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趴在地上慵懒的凉王祁墨,仿佛人间所有的美好都集中到了他一个人身上,唯独左胸膛下那颗心脏。
祁墨伸出手,挑逗似的撩拨慕风离的脸,略施粉黛,眉眼清秀,只是那伤疤无论怎样努力都掩饰不住,加上现在的慕风离也懒得掩饰,索性让它在空气里张扬。
“是个美人胚子,可惜了,打扮成这样。”
话毕,一位依然只着了薄纱的女子端了托盘而来,托盘里盛着胭脂、眉黛等红粉用品。
另一女子为已经站起身来的祁墨披上一件衣物,与其说它是衣服,不如说就是一件半透明的月白色薄纱而已。
就着紫牙乌水晶石慵懒地坐着,扶过慕风离,使慕风离半靠在他的身旁。
如果可以拒绝,她一定会。如果可以逃离,她一定逃。
然而,慕风离发现祁墨碰到她的手时,她整个人如同着了魔一般听从了他的话,身子也不听话地顺了过去。
身体已不再是自己的,不再受自己控制。
这到底是怎样一种邪魅的武功,就像他的笑一样,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杀伤力早已超出想象。
祁墨细细端详了慕风离的脸,纤长的手拿过唯有波斯国方有的绝品螺黛,细细为慕风离勾画。嘴角还含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过程,似乎左手托起的那张脸并不陌生,而是心爱之人的。
只有慕风离知道,这张绝色的笑脸背后隐藏着多少危机,稍有不慎,她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描得精致,画得细心,铜镜中,慕风离已不再是侯爷府的三小姐,眉眼清冷,神色孤傲……
“这样的妆容才是适宜你的。”
放了唇脂,慵懒无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慕风离无言以对,只是保持着那个他以为很完美的样子。
然而,即便是这样,祁墨依然不满足。
“再换身衣服吧。”
祁墨前倾着身子,淡雅若兰又冰寒刺骨的气息扫在慕风离的脸上。
慕风离的余光已经看见,一位女子举着放有衣裳的托盘跪在一旁伺候。
祁墨伸手,落在慕风离的腰间。腰间的蝴蝶结落在祁墨的手里,就像慕风离的三寸喉咙落在祁墨的手心……
慕风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一个刚见过两面的男子';';';';';';';';坦诚相待';';';';';';';';,然而,她有反抗的余地吗?
一件一件,他剥掉她的衣物,就像剥了石榴皮一样轻松自在。
风绕着肌肤,让她感到羞耻。然而,这种感觉被她硬生生吞了回去,面色依然淡定,眼眸依然清冷。
她只当自己的心已经死了。
祁墨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划过,再划过……在她的伤疤处抚摸,再抚摸……
慕风离的胸口起起伏伏,呼吸也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不是动情,而是因为窘迫羞耻。想流泪?她就把泪咽下去。
祁墨终于收手,从托盘里拿过裙衫,为慕风离遮住所有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