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农谷出来,候风没有浪费一点点时间,快速找到很多家门派,开始是一级门派,后来再到二级,最后到不入流的小门派,无一例外,全都拒绝了候风的请求。
正常没有人会拒绝候风这样年轻的化神中期的天才武者,尤其在腾渊榜开榜之前,可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决然。
“看来那个参军欺骗了我。”他离开了小巷子,终于完全的认定,那个参军在静园最后的话,完全是假话。
南北方的正道和魔门交战了无数的岁月,彼此的防范都滴水不漏。虽说这十年来,双方一直在天荡关内外遥遥相望,小的摩擦一直有,南方的腹地却非常安静。但是安静不代表不警惕,反而因为太过沉静,就会产生焦虑和恐惧,这个时候,任何异常的情况,都会被人注意和驳斥。
候风这样,来历不明的武者就是其中的典型。
望着对方一个个警惕的注视,冷冷的目光,候风意识到自己离开神农谷,想找到办法呈上名帖参加腾渊榜的这件事,比自己的想象还要困难数分。
夕阳西下,天色已经很晚了,庐州城的武者人流还是很多。
候风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往哪走,神情有些恍惚。
忽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感到附近有一股异常熟悉的气机,绝对不是自己曾经接触到的事物,好像有一种面对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
候风的丹海上空,高悬的太阳星不断的扭动,丹海的潮汐忽然前所未有的翻滚起来,卷起无数的龙卷洋流,往天空中的那****日靠近。
混沌元力越往高处越靠近,元力就越热,最后化成极致炽烈凌厉的亮白色元力。
这是羲和剑气!
候风心神震动,他此时已经控制不住体内暴走的元力,这一丝羲和剑气的形成,已经无法控制,那么接下来可以预见,若是所有的混沌元力全都转化成羲和剑气,那么他的身份将会昭然若揭!
浑身的冷汗流淌了下来,候风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心神沉入丹海,想尽力镇压。
“吁!”
一辆马车正好停在了候风的跟前,候风忽然停下的脚步,站在路中间,让赶车的车夫猝不及防,赶紧停下了马车。
这个年迈的老者身穿黄衣,面容普通,但是他此时狐疑的看着前面的候风,有些不解,没道理会被人挡在车前方的啊。
车厢内,虹儿温柔的声音传来,“怎么了,常爷爷,我们到了吗?”
“没事,还没有,快了!”
候风丹海上空瞬间爆发的异动眼看就要不可抑制,无剑神终于出现了,他挥手一遮,丹海的晴空瞬间变暗,翻滚起来的混沌元力就立刻安分的回到丹海中不再暴动了。
无剑神做完这件事之后,好似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释然,望着候风丹海上空星图后的无尽虚空,眼光灼灼。
但是很快,他眉眼间的神采又回复成淡漠,身形一晃,再次消失了,又不知道去了何处。
候风从刚才的奇怪状态中恢复过来,这才抬头,看见一个面容普通,气息沉沉的老者驾着马车狐疑的看着自己。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站在道路中央,赶紧退到边上,让开了道路。
驾车的老者见到这种情况,挥动两下缰绳,马车再次行驶起来。
马车路过候风的边上,摇动中,露出了些许缝隙,候风看见马车当中坐着一个白衣少年的身影,望着少年有些莫名熟悉的侧脸,越看越眼熟,尔后候风心神巨震,连忙把头低下去,不假思索朝侧边快步离去。
姮念天似是所觉,顺着马车布帘的缝隙看过去,看见了候风快步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看什么呢?”濛儿捞起车厢的帘子,瞅了瞅。
“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要躲开吗?”,姮念天却这样回答。
“嗯?”濛儿好奇道,“难道刚才那个少年也能和少爷您相抗衡?”
“不是,只是刚才你看见的那个,他也算不错了,算是有资格与我为敌,但还不能威胁到我。”
“那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就能威胁到少爷您?”濛儿难以相信。
“嗯!是的,那人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妖族的孙圣。”
“孙圣!那个妖族水帘洞洞主的儿子?”这下轮到虹儿吃惊了。
“没错,就是他,传说中那个刚刚出生,就被妖族的妖师白泽预言,长大之后必成合道圣境的妖族绝世天才,而正是为此,他的名字就取名成了孙圣!”
“天啊,竟然是此人,怪不得少爷您要退避,这个人太猛了。”濛儿想起这个妖族天才的传说,喃喃自语。
虹儿看到妹妹这个样子,连忙敲敲她的头,“莫要长别人志气!”
姮念天闻言轻笑一声,“只是对我有威胁而已,勉强能当做我的对手,但若是想要胜过我,还是差了些距离。”
“大太阳的,我只是没劲打架而已!”他看着外面慢慢黑下来的天,脸上出现了白天没有的神采。
候风察觉到马车已经渐渐的远离了自己,这才放慢了脚步。
他认出来了,刚才的那个男子,应该是传说中人族最强的天才,西南边陲中立势力彩南城的继承者姮念天。
让候风感到震惊,而是此人另外的身份,
他就是无剑神的儿子,自己师父的亲儿子!
侯风以前也曾幻想过和这个号称南方最强的年轻一代相遇的情景。
姮念天,这是他老师儿子,与自己师父无剑神一样拥有出类拔萃的恐怖的天赋,不仅如此,他还是当今世上西南彩南城的继承者。
而关于他的事情更有一些还能被人津津乐道,例如他那传说中的天人之貌,温润潇洒,更是让无数香闺少女梦魂萦绕。
侯风在谷中也听闻了很多姮念天的各种事迹,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堪称完美。侯风本以为自己与他的相遇会是非常融洽和有趣,可是刚才的瞬间,他只觉得有些慌张和焦虑,让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这种感觉很是奇怪,他想也许现在还不是时候。
想不明白,侯风很快把这件事放在脑后,此时天色黑了下来,他走了许久,一下午的时间都在赶路,着实有些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