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是皇室正统!当年恭定皇后为保住权势,欺瞒天下,竟敢混乱皇室血脉!我师父与承渊帝同承一脉,一念之慈,不忍师门相残,他至死都不愿说出这个秘密;可这狗皇帝却为此要杀师父灭口,甚至不惜屠尽隐乐门!连三岁小儿都不放过!”
宫商羽目色微红:“可惜你们千算万算,这个秘密还是被人知晓。苍天悲悯,佑我逃过灭家门之祸,佑我逃过屠师门之祸,这就是天意!”
李翊脸色苍白,道:“不,你胡说!你不要胡说!”
宫商羽笑意阴狠:“怎么,听着很不是滋味,可这就是事实!狗皇帝就算杀尽天下人也无法掩盖这个秘密。可是却先后有数千人死于这个秘密之下,建仁帝、恭定皇后、我师父宇珩……呵呵,还有叛贼明王!”
李翊心中一紧,她死死盯着宫商羽,越发觉得这个人如此可怕……
“怎么,你感到惊讶了?害怕了?”宫商羽冷笑:“师父虽然至死都不愿说出这个秘密,但是大师兄自幼由师父抚养长大,他与师父几乎是形影不离,对这些秘密了如指掌。若非你们苦苦相逼,师兄也绝不会把这些秘密告诉我这些!”
“你胡说,你胡说!”
“昔年建仁帝隐隐对此有些感知,这狗皇帝为怕太子之位不保,就与恭定皇后里应外合,演了一出重华殿大火的好戏,然后明王不得已反叛逃出中州!这样他便再无威胁,而明王一脉自此断绝!为了一个皇位不惜杀了自己的亲兄弟,哦,不,我倒是忘了,他可是冒牌货!哈哈……”
李翊大怒,辩道:“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皇上那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这些,皇上心性仁慈,若是他知道这些,他怎么会忍心对明王下手!”
“你还在为他狡辩,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再怎么狡辩都是枉然。”
“你懂个屁!这根本是恭定皇后设下的一场迷局,她有一日和当时的殷贵妃拌嘴说漏了嘴,虽然言辞隐晦,但是她是一个未雨绸缪的女人。她怕事情暴露会为自己、为家族引来杀身之祸,索性祸水东引,嫁祸明王意欲对还是太子的皇上下毒手,逼他提前动手。皇上是为了自保才火烧了重华殿,他至始至终根本就不知道真相!皇上虽为恭定皇后抚养,但是皇后根本就从未将他视为儿子,而是视为操纵权柄的工具!”
“……”
“最后还是先皇将一切和盘托出,皇上这才知道自己不是先皇之子,更追查出了重华殿大火的真相!你们口口声声说陛下是为皇位对明王下毒手,为了谋夺夏侯江山而杀宇珩灭口,更为了不让这个秘密传出去而灭了隐乐门满门。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那时天下已定,若这个秘密传了出去,中州又会变成什么样呢?宫商羽,你敢说陛下在位这些年就是个昏君吗!?”
“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他为了自己的利益杀了多少人!且不说我陆家庄,不说隐乐门,只说现在,既然他一心为了夏侯江山,又为何不将皇位传于镇南王,让夏侯氏顺应天意?为何他已经知道了真相,却还是要扶持自己的儿子为太子!”
“昔年陛下的确有意传位于镇南王,但是太子毕竟是陛下的唯一的儿子,陛下舐犊情深,也不愿自己的孩子再卷入朝中纷争。但是,镇南王自成婚后缕缕拉帮结派,暗中谋害太子,甚至欲至太子于死地,这样很狠毒的人如何能继承大统?”
“好一个‘狠毒’之人,昔年他不也是这样的人吗?”
“镇南王虽礼贤下士,表面温润内地阴狠,但是他用情太深,太容易为情所困,怎可成为天下之主!?至于你想借嗣王挟天子以令诸侯,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