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好好睡吧。”
“嗯,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罗锦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
第二天罗锦棉去了办公室里就看到一副奇景,每个人都用手戳着自己的脸颊,更有甚者居然用尖尖的笔头。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为了什么。
“锦棉早啊!”安安一只手戳着自己的脸,一只手忙打着招呼。
“早,你这样不会累吗?”
“不累,谁叫我先天不足,后天就要更加努力,好羡慕你呀!”
突然间罗锦棉用余光扫见用一阳指狠狠地戳着脸颊的秘书长,肚子猛地抽痛了一把,在心里感叹着,多么丰富的早晨啊!
罗锦棉倏地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这里是不是禁止办公室恋情呀?”
“你怎么可以这样!”安安瞬间激动了,声音高亢有力,仿佛是高压锅的气哨,呜呜作响。
罗锦棉揉了揉饱受摧残的小心肝,“拜托,我又怎么了?”
“你别以为这里禁止办公室恋情,就可以拿这个当成分手的借口,然后光明正大的爱慕我们的总裁,我绝不会允许的,绝不!小心我跟你断交!”
“淡定,淡定!”罗锦棉急急地安抚这头炸了毛的小兽,“我没有想分手,我是怕饭碗不保!”
“噢!”安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拍拍胸脯,“这个包在我身上。”
“你能怎么办?”罗锦棉好奇地问道。
“公司禁止是禁止,但是没凭没据的怎么禁止,你只要别做的太过分了,我再让其他人帮你们隐瞒隐瞒不就可以喽!”
“那就拜托你了!”罗锦棉一颗高悬的心刚刚放了下来,忽地又飞到了嗓子眼儿里。
“碰”的一声,一堆文件哗啦啦地铺满了桌子,君越群似笑非笑地睇着罗锦棉,“看来你们是太闲了,下班前做好交给我。”
“是!”两个人低下头齐齐地说道。
君越群一走,安安就猛抓着自己的头发,哀嚎:“天啊,我的形象啊!我的形象啊!”
心像是坐着云霄飞车,忽上忽下的,罗锦棉感觉心脏病离她不远了。
她几乎调动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认真到不能再认真地工作着。
“铃铃铃——”她以火箭般速度拿起电话,细语绵绵地说道:“总裁您有什么吩咐。”
“来我办公室一趟!”
“是!”
敲过门,她就直直地进了办公室,郑重地走好每一步,目不斜视,毕竟她已经是戴罪之身了。
“总裁,您有什么吩咐。”罗锦棉声音更加柔软了,像是草原上的绵羊。
君越群整副身心都投入在工作之中,罗锦棉有种感觉,他的灵魂似乎都贯注在上面。
一整张A四纸,密密麻麻地写满字,恍若浩瀚的星斗,可他几乎扫一眼就能勾勒出重点,还会写上批注,字体苍劲俊逸,气势飞鸿,霸气中不失灵韵,流畅中不失刚健。真是字如其人。
写完再翻一页,再翻一页,速度快的惊人。脸上神情肃穆,嘴唇紧抿,刚毅的线条似乎更加的立体,她似乎有一种冲动将他刻成一副雕像,永久地保存下去,相信那会是比维纳斯更加惊心动魄的美,比思考者更加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