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宇进门之时带着浓浓的哭腔,奔到苏如鸢的床前看着一脸惨白的她一下就哭出了声。
“娘子,你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我都说了不爱你来这里啊,你怎么就来了呢。”
苏如鸢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泪滴淡淡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的看着他哭红的脸。
他的红衣有些错乱不堪,很明显是出门的时候太急了,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逛街的额头上还有淡淡的汗珠,一定是一路赶得太急了。
“我没事啊。”
一出声南宫宇越发伤心了,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让她触碰到他滚烫饿泪水。
“你昨晚不是说了你不会出事的吗?”
一股浓烈的内疚感袭上心头,自己的确太急于求成了,才会让他受到伤害。
“皇上,鸢儿早上出现在淑妃的宫前只是为了寻找鸢儿的玉佩,那是父亲送的陪嫁之物,不能丢!”
言语间便有人将粉色的玉佩递到南宫廷的面前。
南宫廷看着那块玉佩眉头皱的更深了。
苏如鸢淡淡的为南宫宇拭去脸上的泪水,不再去看南宫廷。
一屋子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南宫廷,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太后驾到!”尖锐的唱到声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鸢儿,你没事吧。可怜的孩子,本来就不怎么在宫中活动,如今却被牵连到这一系列的事情当中,是哀家害了你啊。”
言语间泪流满面,心疼的摸着苏如鸢惨白的脸。
“皇上,你要给哀家一个交代。鸢儿收到牵连,哀家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转头看南宫廷,脸上的神情很是严肃。
堂下的人看向南宫廷的眼神更多了一份期盼,还有一丝不深不浅的忧虑。太后也牵连到这个事情当中了,皇帝会怎么办呢?
“淑妃,你说说平日是谁照料你的假山的,是谁喂养那些鱼的。昨日有没有特别的人经过那个假山?”淑妃脸色惨白的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清晨醒来之时便看见一地的蛇,甚至还有的爬上她的床铺,尖叫着出门,还好碰上了前来的守卫才得以保全。
入宫之后从未遭受这样的事情,此刻的她在椅子上浑身颤抖,咬着嘴唇一脸惨白和恐惧。
“一直都是素焉在照顾。昨日也是。”
声音很淡,却带着很清晰,堂下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个素焉,堂下的人对她都会有印象的。
是皇后带进宫的,很讨皇上的欢心,淑妃上位之后便被皇上赐给了淑妃,因为淑妃开始之初体弱多病,素焉懂得一些医理。
苏如鸢看见南宫廷的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但表面上看依旧是那个皱着眉头的威严帝王。
“把素焉带上来。”
许久,才下了这么一个命令,声音威严而冰冷,仿佛那个素焉只是无关紧要的一个普通人。
“皇上,素焉身中剧毒无法前来。”
宦官弱弱的声音响起之时,大殿内部陷入更大的沉默之中。
若是这个素焉下的毒,自己怎么会中毒?莫非是苦肉计,想起那张淡然的脸又觉得不像。
几乎殿上所有的妃子,都觉得素焉将是一个劲敌,但她却安分守己做了这么多年的丫鬟,心中竟对这个人讨厌不起来了。
“肯定是你,陷害了我娘还不够,现在又来陷害我娘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南宫宇突然跳起揪着皇后的衣服,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和怨恨,脸上满是嫌恶的表情。
原本事情陷入了一个瓶颈,所有人都在猜测下一步,如今南宫宇的表现直接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谁都知道南宫宇不喜欢皇后,却不曾想过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宇儿,不要乱说话!”南宫廷的一声怒斥让堂下的人一瞬间都屏住了呼吸。
皇上从没有没这样呵斥四王爷,不管之前他多么无理取闹。
“本来就是。几年前我被抓走的时候闻到的味道和她身上的是一样的。这是平常闻不到的香味,我怎么会不记得。今天淑妃的院子里也满满都是蛇,唯独不见那只大蛇,那只大蛇就是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才会出来的。”南宫于不顾身边的人的阻拦,肆无忌惮的说着对皇后极度不利的话。
苏如鸢苍白着脸从床上走下,走到他的身边,握住他颤抖的手。
皇后身上的味道,她是记得的,和那个瓶子中的气味有些相像,但总觉得多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南宫宇这么一些,她倒是记起见到那只蛇王之时,的确嗅到不一样的香味。
南宫宇原来一直都是知道的,这个大孩子,是怎么悲伤的将这一件事隐藏这么多年而不说出来呢?
堂下的人都怔住了,谁都知道皇后之所以能够常年圣宠不衰,就是因为她的身上有着一股别人无法模仿的奇香。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太后突然严肃的言语更让堂下的人一阵紧张。
本可以当四王爷说所的话是一派胡言,但如今太后也表示相信的话怕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就是那个人害死我娘的,皇奶奶大寿的前一天她来看我娘,之后整个院内都是她的味道,晚上我们回来的时候便看见了满院的毒蛇。我被抓走的时候就问到了这个香味,我不会认错的!”
红着眼你指着皇后,眼神里满是憎恨。
皇后的脸色一片惨白。
“还望皇上给如鸢和王爷一个交代。这就是几日前如鸢找到下毒凶手时皇上欠下的一个要求。”
苏如鸢眼神清冷的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是他将自己逼到了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