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你这个丑八怪来真的啊?”楚子涟擦了擦脸上火辣辣的一处,眼睛也是带着阴鸷,“既然你来真的,那我也不便让你了,看招~”
楚凝一开始便不是使出了十分的力气了,不过是用了三四分的力道还击回去了,如今既然楚子涟的剑法拳法也是变得虎虎生威了,她也提高到了五六分的力道了。
他的一个拳头砸过来,正朝着楚凝的脸上袭来,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的暴戾,手指一收,倒退两步,诱敌深入。
楚子涟也不防备她会来一招以退为进,直到了楚凝的一个踢腿直接的踹在了他的小腹上面这才满脸通红的嚷嚷道:“丑八怪,你卑鄙!”
“卑鄙?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竟然要欺负一个弱小的女子,你也好意思么?”
楚凝慢悠悠的说着,眉眼之间乍露一抹的凶光,很是替“楚凝”抱不平了,凭什么她牺牲自己保全的弟弟却是这般的厌恶她?
“你、若非是你欺负了我的萍姐姐,我如何要讨回公道?”楚子涟说这话也是满脸通红的,秀气的脸庞也是羞愤难当的。
想他楚子涟学武几年了居然是还比不过一个柔弱的女子,传出去了定然叫人笑掉了大牙不成,想着拳头便更越发的凶狠了。
瞬间,楚子涟俨然从一头小狮子变成了一头凶悍的老虎,拳头更是迅速的朝着楚凝打过来,也不管会不会真正的伤到了楚凝的性命。
只在一瞬之间,她僵住了,听到了“楚凝”内心的悲伤,她忍不住的划出了一抹眼泪,瞪眼相向楚子涟,“楚子涟,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失去了什么!”
“你——”
楚子涟骤然之间就停下来了,那拳头本该打在楚凝的胸脯上面的,却被他生生的变成了肩膀上面,听闻楚凝一声沉闷的痛声。
受了楚子涟的一拳,楚凝的伤口被再次的震裂了,流出了汩汩的血液,染红了那一身浅白色的锦衣了,也点缀了楚凝那一张修罗般的脸庞,她咧开了嘴角,勾出了一个很是讽刺意味的笑容,“楚子涟,你伤她骂她辱她,从来都不曾拿正眼看她,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下一次你再敢对我动手,我必诛你!”
她的笑容很是妖媚,纤弱的手指在嘴角一勾,抹干净了那血丝,看着手指头上面明艳的颜色,抵在了唇边,慢慢的一舔,“果然是腥味十足!”
见到了楚凝对她招手了,楚东这才敢靠近了些,眉眼之间又害怕还有担忧,唯独是没有畏惧和恐慌,“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她瞥了楚子涟一眼,嘲弄的说道:“没事,不过是以血还血,以后不会了!”
“楚凝”对楚子涟好不过是因为那是她的亲生弟弟,她是楚凝却又不是“楚凝”了,有些债她可不不去计较,但是唯一的前提必须是不要惹她。
楚子涟被她的一席话定在了原地,眼角情不自禁的湿润了,就连楚萍叫唤了他几声都是没有反应的。
她听到了楚子涟小声的呢喃道:“你到底是谁?”
问她楚凝到底是谁?这个问题真的是问的愚蠢之极了,她能是谁,以前是楚凝,以后也是楚凝,不过是一个身份而已。
“小姐,那是公子吗?”楚东小声的说道,眼中自是一番严肃的表情,“若是的话,小姐你?”岂不是日日为了胞弟伤心?
后面的话就算是楚东不说出来,她也是知道了,不过那个伤心的人一开始就不是她楚凝,而是“楚凝”,那一缕的灵魂总是驱之不散,总是在提醒着她要保全了“楚凝”的家人。
枉在世的“楚凝”那么的聪明,终归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这个“亲情”去叫她遍体鳞伤了,她却待亲人如初恋般的和好。真不知道该说“楚凝”是一个老好人呢,好似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蛋呢?
“小姐?小姐?”楚东心急了,看着楚凝的脸色一点点的白下去,心中万分难受,恨不得帮小姐受着痛苦。
楚凝一个回身便对上了那一双纯净的眼眸了,里面都是一种纯纯的关心,不带有任何的目的,就是那么的明亮如水却又清亮如星,那就是她前世的眼眸吗?
“东儿,没事,我不过是伤口裂开了而已,不必大惊小怪的大喊大叫。”她柔弱的一笑,倒是有了几分柔柔美美之色,叫人心声怜悯之情,更是不舍得伤之分毫。
楚东听到了她的话,朝着胸前看去,“啊,小姐,你流血了,奴婢帮你赶紧处理伤口了吧,省的变成腐肉了。”
“不必了,你去楚府帮我断些吃食,我会房间上药即可。”她依靠在了柱子上面,对着楚东缓缓的吩咐道,眉眼之间的霸气依旧。
“小姐?”
楚东也是恼怒之极了,怎的小姐就是如此的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呢?“小姐,你若是听得东儿一句话进去便叫东儿帮你处理着伤口,以免伤口恶化了。”
“我自己的伤势自己明白,你去帮我端些吃的过来!”她再次的强调了,眼角的余光却是无端端的扫向了一处,发现那里不过是有了一两片的树叶颤抖。
“可是——”
她并不想要对着楚东厉声呵斥的,却不得不厉声喝道:“东儿,你倒是听或不听我的话了?”
“小姐?”楚东很是委屈,那眉眼之间的怨气倒是很深,“你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东儿便来帮你爱惜,你若不处理伤口东儿便帮你处理,你若伤到了患处东儿便来代你受伤,若你——”
“够了!”她疲倦的捏了捏眉心,想到了很多过往的事情,心神一伤,“好了东儿,我知道了,我这就回房间上药,你帮我那些补血的食物过来吧。”
得到了她的答复,楚东已经是喜上眉梢了,冲着她扬起了清灵脱俗的笑容,“知道了,小姐,奴婢这就去。”
下一瞬间就瞧见了楚东欢愉的走远了,她终究还是体力不支的倾斜了身子,却强行的支撑着,眼眸看向一处,“阁下,还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