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兆懿向她伸出手。
没有迟疑，小贝挽上他的胳膊。
舒适的马车轻轻颠簸着，让人昏昏欲睡。小贝正襟危坐，双手紧紧抓住坐垫，努力保持好平衡，极力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
看她难受的样子，兆懿伸手揽过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一只手拍着她的背：
“好些了吗？”
“嗯。”小贝挣扎着要坐起来，亲密的接触让她想起了自己两次昏倒被发现的事情。虽然当时都完全没有知觉，但之后总是怪难为情的。最好的方式就是选择沉默和忽略，假装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
为了让疏离不太生硬，小贝解释道：“我第一次坐马车，有点不适应，待会儿习惯了就好了。”
兆懿再次伸出手，小贝只好任凭他拥着。王爷好像又向她伸出了友好的橄榄枝，不过他的心思，她无论如何也猜不透，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温泉不能泡太久，不然人会昏厥的。”兆懿揉捏着她的耳垂，语气平缓地告诉她。
“嗯。”太尴尬了，她不想提，他偏要提起。
“呆会儿的祭祖仪式结束了，你就在原地，不要四处走动，我会过来接你。”
“嗯。”——太好了，本来对这一切很陌生，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王爷，在祭祖仪式上我要怎么做？”
兆懿侧过身，在她的红唇上狠狠地吻了一下，良久，才调整好紊乱的呼吸，这女人总能轻易地勾起他的爱怜和渴望。
“这是对你的惩罚。”兆懿很满意看到小贝脸上出现的红潮。
“我会安排好的，你不用担心，只需要跟葫芦画瓢，向旁边的妃子们学就可以了。”
小贝点点头。这样的话让她安下心来。
马车里洋溢着暧昧，不习惯兆懿一直看着她，小贝撩起了车窗帘子。
“外面真热闹啊。”上一次出门是父亲带她进京，准备把她卖掉。那时一直担心会遇上一个什么样的人家，哪有心情看这些啊。后来进了王府跟着表小姐，也没有机会上街。看着外面，小贝的眼里露出向往。
“京城本就比别的地方繁华，再加上又是喜庆的日子，所以人自然要多些。”兆懿不以为然。
“看，大过年的，还有人卖柴，卖鱼。”正月初一不是不吃荤腥吗？
顺着小贝的目光看出去，兆懿觉出了一丝不寻常。仔细看那些卖鱼、卖野味的小贩，都不是普通的渔夫、猎户，个个都是练家子。路上还有一些人，既不像游玩的，也不像逛街的，行色匆匆又极力掩饰着往东南方向前进。
“东南方向，不是皇陵的方向吗？”兆懿心头的疑虑更重了。
有人向马车方向靠近。兆懿凝神，全身戒备。手不自觉搂紧了小贝。
马车放缓了速度。
“王将军。”一直跟在马车旁的侍卫豹出声招呼。
“平王爷有礼。”叫王将军的人对着马车抱拳。
“王将军有礼。”兆懿回礼。小贝记起兆懿的封号是平王。
“王将军不是在皇陵守卫吗，怎么有空巡视京城？”兆懿假装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