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便响起雨点般持续不断的掌声,台下有多情女子轻轻擦着眼角的泪水,轻轻哽咽。苏清雅脸色惨白愣在原地,这次她明白了,自己彻底输了。
呼叫声依旧绵延不绝,不断有人喊着好,苏清雅突然站起来,面向众人,脸色一片惨白。
“我输了。妹妹果然才艺双全。”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很明显就是心中极为不愿意。但她宁愿自己低头也不愿逸哥哥宣布这一事实。
她不想天底下的人都觉得,逸哥哥是看走了眼才选择了她。
“谢谢姐姐承让。”苏如鸢款款入座,南宫逸的脸色很难看,这一结果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但更出乎他意料的是苏如鸢竟然这般有才情,以前她不曾唱歌弹琴给他听过,或者说他根本就无心听。
南宫玉眼底的欣赏波涛汹涌,手里的扇子不自觉乱了拍子。
南宫宇依旧拖着下巴,不紧不慢吃着桂花糕。
“既然三位王爷和姐姐都在,如鸢想把之前的事情说清楚了,希望大家做个见证。”她脸上的神情很淡,淡的像讲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鸢儿之前年幼不懂事,的确爱慕过二王爷。甚至还任性提出要和姐姐比试的要求。但如今鸢儿已想通,作为妹妹应该祝福姐姐,况且鸢儿也明白之前只是错将对兄长的仰慕当成爱恋才会闹出笑话,希望你们可以原谅鸢儿。”脸上挂着纯真的微笑,低头谢罪。
“妹妹别这样,姐姐怎会怪你呢?”苏清雅很讶异,这丫头竟然主动退出。这是她想要的结果,苏清雅开心的笑了,迅速扮演起了好姐姐的角色,为自己挽回一些形象。
南宫逸的脸色很难看,勉强挤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她竟将之前的感情说成对兄长的仰慕之情?终于可以甩掉这个拖油瓶了,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么心那么痛呢?像被虫子啃食掉一大块一样。
“希望诸位帮我作证,鸢儿今日所言绝无虚假。今日起,我与二王爷之间绝无任何男女之情的可能性,鸢儿的感情再与他无关,希望诸位之后不要拿鸢儿年少之事出来调侃,影响了姐姐和姐夫的心情鸢儿就要自责而死了。”一副委屈的要落泪的模样,楼下的男男女女都忍不住为她心疼。
“苏姑娘看事情看得如此通透,并且如此深明大义,本王佩服。”南宫玉拿起酒杯敬酒“姑娘这般晶莹通透的女子必会寻得无双佳偶的。”
“多谢王爷美言。”低头饮酒的时候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若是没有这倾城容颜,怕是苏如鸢此刻要像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了。
南宫玉一直看着那张精致无双的脸,心中竟暗暗侥幸。这样通透的女子,在他原本平静的心中点起了一把火把,熊熊燃烧不断蔓延。
没人注意红衣少年听完苏如鸢的话后纯净的美眸里出现了烟花般绚烂的色彩,但瞬间落寞了,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三哥和你喝过酒了,我也要和你喝酒。你是我在京城里见过的唱歌最好听,跳舞组好看,古筝也最好的人了。我知道了,你就是京城第一才女!”南宫宇坐在苏如鸢旁边,温热的手掌激动的拉着她的手,少年纯净的眼神让苏如鸢有些不知所措。
可以冷眼对待所有人,却不能伤害如此温暖之人。
苏清雅听到之句话额头有微微的细汗冒出,即便自己已经认输,但这么轻易就将第一才女的称号让出还是极度不甘愿,毕竟由于这个光环她才拥有这么多的东西。
“四王爷真是善解人意。如鸢坚持和姐姐比试也是有这样的私心。由于之前任性做了很多事情,如鸢在很多人眼里已是残花败柳。但愿这京城第一才女之名可以给如鸢带来一段锦绣姻缘,有人能不嫌弃鸢儿,献上鸢儿的才情与鸢儿共结连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是多少女子的愿望啊,如鸢也是个普通女子,自然也是这么希望的。”看见苏清雅的表情之后,苏如鸢心底一阵冷笑,便恶趣味的顺势夺走了她的第一才女称号,这也多亏了南宫宇的推波助澜。
“是吗?那我娶你吧?二哥和三哥都有婚约了,我没有,我喜欢你。我可以娶你的。”温热的手抓得更紧了,苏如鸢突然心跳乱了。
市井传言四王爷年幼大病,之后智力便停留在孩童水平。苏如鸢自是知道这件事,可隐隐的脸颊还是发红了。那双好看的眼睛纯净炙热的看着她,这样直白的欣赏和喜欢让她不知所措。
南宫玉和南宫逸都愣住了,但南宫逸马上打了圆场。“鸢儿别介意,四弟心智不成熟不懂事。”
“谁说的?二哥你们自己可以娶媳妇,为什么我不可以啊?我就是喜欢她。苏如鸢你说,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嫌弃笑话我啊,我是真的要娶你,你是不是不肯嫁给我啊?”眼底是满满的伤心,泪珠在眼底打滚,引人心疼。
全场瞬间寂静,所有的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苏如鸢,这突出起来的求婚的确出乎众人的意料。
苏如鸢揉了揉眉间,一脸的为难。
一旁的墨兰见到这个情形立马上前搀扶。“各位王爷,小姐昨夜没有休息好今早就有些头晕,方才有饮了酒,想必是不胜酒力,能否先回复休息?”此刻苏如鸢双颊绯红,揉着眉头,看着就是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
苏如鸢在心中庆幸,还好墨兰机灵,不然真的不知道要作何回答。
“也好。”生怕她答应的南宫玉松了一口气“小心照顾你们家小姐。”
“是!”墨兰乖巧的回答了一声,而后小心翼翼的扶起苏如鸢,仿佛她真的是头晕行动不便一般。
苏如鸢在墨兰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下楼,到门口之时仍觉得有滚烫的眼睛注视着她,便慌忙钻进轿子,仿佛要逃离现场一般。
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今天她本应风风光光的走的。
叹了一口气,眼神又恢复了冰冷,不论怎样,她的计划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