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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守内固不如守外,然须扼险;战陆不如战海,则水兵之选操为尤先。选,选之海;操,操之海也。选不于海、操不于海,谩言海边人习水,此与耳食何异!兄知嘉、隆之际乎?邑造一巨舰,募海人为兵,皆游食者;应出海,率眩晕不立,潜凿船底沈之,乘小舟栖岛上呼救,以风破为解。彼其初亦谓是海上人,安知其至此哉!故弟谓兄所募必试之海;试之海而能舟,乃可练也。选精,即不必汰;初不选而后辄汰者,其害有二。弟癸丑读书南门陈氏园,微行教场,见一老兵太息曰:『我当兵亦费本钱,每汰选一番,辄费八、九两』!问费之何处?屈指应曰:『某处三两、某处二两、某处一两,使用二两。有此八两,老亦可壮;无此八两,壮亦可老。春壮秋老,我兵会老如此快耶?我兵借银,息皆加五;借银得选,年年月粮皆是人有——无可奈何』!此语,弟所亲闻也。且又兵既汰,无生理,皆去做贼,海上数被其害;弟所亲见也。汰兵选兵之说好听,而有隐害;不汰兵之说不好听,实可消贼。弟意不如初精选之,而后可不汰。大约选兵三十岁上下,可得二、三十年之用;水兵益老,益精也。秦经国为将,听水声知是何海;老而习也。今老渔亦然,望云而知风,望水而知海;故水兵未可数易也。兵数选,则牙官喜;兄知之乎?用「名色」听用把总,不如用捕盗哨官之有功、能者递升之,彼亦得以益习于海。一切听用,用之陆营或可。凡兵选欲精,勿取肥大,只看精神。选精则一船可当十船之用,不精则百船不如一船;精则不必汰。兄受抚公特达之知,决须以身任事,选兵亦须亲选;海上风波止是如此,勿足惮也!

与黄玉田议城庆石

承问省门要害,近至庆石相度地势,六山倚聚,东临大海,可二千家。其地,出镇门南行四十里,与琅崎相对,在梅花之上。其人业渔习水,多殷实有力。若因山而城之,其险天设;即海上诸堡,不如也。外与梅花犄角,内与琅崎门相绾,险可城,人可用;若创一城,宿以重兵,贼至则扼其吭、贼入则尾其后、贼出则要其归,无所不便。盖镇下两港,东下则五虎门,南下则琅崎门。五虎上有急水门,甚狭;前议于凰峬、桃源对造敌台,以束港门之东;今又城庆石以扼港门之南,省城可高枕卧也。且庆石城,长乐北乡诸村皆可依以入保,即长乐亦增一铁障矣。省城门户,无如此要;盖于海在外之内、于镇在内之外,真要害处也。

答蔡虚台

做提学不止是收得士望,还有正风俗之责。某平生有两念未遂,一是房考、一是提学。今六十有一矣,目力渐昏矣。人说兄于文字阅两、三遍,苦心至此,方尽衡文之责。太宰知兄甚,前犹诵山中宰相之疏;内召,在旦夕间耳。南中京堂,迁转稍冷。然弟终觉南妙诸公虽年非尽少壮,然天苟有意,公孙六十应选,竟取平津;程行湛六十为陈晋尉,竟官御史大夫;张柬之六十三为青城丞,八十乃成大功:彼皆过时从小官拔起也。丈夫患无树耳,迟速隐显,何计焉!兄之言,爱惜人才之心也。然持弟之说,则铨曹无权,不尤快哉!

吾闽降倭一节,人虑报复;则浙之沈〈犂,牜代禾〉一船并杀十倭,不虑报复乎?且所降之倭,掳有浙兵、浙捕,今固未尝杀也。降之犹虑,杀者当如何!且生倭、杀倭,权在海道军门,安可责沈宁海!宁海知择便成功,可杀则杀,可围则围;不可杀,不可围,其计不得不出于诱。诱之以报命,权听当事;于宁海何与焉!凡飞语欲害宁海者有数端,其一则不幸为弟所荐而已。

与海道议看航建牙

看航事,某向议属之戈船者。非独为渔人,实以寨游出汛,从来未有出洋者,率泊港口避风涛;某欲引之出洋与以航利,兵贪利出洋,益习水:一利也。外有异船,彼在海中先报,不至如前年夷船入港不知:二利也。海渔以兵船犄角,若船给以百子铳,贼至蚁攻之;此不资粮、不造船而得胜兵之利,最为长策:三利也。但所遣戈船,必如黄右伯所招壶江兵取回用之,乃可;不可参以南兵——正防南人为盗也。大抵沿海老渔,皆可为兵。有此一法,就引兵船出洋,又引渔船习战。国初,以屯田助兵威;今以渔船助水阵,内政、军令,计无踰此者。

