“叮”,小白带着灵魂从外面进来,自己钻进了后厨。我赶紧上前忙着安排座位,点单,把点好菜单交到了小白的手里,小白再抓紧时间起灶做饭,很快就出餐走菜。
时间即将快到晚上十二点,子夜带着他们下到了另一边,把他们送上冥河的渡船。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漱洗一下换好衣服,拿了一块面包边走边嚼。今天学校给我们请来了国内非常知名的教授给我们讲课,我赶到学校礼堂时礼堂里已经坐满了人山人海的一片。
我赶紧抢两个位子,坐下来等着教授来给我们讲课。“喂,俊康,这里!”我挥手示意俊康来着这坐。
我和俊康是从高中就是同班同学,即使到了现在大学我们依然是同班同学。我们两个关系很铁,几乎是无话不说。俊康上学的时候就非常的努力,即使他的成绩只是三本线的水平,但是在高考的时候他却发挥会出一本线的水准,最后和我一起考上了这所大学。
他走到我的面前坐下来,我却看着他精神不佳。看着他的脸上眼袋都要掉到了嘴角。整个人没精打采的,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衣服还是前些天穿的没换下来。
“你怎么这么邋里邋遢的不像是你这个处女座的作风。”我看着造型不禁的嘲笑他。“啊!是吗?”而他呢,!只是漫不经心的看我一眼之后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呆呆的趴在那里,若有所思若有所想的样子。
起初我只是认为他失恋了,接下来注意到他今天很奇怪,他总是往我这边紧凑,他的双腿也不经意的一直在前一只在后,像是短跑运动员起跑一样。还不停的抠手,不断的挠头表现的很焦虑。可是他却还很刻意的跟身边的其他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让我觉得很奇怪。
等到讲座说完了,人基本都走光了,他还是一个人若所思若所想的样子。我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回回神,告诉他已经可以走了,但是他却吓的你下次窜了起来。
“怎么啦?可以走啦!”我有点诧异的对着他说。“啊!好。”我注意到他目光涣散,而且被吓到了之后脸色也不对劲。
他前面走着走着又突然停下又走回了我的面前。想张嘴对我说却又难以出口,说不出口又赶紧跑开,可又停了下来,然后就跑远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了?”中午我和他一起走出了校门,还是有点担心但只能关心的问他发生了什么。
我们都是本地人所以并没有住校,不过据我所知他父母已经离异,他现在也只是一个人独居而已。“要不要我陪你回去啊?”
他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我陪着他回到了他住的地方,当他打开门的那瞬间,我的心就不禁的悸动,似乎是有着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而且我每次出现这种情况都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就比如出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进门处,玄关附近全都是他的鞋子,沙发上还散乱的放这他的衣服。餐桌上有吃剩的和吃完的方便面盒,,还有面包和饼干的包装袋,就连餐桌边的椅子上也搭着他的袜子。
他进门之后就钻进了他的卧室,我跟过去看看。他只是一头倒在了床上,也不脱鞋也不换衣服,卧室就响台风过境一样混乱不堪。
我到客厅帮他整理干净,把他的衣服袜子全都掉到了洗衣机里去洗,把那些垃圾和不用的东西也都打包准备走的时候带走扔掉,再她把家的阳台打开通通气。
可我却在阳台上发现了一只火盆。火盆还有一些燃烧过后的灰烬并没有倒掉,只是这附近几天既不是清明,而且他们家也应该没有人过世,他为什么要烧东西呢?
“俊康,我帮你把房间打扫好了,垃圾我也带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我冲着卧室嘱咐了几句我就出门走了。
太阳刚刚下去月亮还没升起呢。这座城是为了掩盖出黑夜的气息,就亮起了无数的霓虹灯。夜晚,人们穿梭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里,有说有笑的,但却不知道黑暗和恐惧却已经降临。
俊康从床上爬了起来,随便的被披了件衣服就出门了。他的步伐很匆忙,表情很慌张。像是要逃离似的。他把手机里的音乐调到最大,他不想听到这附近任何的声音。
他进到一间酒吧里随意的找了地方坐下,要了一瓶啤酒。就这样他把自己灌醉,让酒精融入自己的血液,他试图忘记一切。
他从酒吧厕所的隔间里出来,走到了洗手池的边上。他打开水龙头,把水泼到自己脸上,却不想让自己清醒。
忽然打了一个冷颤,感觉是有什么东西抓住自己的裤脚。“嘻嘻”一个童孩的笑声传进了他的耳朵,但是他并不觉得这是多么童真的笑声。反倒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最恐怖的笑声。他并有低头去看到底是什么因为已经紧到僵硬。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小腿上,他马上意识到了不好。大喊大叫的冲出了洗手间,他扒开人群踉踉呛呛的逃走,等他出了酒吧黑夜来临,他更加的无助惶恐和不安。
笑声越来越近,越来越真,越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刺耳。他跑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累,越来越慢,越来越害怕。
他的脚踝感到了一阵刺痛,自己一个跟头栽倒在了地上。“嘻嘻”四下里传来了笑声,笑声带着玩味儿。
俊康赶紧爬起身来再次跑,来不及拍拍身上的灰,来不及看是什么绊倒自己,更不想知道那个笑声是谁发出来的。
“啊!谁呀?”我把壹十八次的剩菜剩饭送去给小花它们,回去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不走路不睁眼一头撞到了我的怀里。
“俊康,怎么了怎么慌慌张张?”我过去准备跟他理论,却发现这个人是俊康。俊康表现的慌慌张张,脸上也写满了恐惧像是刚刚逃离了杀人的现场,又或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阳翔,阳翔救救我。”俊康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两只手还不住的抖。“有,有鬼。救我有鬼跟着我。”
“什么?”
