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群了解地点了点头。
“越群到了,我对这里感觉十分的强烈。”
“哦?”君越群怀疑地蹙起眉,“为什么我和你感觉到的地方不一样?”
“那我们分头行动吧!”
“好!”
使用遁地术,东方顺在越深入的地方越能感受到一片绚烂的亮光,灼热着他的眼睛。
果真在这里他看见一道虚幻之门,他打开门进去了。
“顺顺——”柔软的声音响起,东方顺看到了暌违20年的母亲,她依旧是那么的明艳动人,那么的温良贤淑。
东方顺眸子里的柔情溢出,嘴唇不可自制地颤抖着,深情款款地喊道:“妈!妈——”
“顺顺!”女人边动情地喊道边张开怀抱想拥住东方顺。
东方顺倏地抽出长剑,抵在女人的下颌,“你别过来,你到底是谁,我的母亲早就死了!”
“我是你的妈妈呀,顺顺——”女人泪光盈盈地看着东方顺。不顾眼前锋利的刀刃,一步步向东方顺靠近。
东方顺握着剑的手有些发软,随着女人的前进,他慢慢地向后踱步。剑越来越倾斜,剑尖逐渐低垂。回忆如潮水一样在脑海里回荡。
——
“妈妈,你看这个花花好漂亮啊!”小东方顺拿着一枝梅花,仰着小脸对母亲笑得一脸的粲然,
“是啊,像顺顺一样漂亮!”母亲温柔地抚摸东方顺的小脸。漂亮的杏眼溢满了母亲独有的爱,“顺顺,知道为什么给你取名叫顺吗?”
“我要对父亲顺从,听父亲的话!”东方顺不用细想用童稚的生音回答母亲一遍遍的叮嘱,虽然年幼的他不清楚其中的含义。
“真乖,妈妈给你做好吃的。”母亲愉快地亲吻东方顺的脸颊,杏眼眯成像月亮一样弯弯的弧度。
“哦,妈妈最好了!”
——
“该死的女人,你怎么还赖在丞相府不走?”一个妖艳的女人死命地揪扯住母亲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道。
“你放开妈妈,放开她——”东方顺生气地用小拳头捶打着女人的腿。女人拎起东方顺的衣领将他摔到老远。
“顺顺——”母亲的杏眼里睁圆,里面露出痛苦的神色,“求求你了,大小姐,饶了我们母子俩吧!”
“你说的好听,丞相都说让你们离开了,你们凭什么还赖在这里?”
“求求您和丞相说说好话吧,顺顺是他的亲生儿子呀!”
“老爹的儿子根本不差他一个,你赶快走!”
——
“顺顺,你要努力争气,将来你的爹爹一定会认可你的。”母亲气若游丝地躺在床榻之上,美丽的杏眼不复往日的光泽。
“不要,我不要他认可,我恨他!”
“啪!”母亲用尽身上的力气给东方顺一巴掌。
东方顺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
“你怎么——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是他抛弃了我们的,是他不要我们的,我不要这样的爸爸——”东方顺语带哭腔地说道。
“爸爸是个好人,只是他的夫人们排挤咱们母子俩。”
“他为什么娶那么多的父亲,我讨厌他——”
“顺顺,你为什么就不听妈妈的话呢——咳咳咳——”母亲痛苦不堪,枯槁的脸庞因为饥饿病痛显得愈发的苍老疲惫。
——
母亲死了,东方顺包裹在一件破烂的大衣里,瘦骨嶙峋的身体好像一支秋天的细柳孤零疲惫地斜插在一个烂花瓶里。
他四处游荡,无依无靠。
——
“顺顺,记起妈妈来了吗?”女人探寻地问道。
东方顺的剑尖无力地低垂。
女人的脸上露出粲然的笑容,一个箭步准备向东方顺迈去,倏地血花四溅。
女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肩膀上流淌而出的鲜血,凄然地看着东方顺,“顺顺,你还是不愿意原谅妈妈吗?”
“不是我不原谅,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妈妈——”东方顺大吼着将利剑穿刺女人的胸膛。
女人幻化无数的罂粟花瓣慢慢四散飘落。
东方顺又回到了罂粟花海之中,恰巧遇到君越群。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越群你还是感觉在山脚下有些不寻常么?”
“不,从那里出来后又觉得转移了地方。”君越群反问道,“你呢,你对周围有什么感觉?”
“好像也转移了其他的地方,那我们还要再下去吗?”东方顺有些痛苦地问道。
“不用了。”君越群面色铁青地说道。
东方顺释然地舒了一口气。
“叫手下都来感受一下,总有一块地方应该没有感觉,咱们下去再看看。”君越群突发奇想。
“嗯!”
他们采用排除法,一块地一块地的排除着。最后还真让他们找到一块谁都没有感觉的地方。
君越群和东方顺下去了,这里没有幻门,却存在这一个实实在在的地洞。青砖瓦石包裹着,在这片几乎雨水不断的地区竟没有丝毫的潮湿之气。
中间放着一个大理石桌子,上面赫然摆放这一本书。这本书很有意思,书名不似很久以前的繁体竖排,反倒是现代的简体字,横着排版的,赫然写着龙册两个大字。似乎预料到在今天的这个时候,会有两个不速之客会来拜读上面的内容。
君越群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书仿佛有所感知,哗啦啦地自动翻开,一篇篇雪白的纸张翻过,硬生生地牵着着君越群和东方顺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