东崎建牙,似为得算。以地利,则在省城外关。南出琅崎门、东出五虎门,水道既均,控扼两近:便一。内则从溪头山七、八十里至省,水从闽安镇入;警息易闻,烽火可不设。且号船往来马江、龙江之间,盗贼可少:便二。外则宿兵,近海渔船往来,虽纤芥之患亦知;不至妄传:便三。将在兵集,出汛、收汛俱在海澳;闻警即发,不似南台发遣之迟:便四。拨一戈船看航,即为远探。自东涌、锐山,蚊子飞过皆见;急则随势袭击,一面报闻、一面济师:便五。平时海贼常乘收汛出没;今虽收汛,贼不敢发:便六。一向选将,数套刀、数把箭、数行条陈摇炫上人,无丝毫中用;所报水兵,皆非惯水。今令参府督之,浮海伎俩,能否立睹;可得真材:便七。沿海城堡,无统难坚;得一参府就近弹压,人益有恃。守固野清,贼无所掠,其势难久:便八。外有重镇,省城高枕:便九。此东崎建牙之利也。若论堪舆,则祖龙两兠牟蜿蜒发下,南面甲马,亦用武之地。但恐处置失宜,居民畏骇;使某先受众尤耳。当示以利,官为造二敌台于浦所出处以便拒守,又增修其堡乃可。

与沈宁海书

世间礼法,只是做戏,当以戏法处之。良马伏枥,志在千里,宁当以观鱼、看鸟自快耶!丈夫欲有所念,奚为于规规小节间哉;则我之眼孔与彼等耳。姑安之,或有别转,未可知也。陈蠡老操江到,能明吾兄之功,前谤渐解。弟以「待命」两字,不得遄归。九月,先发家眷;自以身寄萧寺,听当事之所为。寻得旧例:宋阳山以北寺丞出为知州,许敬庵以南府丞出为佥事;以此祈于贵人,或者许我乎!某想:天下做官人至于变乱是非,去禽兽不远者,只欲为京堂;此即是禽兽胎也。如弟不肖,置之蛮夷僻仄之乡,定有所立;何有一理丞哉!人说不要做官;弟说要做,非是做官,做事也。人说不要做官者,却要官好;我却要官不好,更好做事也。然又不如削官;削官更有千年事做。见小儿道虎洞,十倍于前蝙蝠洞。近有雪衣来,无数黄者绕之,见人不飞:此是神仙召我矣。

明公建牙东崎,为省城门户。但恐拆屋太多,给价太少,人情不安,归罪始议;则弟为怨府,则是保安地方之心反为胎祸地方之罪;弟亦何颜以见东崎人乎!以此亦欲飞至,从明公审察地势、慰抚人情、优处地价,与其便利;不想为待命所滞也。弟之始议,不甚妨民而有益于省城之门户,故敢出口。今为听用委官、地师作弄,其地之怨我日深,悔之无及;不得明公亲为抚摩,少取地而多与价,为之兴利禁暴,则弟何以自解哉!自想年来过虑地方,取尤不少矣。壬子,揭债造堡,得地托处者不以为恩。癸丑,请改折备荒,而仓前包揽户以为怨。甲寅、乙卯,为窦公伸枉,而言者螫之无妨耳,乃至为势家所螫、为南贼哨所螫;无非为颠连无告申白之故。丙辰,海警至,以身死守二百七十丈之堡;又身说长乐东崎,令其修堡、为之请金,而贫民畚锸亦不乐。其冬,为连江百姓请命于旧令,为八将所谮;至今,受令毒不可解。又为海上散故所无有之帮,进课三倍,救出死命数万家;而福清豪恶人仇我不置。丁巳,白莲教不轨之咒,摘其乱萌,亦为纔舌所闻。前荐明公收拾两倭,压尽风涛,功亦不细矣;受去多少谤议。今又为会城扼门户之险,通海上之真息;处置不得宜为地方害,则某之肉其足食乎!某在家无一字渎官府,家田不给食,债负岁益,省下无一楹。同年知厚官于吾土者不乏,皆不自为一毫计;独苦心竭力为百姓,犹被疑阻如此;今可益之乎?今幸得明公亲到,必能曲处。旧料可用者为之用,地价应加者为之加;兵之所处,民自受累;为之平其曲直,明立条约,水兵无故不许上岸扰民,别为数款勒石于门。如此,则明公功德与山水俱长,而弟亦可以消万分之怨矣。

答沈宁海

人生建功立业,皆有分定。凡建功立业之人,皆遭磨挫;或始挫而竟成,或垂成而忽祸,皆看国运。国运当隆,则豪杰得伸其志,宵小不能排;国运当替,则豪杰为宵小所弄,功竟不就。总之皆天,非人所能与也。但真正豪杰,必不以躯体性命为自家物;但要顶天立地,虽老不怯,虽死不悔!马援老而矍铄据鞍,充国老而请伐先零。然而薏苡兴谗,铜标犹在;祸及子邛,而屯册至今不泯:遭时之隆者如此。至于宗汝霖、岳鹏举阨于汪、黄,死于秦桧,垂成而忽祸;岂以是悔而改其志哉!观千古之豪杰,则老不足恤;参国家之运会,则死不足畏。弟虽不才,窃有斯志。今生民膏血已尽,天下之祸乱未已;若不屯田,何以救之!成不成,不在弟也。

