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大哥,这么急匆匆地可是有要紧事找王爷?”廊子里,绛红手上端着一碗什么东西,喊住了掩不住喜色的鹰。
“绛红姑娘。”鹰停住脚步,礼貌地招呼一声,毕竟她是王爷的救命恩人。
绛红娇声笑道:“我也正好要个哦王爷送甜汤,不如一起走吧。”
鹰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做了请的手势,侧身让绛红先走。反正让她看见也好,让她死了这份攀附的心。
一进屋子,绛红一番香侬软语,声音甜腻得让鹰浑身都起了鸡皮子疙瘩。是了,刚才在廊子里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正是这娇滴滴的声音,只不过现在这甜腻程度更深,一下子就感觉到了。鹰抬眼看看兆懿,他似乎也并不喜欢这一套,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鹰这才抱拳:“王爷,王妃来信了。”
兆懿刚才还紧闭的双眼一下就睁开了,坐起身,向鹰伸出手。鹰递上两封信:“还有寒公子的信。”然后静立在一边等候兆懿的吩咐。
“是王妃姐姐的信吗?”绛红看似不经意的一问,但看脸色,却是心有不甘。
兆懿的眉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王妃姐姐?谁允许她这么叫了?”他可不喜欢她这样掺和进来,即便她救过他的命。开口道:“你出去吧,没事就不用过来了。”
“王爷--”果然引来绛红的不满,“绛红的职责是照顾王爷,就这样出去太子会责罚我的。我--”
“你现在是本王的人。”兆懿不耐烦了,提醒她。想用太子来压他,还早了点!“我习惯了鹰的照顾,你出去吧,有事会叫你的。”
绛红只得无奈地离开。刚跨出大门,眼中浮现出一抹怨恨之色,可惜屋里的人没有看见。
兆懿眼神示意鹰靠近他。确信他可以看到之后,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写到:“查!”鹰看着眼神犀利的兆懿,心领神会。抹去了桌上的字痕,他问道:“王爷的伤可好些了?”
“好多了,过两日应该可以出发。”他望着鹰,“你替我向皇上报一声平安吧,免得皇上记挂。”发生这样的事,他们少不得已经禀明了皇上。
“我这就去办,王爷好生休息。”鹰领命而去。
这样看着手里的信。娟秀的自己确实出自贝儿的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既想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又怕知道她会说什么。信笺在他手里似有千斤重。他把信拿起又放下,最终还是决定先看小贝的信。
“君去如流水,何日是归期?妾心似扁舟,随君千里行。锦心托鸿鹄,殷勤为探看。盼得君归日,比翼齐双飞。”兆懿一遍又一遍地念着,饶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一扫连日的阴霾,喜笑颜开起来。
诗是一首小诗,虽没有华丽的辞藻、高深的意境,但他却读到贝儿对他浓烈的思念和炽热的情怀。把信贴在自己的心口,似乎感觉到贝儿娇羞地躲在她的怀里。
“是什么原因让含蓄的贝儿态度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兆懿的心像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雀跃,又有深深的好奇。他恨不得立刻飞回京城,把那朝思暮想的佳人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