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陆连成皱眉看着马车中安然坐着的女子,道:“你怎么来了?”
女子浅浅一笑,道:“主人许久不召唤婢子,婢子只好不请自来。”
“恒栎,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陆连成有些生气地看着她:“太子妃之事尚未办好,你竟敢来见我?!”
恒栎惶恐屈膝道:“主人息怒,恒栎急着面见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禀报。至于太子妃的事情办砸了,待恒栎禀报过后,甘愿受任何责罚。”
陆连成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道:“你说。”
“属下发觉百里皇子似乎想和太子示好,前几日他带着彤云公主特意拜访了永康王,百里皇子有意撮合永怀世子和公主,且他二人自从见过一面之后,一直联系频繁。”
“就这些?”
“不不,还有咱们在胡国皇宫里的人传来消息,胡国皇帝已经快不行了,据说百里皇子的母妃已经被秘密看管起来,胡国皇帝暗中传信的人也断了消息。现在皇宫已经被胡国太子把持,只待皇帝殡天,太子登基,这边埋伏的人恐怕就会对百里皇子出手。”
“消息准确吗?”
“属下用项上人头担保,不知主人下一步有何打算?”
陆连成双手握在一起,搭在膝上,幽深的目光仿佛一汪深潭,看不到底。他沉吟片刻,吩咐道:“通知胡国那里,可以暗中将产业转回中州,胡国不久就会起战事,再有,帮助太子登基后,不管太子要拿吉妃(百里稼轩生母)做什么文章,只要皇帝一殡天,立刻除掉她。”
恒栎心中一颤,急忙应下。陆连成又道:“既然他放着好好的交易不做,非要去巴结太子,那我也不用费尽心思去保他的母亲了。人就是这样,不碰到头破血流是绝不会回头的。也好,就让他尝一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是。”
“再过几日就是一年一度的狩猎行围,举事便在那一日吧。到时候一箭三雕,匡扶江山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主人,那镇南王妃那里……?”
“不过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不必理会。面还是要见的,恒栎你尽快捋清楚镇南王妃以及其母家的关系人脉,或许有朝一日咱们能排得上用场。”
“是,属下谨记,定不负主人训诫。”
“至于太子妃的事,这一次失手也不全是你的错。我也没想到瑜贵妃竟然会借着寿宴的机会秘密约见我,这当中还有一个神秘人在暗中保护,此人功夫亦正亦邪,似乎与我师门也有些渊源……对了--”陆连成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倒出一只青玉耳坠,对着她道:
“此物你让其他人去京中各大珠宝斋去问问,是哪一家打造,最近又有那些人家购进,务必要将耳坠的主人找出来。”
“这……?”恒栎看着那耳坠,心中疑惑万千,主人身上怎么会有女子的耳坠,难不成……?
“吩咐你的事去做就是,还有什么要问的!”陆连成不禁皱眉,这个恒栎办事虽然谨慎利落,但是有时候却怪怪的。
恒栎急忙接过,贴身收好,道:“属下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