兄在登莱,初苦陶不得措手,继苦病不得展手;然竟须作一事而去,方称男子。岛中可屯,则屯以省饷;奴机可挠,则挠以分敌。想兄必有以自处也。

与南二太公祖书

去冬幸谒武清行台,随奉手教,甚慰。后闻老公祖抚闽,某宜修治民礼启贺。缘迫屯事,外阻内摇,几不得措手;身至田所督开河沟,日夜不得暇,故奉贺独阙;而台驾南矣。

某虽奉特遣,无一舆、一皁、一兵、一马,有司视之漠如;即邮符亦多浮沈,良乡之教,未之领也。大帅屯田,以兵势便而饷足;其它募屯,亦得自主。未有如某之买地开屯,而飞语犹四布者。幸徼天时,颇有收入。以工本计,子粒大率倍以上。畿东屯田,尽可救国;若纵某手,不患无效。刘晏救唐,只是商法;以彼其权,犹畏牵制;况不肖某哉!

闽中地狭,左山右海,徒偷其隙为田,皆仰上四府之粟;而邵武可通新城、广昌,时得其粟以益贱。漳、泉田少而仰粟于东粤,海上多盗兼窘红夷,粟道益艰;不驱红夷,其忧不少。福州田少,而盐筴所出,豪商为害,海民甚苦;盗与商哨为毒迫之,且胥为盗:此大较也。张益州初到蜀,兵食告匮;令民以米粟易盐,逾月饷大足。其在杭,值岁饥,捕得私贩释之;或以为言,公曰:『岁饥且乱,乱末易定;不少纵之使为生,后将如何』!此明于大计者也。毕见素加西路盐课以抵加赋、散海帮以得倍课,不为无见。某以天启元年出西路商盐,得利十倍,有愿加引者。闽之兵食无措,只此一项可处。近议省官,则福建盐运司可省。盖福建盐课不及三万,不及淮阳一商;全设运司,官吏之费无算。东粤盐课十余万,仅一提举;福建课少而全设,诚为舛也。以某意,但于福清海口盐所自出之地设一提举,以出盐计石而税,不问所往;水口以府佐掣之,又加税焉。盐所自出之地既税,则各处之利收其全;水口又税,则西路之盐利绾其口:则虽不设运司、不立南台帮、不立东路帮,而盐利固已数倍矣。又于海上渔船,稍加盐课。愚恐闽课且十倍而百姓无哨害、无兵船害,得自为生,不至弃为盗,而海上事益少矣;此未易言也。某向以条陈盐荚为势家、为商者所毒,飞语四布;谓某有不利盐官之心,交起为难。此某所以誓不驰书当事,以远此嫌也。

闻诸人言:老公祖毅然以闽事为意,不惮炎蒸,身抵海上,日夜经画所以驱逐红夷之法至严、至密。昔沈有容以一把总能却退红夷,弭无穷之祸;今乃迎之入城,生其戎心,得贿勾引之人枭之,非过何也!红夷既据彭湖,倭必来据东涌;即不据东涌,且与红夷合而互市。昔勾倭于日本,今勾倭于彭湖,故红夷不驱,闽不知其谁有!红夷无能,止恃一铳;能制其铳,技无所施。用兵以谋为主,以简为策;以盗贼攻盗贼,以乱止乱,想幕府自有石画也!

与南二太公祖书

红夷恃铳,近则难施;红夷恃舟大,浅则难施。彭湖港形如葫芦,上有天妃宫,此沈将军有容折韦麻郎处也。是时韦麻郎与高寀为市,军门遣官拒者三,无如之何。众推有容;有容方为把总,得其通事抚之,作兵装直抵天妃宫,折红夷曰:『吾这里有抚按,无内监;汝恃内监不得!汝铳诚大、舟诚高,吾诚不能敌;然吾船多,委数千艘联锁港口,汝船能飞出耶?即用铳打一船破,一船补;火药有限,吾船无穷;恐汝枯死也』!韦麻郎点首。沈有容易衣冠,直上其船,饮其酒;韦麻郎即图其像而去:此二十年前事也。今事已至此,问一旧为海贼者云:『此不可以力破,可以计诱。彼方欲市,阳为私市,送火药上其船;火药桶中用小竹筒藏火,幸一发而糜烂矣』。又问一漳人云:『此事只可用间。阳得罪而投彼者,乘机图之。今红夷截海,人不得为生;但委土人之有心计者能了此事』。由沈言,则当不惜舟、不惜兵力,乘其敝而图之;此正兵也。由后言,则当不惜饵、不吝官赏,乘其间而施之;此奇着也。两着并用,不必明登之疏。法曰:始如处子,敌人开户。其机在乘地方之怒而用之;然不可迟,迟则各番蚁附,吾力难支——此番决不能以空口退贼。凡所施设,亦不必闻之朝;事成,陈之可也。始诱红夷者,法其一、二以警耳目,而后间可施。

心怀桑梓忧,不觉其言之妄也。

答朱军门书

罪戾残生,仰承照拂;锡扁宠门,损惠示德,感激何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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