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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城东

当贝多芬的耳病加重,个人生活又遇到很多困难和挫折,甚至写下遗言,想到要死去的时候,他创作了这一首钢琴奏鸣曲《暴风雨》。

……

……

这个注定漫长的黑天里,无数人安然而睡,少数刀侍大人们情绪却异常的焦躁、紧迫,正如城北奇迹公会演奏厅响起的乐章,紧迫的音符在黑暗中增添了一丝灰暗的心悸,演奏者的技艺高超,堪称大师,将这些灰暗的紧迫音符演绎得淋漓尽致,可惜如此音符却消融在黑暗中,有幸闻者寥寥。

相比城北的幽静,一名由西而来的访客却打扰了整个城东的安眠。这是一名不会拐弯只会制造麻烦的中年男子,他身着一身被撕扯的古装汉服,左肩上扛着一台不停播放嘻哈音乐的大喇叭,右手拿着一柄粉色苗刀,光头,没有眉毛,整个人即破格又魁梧。

从大喇叭里传出的高分贝节奏,与空气摩擦得有些尖锐而变形,犹如在这寂静的黑暗中投入一粒音爆炸弹,扰人美梦。却没有人敢出言制止,人人如躲瘟神般,藏了起来。这个吵闹而破格的家伙,是一个不走弯路的怪人,他遇墙拆墙,一路十分霸气的沿着直线朝东而去。

一间隔音设备还算不错的房间里,盘踞城东的十八个小公会会长齐聚一堂,其中还有五名没有加入任何公会的野人刀侍小队队长,舟车也赫然在列。

这二十三个人的脸上颜表不一,有焦躁、失落、愤怒、静默,但所有人的心底都显得有点紧迫。他们围坐在一起,桌上是一瓶瓶的烈酒,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有淡淡的红晕。舟车拿起一瓶茅台,对嘴狠狠地灌了一口,心底正在盘算着他们小队的出路。

以前有铁血宫这个靠山在,三大公会皆不敢染指城东,如今眼看着新一代的刀圣后人也要离开了,而且这一代还没有成婚,没有任何子嗣留下,看来这铁血宫大概是要消失在这闽邦城了。他们自由的日子也到头了。

舟车很不喜欢公会这样的组织,加入公会也就意味着失去了自由,一切要以公会为优先考量,虽然可以获取更多的利益,可是他的尊严要放在哪里。如果公会的上层他要与另一名刀侍成婚,优育下一代,那么罗蜜和他家无法成为刀侍的老大要怎么办?事实上为了保证更多的优质后代,很多公会也都是这么做的。

一口又一口的烈酒,越来越烧的喉咙,舟车一直都没有大志,不曾想过要抛妻弃子,踏上那刀者之路,只想拥抱眼前的小幸福,靠着自己的努力,过着平凡的生活。

“呸,那该死的撕裂。”

不知道是谁借着酒劲、怒气与纠结郁闷的心,吼了这么一句,瞬间博得一片回响。

“会不会那霓虹灯,只是个误会呢?”说话者纤细而柔弱,话音里因为酒精的作用,带着点软糯糯的味道。她是现任不二公会的会长紫甜,不二公会曾经也有十几个刀侍小队,如今仅有三个小队勉强维持,还大多带有亲属关系。如今城东的十八个小公会大多都是这般勉强的维持着。

欢乐公会的会长是一名胸前伟岸的妖冶女子,名唤小艳,她伸出两根芊芊玉指醉醺醺的道:“两黑…”又转而收了一根玉指“一白…”,豪饮了一口白兰地,“十几年不开的霓虹灯……开那么久……肯定没错了……”说着又拿起旁边正不停叹气的五元公会会长五毛的黄酒,牛饮而尽,“这个黑天要不醉不归!”

“啪!”一个光着膀子的光头肌肉男拍桌而起,怒吼道:“他姥姥地个熊熊,凭咱们所有人联合起来,难道还搞不过他三大公会?”这名肌肉男是健身公会的会长二头肌,他是少数几个和三大公会过节颇深的人。

这一句话犹如一桶桶冰水,将在座的所有人浇得湿淋淋的凉飕飕的……

“二头肌喝你的酒去,凭咱这水平,能搞得过他们?”

“搞不过也要搞,难道整个闽邦城都要落入三大公会的手中?”

“搞搞搞,整天不动脑子,你问问在座的有谁达到者境了?”

这一问换来无数的叹息和十几杯闷酒落肚,有正气公会的会长牛蛙,看着这满桌的失落者,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记得前年最好的兄弟好像是去了皇后,看来今晚得送点礼过去了。

“所谓……黑到尽头自然白。”一手拿着白兰地一手举起黄酒,小艳醉醺醺的站起身来,“凭着咱这身上的本事,只要上有天恩,还怕饿死不成?”

“今夜都TMD的尽情喝。”众人皆举起手中烈酒,豪饮而起,酒到兴头,紫甜摇曳着柔软的身姿,带头跳起舞来,原本焦躁、失落、愤怒的房间,瞬间变得热络起来。

“轰”墙壁被踢碎的声响伴着吵杂的音乐闯入了这栋隔音效果甚好的房子,“谁啊,敢搞我二头肌的场子。”二头肌这个二愣子也不瞧清来人是不是自己可以惹的,拿着大刀就冲了过去。

眨眼间连人带刀就被踢了回来,砸得桌子碎裂,整个人直接晕死了过去,众人一惊,运聚灵气驱逐酒劲,丢下手中的酒瓶,一脸敬畏与愤怒的提着手中的刀,与闯入者对持。

闯入者仅一人,而且是闽邦城鼎鼎有名的名人,他的出名除了他的地位与实力,更是由于他破格的装扮与莫测的性格。

闯入者左肩上巨大的喇叭,仍然播放着高分贝的吵闹音乐,他那身被撕扯的古装汉服无风自舞,右手上那一柄怪异的粉色苗刀,在室内白炽灯的映照下,闪着冰冷的光辉。

将刀尖对着城东众人,他嘴角挂起一个怪异的笑容,像打招呼般随性的说了声:“Yo!”

比起这一声随性的招呼,房间里二十二个还站着的刀侍,皆是心底发毛的望着那闪着寒光令人窒息的刀尖,舟车紧握着手中的苗刀,暗聚灵气,刀身灵光一闪,紧紧的盯着那让人窒息的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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