风声莎莎吹过路旁的灌木,俊康转身躲到我的身后指着那群灌木说,“在那,它在那呢!”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仔细的看,并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他说的鬼。我看他吓的不轻,又担心他说的是真的,就把他带回了壹十八次。
“叮”,我吧俊康带回了壹十八次,子夜抬头看了一眼,“我们不做活人的生意,你应该知道。”子夜不太高兴,想要把俊康赶出去。
“等一下,你听听他要说的话,外面有鬼在找他!帮帮他,好不好?”我拦下子夜,让子夜听俊康说。
“说吧!”子夜是灵魂工作者,但凡是和“鬼”沾边的都是他的工作范围。我安慰着俊康对他说,“他是灵异方面的专家,你遇到了什么事就和他说,他会帮你的。”
俊康点点头,“高三的时候我的成绩其实只有三本线的水准并没有达到一本线的水平。可是我妈一定要让我上一本大学,就因为这个她跟我爸经常吵架,最后在高考结束之后他们就结婚离婚了。
我妈为了让我上一本大学给我报了很多的辅导班,请了不少的家教,花了不少的钱,但成绩却始终上不去,即使我再努力也是一样。
后来我在网上看到了一种方法,只要把它请回去供起来就可以心想事成,用人的血供奉。然后我就请了一尊回来供俸,后来我的成绩真的上去了,高考的时候也考上了一本线。我就按照你卖家给的方法把它又送走了,可是到了最近我发现它又回来找我了,它每天就在我的房间里看着我。
刚才,就在刚才我感觉到了它又来找我了,他拽着我的裤角,把手打在了我的腿上,它把我绊倒还笑话我。”
“是养小鬼,那个卖家给你的是什么方法?”子夜询问他,俊康打开手机找出了卖家发给他的信息。“这个,就是这个。”俊康递到子夜的面前。
“就不是送走的法门,只是封印的方法而已,没有用的。”子夜看了一眼那条短信告诉他说。“我知道没有用,他有告诉我烧纸人,可以代替我,我就烧了可是还是没有用。”
“当然不会有用,你每天用血来供养它,它当然不会忘记。就算烧再多也不会有用,因为它已经你记住了的味道,对它来说你身上有食物的气息,而纸人没有。”子夜非常的淡定,端起酒杯优雅的喝上一口红酒。
“养小鬼源自与商朝时期道家法门一分支,后因为其行为叛道而行,随被贬入邪魔歪道。众修士所说的法界包括:冥界,天界,人界,法界便是现代人所称为的宇宙,而其实法界便在遥远宇宙之中的一片空间。人死后其魂魄回下到冥界转世,人界之人强行以不正当的行为来改变人界于冥界之间的潜在规则,让其魂魄强行逗留在人界,这是触犯了规定。
刚开始养小鬼的时候,的确是很小的一个鬼,每天必须吸收的能量可能只是一滴血就够了,但随着时间的增加吸收的血也就愈来愈多。
术士在养小鬼的时候,部分利用符咒是可以控制小鬼的行为以及所吸收血的份量,不让自己被反噬。
也有把小鬼放在他人身上时,小鬼吸收的血来源就跟术士本身没有关系,反而是因为已在他人的身上,可以尽情的吸血。
因为饲养的条件有悖于天道人理,所以以后会使人生到路不平坦寿命减短,或小鬼反噬惨遭横祸而死,也算是有因必有果。”
“那有什么方法可以彻底解决?”我问子夜,“要么彻底送走要么干脆解决。”子夜的语气平平,眼里却透露出一股子狠劲。
“啊——”俊康吓到躲到了我的身后,壹十八次的大门被人缓缓的扣打。门口一个一周岁大左右大小的小婴儿,不缓不慢的敲打着玻璃门。小婴儿看着俊康笑,笑的时候露出还没有整齐的牙,嘴角上扬显得格外的邪恶,眼珠子是灰色的,特别的空灵空洞空的有些可怕。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哼!看我彻底灭了他。”子夜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嗖”的一下把刀丢了出去。水果刀透过玻璃门,死死的钉在了小婴儿的额头上。
顷刻间,那个小婴儿的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哭声,身体莫名其妙地自燃,整个人在一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完事。”子夜象征性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对我说。“这么快?”我有点不太相信,这么快就解决完事了,一般电视上演的都会很费时费事。
“要不要我开场法事,开坛施法啊!我是灵魂工作者,专业的。”子夜走到俊康面前,手来回的在俊康前面比划,轻轻吹了一口气对他说,“忘了今天的事吧!今天的事情你不会再记,得以后也不会。这件事情从来没发生,你就当做了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你也该忘了。”
“把你的朋友送回去吧!马上客人就来了。”
第二天,俊康和以前一样正常上课正常生活,失去了这个小鬼的烦恼,整个天都蓝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