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儿都颤了。
“你……你瞅啥？想要我告诉你们，小叔，你必须给我道歉！不然，打死我也不说！”
笑面虎笑眯眯的扫了她一眼，嘴角一勾。
“眼神闪烁、嘴唇紧绷、眉梢上挑三分之一、音调上扬、摸鼻尖儿、吞唾沫。典型的撒谎表现。行了丫头，下去吧。别耽误大人工作。”
庄大勇轻叹一口气，跟戴亦凌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肩膀。
雕花木门后，会议继续。
而艾草，再也没机会接近那里半步了。
——◇——
“姑奶奶，你说你图啥呢？那屋子里坐的都是军情九处的人，个顶个的审讯老手。你在他们面前撒谎，疯了吧？”
艾草气的咬牙切齿。
“姓薛的什么来头？”
戴亦凌反问，“你猜。”
“猜不到。”
反正不是军人就对了。
打从她进屋，就没看到他脸上的微笑消失。说话客客气气，举止也挺优雅。感觉像个八面玲珑的商人？可说是商人的话，他眼神也忒锐利了点儿。
一个眼神就把她看透了！
烦！
“跟森长官一样，都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不说他们了。小草，你怎么会成森长官的侄女？到底怎么回事？对了，小爽还好吧？”
“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你哪一个？”
“小爽。”
“就知道你是妹控！心疼妹妹，你咋好几年都不回家？连电话也好几个月才打一通。”
“军情九处规矩森严。我负责归档文件，出不去，等于是个囚犯。”
简单的跟戴亦凌汇报了戴亦爽的近况，对自己的事情她一笔带过。
戴亦凌听得晕乎，可她自己也还乱七八糟呢！
“简直变态！见过捡钱的，没见过捡亲戚的。你说我拮据日子过了十八年，也不知道跟哪儿冒出来这么一个牛逼哄哄的小叔哦！”
“既然森家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没有假。”
“你们咋都这样说？”花孔雀也是这么说的。
“因为森家不会出错。他们说了你是，你就一定是。”
心烦意乱的摆摆手，艾草往床上一趟，装起尸体。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她颠覆十八年的认知？
哪儿这么容易！
戴亦凌的虎摸，艾草没推开。任由他爪子揉乱了自己的粉毛。
“算了，不上学就不上学吧，你开心最重要。反正成了森家的宝贝孙女，你的确也不需要上学来讨生活。”
“还是凌哥你懂我！”
“当初咱们拼了命的学习，还不是为了生活的宽裕点。我现在也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虽然少了点自由，但薪水可观。小草，你说咱们也都算出头了吧？”
“算是吧……”
“算就算，不算就不算。算是吧是个什么答案？”
用颠覆十八年认知、以及用自由换来的出头。算他们出人头地了么？
谁知道呢。
手下的头发，很柔软。但剃头的部位刚长出头发，有点扎。
“艾叔的死……你看开点。艾叔没了，你就算是心疼心疼艾姨，别这么糟践自个儿了。不上学，可以。头就别剃了。行不行？”
“你也教育我？”眼睛一瞪，不爽撅嘴，“再这样，咱俩没的聊了啊！”
“行，不说了。折腾了老半天，你也该饿了。乖乖坐着，我给你弄点吃的去。”
“诶凌哥。”
艾草七手八脚的把人按住。
“又怎么了？”
“夏溪。你不管了？”
猛然听到那个名字，戴亦凌表情有一瞬间的不在然。
“现在的我，没办法给她一个承诺。”
“如果是你没有自由这事儿，我帮你呗！”
“你？你打算怎么帮我？”
“咳，别忘了我可以森尧的大侄女……”
“小孩子家家的，别乱掺和。我跟以前，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