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一愣道:“我的那些事情,你们不都知道了么,看我对女罗教仇视的目光就知道我最恨谁。”
“唉,你啊···”沈迎心无奈道,她还是在记仇啊。
“师父先不忙说我,弟子没有连翘的大度,能放弃灭门之仇。就算有生之年弟子不能找旋覆报仇,但对如凌天,还是不会放弃的。”
“爱憎分明,茯苓姑娘当属女中豪杰。”薛灵忽然道:“只是不知如凌天怎么会惹到你?”
“这个你自然不知道了,”茯苓道:“那如凌天长年累月地往女罗教跑,做的尽是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他中了奇毒,除了旋覆,无人能解,但那解药也实在是残忍,竟然要用小女孩的血来做媒介才能压制。他做的孽也够多了。”
“这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沈迎心皱着眉头问。茯苓道:“那几日和璇樱一起煎药时,闲暇聊起的。”
“果真是这样么?”沈迎心喃喃,茯苓道:“璇樱还说,那个如凌天真不是人,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做了媒介。虎毒都不食子,可他却···”
“哎呀,越说越离谱了,冰儿还在这儿呢,我还是不要说这些了。”茯苓转移话题道:“云菲,你是师傅最小的弟子,你的身世师傅可瞒的紧呢 ̄不给我们透露一二?”
沈迎心置若罔闻,还在思索如凌天一事,而云菲默默:“师姐,就不要拿云菲开涮了,云菲和姐姐们一样的···”
“好吧,好吧,你不愿意说,我又不会吃了你。瞧把你吓得,今日的话题有些沉重,不如我们做些贴花游戏来玩吧,师父您说呢?”
茯苓看向沈迎心,却见她还是眉头紧锁,似乎还在为如凌天的事情耿耿于怀。
“师父?”
“嗯?”
“茯苓师姐说,不如玩贴花的游戏。”
“我突然想到些事情,你们玩儿一会,就去温习功课。我去北木阁一趟。”沈迎心表面上没显露什么,但她这样离开其他人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师父怎么突然就走了,该不会是剩我们的气了吧?”云菲惴惴不安道。
“哪跟哪儿啊,师父每次去北木阁都是因为学术上的事情摸不准去查阅古籍了。只是这次师父又想到什么疑难杂症了,走得这么匆忙?”
茯苓摇摇头:“得了,闲扯了一下午,尽是些没用的。一会贴花吃酒,云菲,第一个便要罚你!”
“我?”
“谁让你勾起了半夏的伤心事,该不该自罚三杯?”
“我,我···”
“对对,罚三杯,云菲妹子,上次玩贴花你就跑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躲掉!”冰儿一听到玩贴花,立马就有了精神。薛灵无奈道:“卿卿,你现在不能喝酒。”
一听这话,冰儿立刻如同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我把这茬事儿给忘了,好吧,算你走运,等我生完宝宝,再跟你玩儿!”
众人满头黑线,这个玩性不改的丫头,都快要当娘了,还这么···让人无可奈何。
北木阁还是宁静祥和,信婆婆推门进来,看着已进入木阁就扎进书堆中的沈迎心,忍不住道:“你怎么了?”
沈迎心回头,双手还握着上一任谷主记载的日志,她望着信婆婆,忽然有泪水涌上。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下,她从未这样失态过,从来都是温婉从容,而当心底的那根弦崩断时,她终于还是落泪了。
信婆婆知晓她的心性,不是无法忍耐的痛楚,她绝不会如此。“究竟出了什么事,芫儿,你慢慢跟我说。”
“婆婆···是我,是我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