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现的时候……”,乾坤皱着眉沉默了。
“师父……明天是最后一天,但我们找到灵眼的可能并不大,所以还是做好一切的准备迎战吧。”,过了许久明阳才道。
乾坤抬眼看了明阳许久,最后舒展眉头道:“你的意思是孤注一掷?”。
明阳面色平静:“没有别的办法。”。
乾坤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稍有些用力的放下杯子:“我去准备。”,说完便出了房间。
看着乾坤离去的背影,明阳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不知道过了明天之后,他们会遭遇什么。但他发誓,一定会守护所有他在乎的人,为此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第二日,众人依旧不停歇的寻找灵眼。秋云月则是派人去准备一切蕴含灵力的宝物。明阳则是一直盯着手中的木灵眼,试图在其灵力中与其交谈。可是屡试屡败,最终不得不放弃。
一天在各自的忙碌中很快的度过一半,大厅内,大家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族长,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侍卫恭敬严肃的复命。
“嗯,先下去吧。”,秋云月颇显威仪的点了下头。
厅内一片寂静,无人说话,隐约能听见众人轻微的呼吸声。一个略微粗重的吸气声响起,很显然有人吸了口气,片刻又从鼻孔中呼出。在这寂静的大厅里,这声格外的清楚。呼气声刚落,说话声便起。
“我怎么有种在等死的感觉?”,原来是槊俊忍不住开了口。
秋云月斜了他一眼,目光带着不屑。显然他俩的心结还没有解开。对此,明阳显得有些无奈。明日便是与黑暗决一死战的时候,在生死之际,他们或许才能放下一切过往,同生共死。他相信,任何东西在面临死亡时会都显得微不足道。
“我们是在等待一场必胜的战斗。”,见槊俊的话有些影响大家的士气,明阳便说道。其实,他心里也是有些没底。
“你这么有把握?”,飞鸾挑眉看向他。
“没把握又能怎么样?我们无路可退。”,明阳笑了一下耸耸。那笑却像是在嘲笑自己,他看了一眼众人又道:“我们今晚就出发,前往中都。所以大家还是别想太多,回去好好调整一下吧。”。
对于明阳忽然的决定,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今晚?为什么忽然决定今晚行动?”,连乾坤都没想到。
“黑暗应该会提前唤醒魔龙。”,他是无意中冒出这个想法的,仔细深思了一番,发现真的会有这种可能,以防万一还是提早行动比较好。
众人没有多问,思索了片刻皆是表示赞同。
夜晚很快到来,尽管人们不太愿意太阳西落。但时间总是在想抓住它的人手中流逝的很快。众人视死如归的朝着中都出发。中都外数十里处,便出现无数黑袍人阻拦。一场数人混战开始。天火,冰雨,天雷,地火,寒冰,多种异能之力在那一处相战。场景之壮观奇特,引的百里外的人都为之震惊。
混战并没有维持太久,明阳他们一路硬闯,直达边城。城楼上,黑袍人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
“我真佩服你们的勇气。”,一个熟悉的声音飘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的笑意。
众人循声望去,明阳眼睛微眯:“太白!”。
“老东西!你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今日看我们不撕碎了你!”,飞鸾指着太白便是一阵咒骂,原本梳的端庄整齐的头发因之前的混战有些凌乱,这么一暴粗口,竟有些泼妇骂街的架势。
“我要他的头!”,星魂眯着细长的眼,盯着太白缓缓说道。
一旁的爍俊不满的一哼:“被你抢先一步,那我就要他的两只手!”。
“他就交给你们了。”,明阳看了三人一眼,勾了下嘴角道。
城楼上的太白回以他们不屑的冷笑:“进来试试,看看是你们撕碎了我,还是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太白,我还是小看了你。为了力量,你竟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给黑暗吗?”,徇崖皱着眉道。
“徇崖宫主,何必与这种人多费口舌,不用你动手,我们替你清理门户!”,乾坤朝着徇崖浅笑道。
“城门开着,就怕你们不敢进来。”,太白冷笑一声道。
明阳第一个走在前面,他永远不会忘记明义死在城门口的样子,永远不会忘记族人被吊死在树上场景。今日哪怕里面是修罗地狱,他也要进去讨回这笔血债!
众人刚进城门,头顶上的一张巨大的冰网蒙头罩下。明阳认得,那是寒家的玄天冰网。不过颜色却是有些不对,黑色的,看来是黑暗精灵!
冰月肩膀微微一抖,数个月冰轮子咻的飞向那张巨网。几下便将巨网划成碎块。月冰轮没停,飞向城楼上的黑袍人。明阳有些惊奇,冰月的月冰轮竟然能破黑暗精灵和冰精灵的力量,却也来不及多想。与徇崖一同提气飞速冲向皇城,太白飞身去追,被飞鸾几人拦了下来。乾坤与冰月和中都的众人都追着明阳而去。
太白看着他们的背影又转眼看着眼前死盯着他的几人冷笑一声道:“就凭你们,也敢妄想阻止黑暗精灵王,不过是来送死罢了。”。
“死之前,也得先除了你!”,飞鸾瞪着他,满眼的厌恶。随即飞身冲去,星魂与爍俊紧随着她围住了他。三人今日是决心要除掉他!
众人紧随明阳身后到了皇城的中心,那里竖着数根黑色石柱,石柱中心摆着祭坛。阿彩与白炎被绑在祭坛旁的两根石柱上。石柱上方放着蕴含纯净灵力的各种宝物。面对着他们而站的,是身披黑色镶金边斗篷的流光,一脸淡然的看着他们,似乎是在等着他们。而他的身旁在此刻瞬间出现数个黑袍人,将祭坛整个围住。
“大哥哥!”,原本萎靡不振的阿彩,一看到明阳,瞬间来了精神。一旁的白炎,被他一叫也清醒了许多。
“阿彩!别怕,大哥哥是来带你回去的。”,看着阿彩瘦弱的小身板,他心中一阵心疼。
听着明阳的这句话,阿彩的眼泪夺眶而出,心头涌起无限的委屈。
“阿彩……”,一旁的白炎却只能愧疚的唤着她。
“明阳,我从不想与你动手,今日看来在所难免了。”,流光的神情淡然中竟带着一丝笑意。那表情哪像是要与人开战,倒像是与久别重逢的友人打招呼。
“你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为何要帮着黑暗做事?”,明阳始终不明白。每次看到流光面上的神情与目光,他都有些茫然,他看不懂他。他神情坦然,一双眼睛犹如静潭死水一般,从不起任何波澜。无论处在怎样的境地,面对怎样的事,他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好像这世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既是如此,他又为何与黑暗为伍?
流光笑着摇头:“我从不帮任何人做事,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想做的事,就是毁了这片大陆吗?”,明阳显的有些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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