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冰儿出去的时候,并不是她出去时乘坐的马车,而是换了一辆。见此,她不解的看向了随后跟着出来的朱云霆:“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辆马车的车篷有些湿了,就换了一辆。这辆比那辆更安全。不知,在下可有那个荣幸,与小姐共乘一车?”朱云霆笑道。听的此言,冰儿知道这辆马车上必有玄机,又想着朱云霆的身份,当下便也道:“那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说完,便在采青的搀扶下,先上了马车。朱云霆见此,摸了摸鼻子,一甩衣袖,也走进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面,冰儿才发现,这与自己先前乘坐那辆又是不同。自己先前那辆外表和里面同样的都是一种华贵。但是,这辆马车外面看着就是一很普通的日常之物。可是其内里却应有尽有。它内部宽敞,就是再进来两三人都不会觉得拥挤。顶部镶嵌着照明的夜明珠,马车中放着一张小几,上面一个小巧精致的香炉,几缕好闻的香气正是由此慢慢散出,小几上还放着几本书籍。再看四壁,皆是被柔软精美的丝绸所装裹,上面还有几处暗格,方便存放东西。更妙的是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看到车中的乘,但车内的贵客又仿佛能瞥见外面的行人。看到冰儿打量着自己的这辆马车,朱云霆笑道:“怎样?可还满意?”冰儿听后道:“自是满意。”这时采青在马车外道:“公子,小姐,坐稳了,咱们该出发了!”然后,听得一声鞭子响,马车缓缓的动了。
马车中很是安静,朱云霆看着自己手中送来的折子,冰儿看着小几上放着的地方风情杂书。也不知过了多久,朱云霆听得一声响,抬头看去,却是看到一本书掉在身前的桌上,而冰儿却是靠着马车壁睡了过去。见此,朱云霆收起了自己的折子和桌上的书籍,起身来到冰儿的身旁坐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可以睡的舒服一些。
爱怜的看着怀中的佳人,朱云霆心中默道:“为何你的心中已有他人,若是没有,该有多好?”随后,对着赶车的花如醉道:“如醉,慢些赶车,她睡着了!”花如醉听后应了声是,放慢了车速。
第二日,天已大亮,窗外的阳光透进窗户照了进来,照在了蓝枫的脸上。蓝枫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蓝枫的神识慢慢清醒,自己昨天什么时候睡着的?昨天自己好像看到冰儿了,是真的?还是自己在做梦?揉了揉还有些发痛的头,蓝枫坐起了身,去拿自己放在枕边的外衣。看到掉在自己衣服上的那只耳坠子时,他打了一个激灵,昨天自己不是在做梦?冰儿真的回来过。他又向屋子四周看去,那个被自己弄坏的吊床,如今已经被修好,挂在了那里。看着那个吊床,蓝枫的眼前又浮现出了那日冰儿为自己缝制的画面,他仿佛又听到的冰儿对着自己说脚麻了。等到蓝枫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脸的泪水。飘蝶这时从屋外端着药走了进来,看到蓝枫醒来,高兴的道:“公子,你醒啦!真是急死我了!”半天听不到蓝枫的回答,她抬起头看去。却见蓝枫正盯着自己看。“怎么了?公子?对了,我昨天给你把那个东西给修好了。”飘蝶不解的问道。蓝枫听后也不回答,只是问道:“冰儿昨天是不是回来过?”“没有啊?公子这是又思念小姐了吗?公子你该喝药了。”飘蝶将药碗递向蓝枫笑道。蓝枫并没有接过她递来的药碗,而是继续看着飘蝶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非要拆散我们?现在想来,自从你闯入了我们的生活,我和冰儿之间就出现了裂缝。我和冰儿争吵是你在中间传话,你到底是在劝和?还是在挑拨离间?”听着蓝枫一声厉过一声的质问,飘蝶忍不住向后退去,慌乱的道:“公子,你在说什么?飘蝶听不懂。”“哼!你好自为之吧!”见她如此,蓝枫也不再理会,冷哼一声,握紧手中的那只耳坠子,从床头拿过自己的外衣,匆匆往外走去。匆忙中,将桌上的药碗带到了地下,摔成了碎片。耳中回响着蓝枫刚刚的问话,看着地上还在旋转着的药碗碎片,飘蝶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蓝枫急匆匆的去了上次自己到过的那处府邸,看到人们在忙碌的收拾东西,一副出门远行的样子,忙上前对着一个看着像是管事的人问道:“你们这是要出远门吗?可否有劳帮我通传一声,就说蓝枫有事要面见冰儿姑娘。”听的此言,那管事笑道:“公子你来晚了,冰儿小姐昨天晚上已经和我家公子一起离开了。我们这些人把东西收拾好后,也是要赶去的。”后面的话,蓝枫已经听不见了,他只知道冰儿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抬头望着天,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去哪里?
再说朱云霆他们行至夏水后,在一间客栈前停了下来。冰儿此刻也醒了过来,看到自己靠在朱云霆的身上时,不好意思的一笑:“失礼了,大哥莫怪!”朱云霆笑道:“无妨。到了客栈了,我们歇息一下再走。顺便等一下王纵他们。”“好!”冰儿应道。见冰儿应了,朱云霆率先走下了马车。见他下了马车,采青才去扶着冰儿下来。走进了客栈内,花如醉已经打点好了一切。用过了饭后,众人便去了先前订好的房间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