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相信燕姐说的话，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爱情，而是很少，谁让咱出身不好呐，就别做那个白日梦了。经历了这些许事情，水灵也发现，男女之间更多的只是肉体上的欲望，而不是心灵上的吸引，就像她的客人，没有一个关心过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们关心的只是自己身上那几处地方。
任何一件事情与人之间的距离都如同一纸薄纸，捅不破就永远是千山万水，没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水灵怎么也无法把自己与这份职业联系在一起，可在半推半就之间接受了后，她就发现一切其实都是那么正常，用燕姐的话说就是：既然岔口已经开了，过多少辆车都是一样的。
水灵没有再找到那种感觉，就是有时候麦主任在身上的那种感觉，那时候，她想想自己美好的未来，心里会涌上甜蜜的幸福。而在客人的身下，她近似于麻木，脑子里什么也想不起来，仿佛灵魂已经出了窍，更是没有丝毫的幸福可言。水灵知道，这一切的产生都是缘于自己，因为她已经把这种行为看成了一种纯粹的工作，这个时候如果带着感情，那可真成了一些人嘴里说的**了。而与麦主任的很多时候不是这样的，那时她有梦想有憧憬，有年轻少女对爱情的渴望。
水灵开始接客以后，钱确实多了起来，虽然燕姐会从中抽取佣金，还要扣借给她的钱，但她已经有多余的钱可以寄回家中，这是水灵唯一感到高兴的事情。至于提取佣金，燕姐的理由很充分，她说我给你们提供地方，给你们找客源，没有我你们哪能挣到钱？所以我拿多少都是合理的。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这样认为，水灵就经常听到有的小姐私下发泄不满，说燕姐也太黑了，自己的钱是脱裤子去卖挣来的，而她就那么坐着，却也分那么多，这太不合理了。有的小姐就会劝道，这有什么办法，谁让我们得让她罩着呢？不满的小姐就说，现在地方那么多，不行我们就……
她们看到了水灵，就闭上嘴不说话了，水灵明白她们的意思，干了这些时间，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儿了，这风尘中的诸多事情她已经渐渐看清。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既然都已经做了这个，那还有什么顾及的，当然眼睛里只能盯着钱，而且越多越好。不过水灵可没有她们那么自由，她还欠燕姐的钱，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了的。
燕姐也不傻，她也做过几年小姐，现在又做妈咪，这小姐的一举一动哪能逃过她的眼睛？她知道这种事情没有长远的，时间长了小姐的翅膀硬了都会飞走，当年她也是一样，所以要在她们还在的时候狠狠地捞上一把，连本带利地全赚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