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到王庭的圈外,入眼的先是成群的牛羊和混乱的帐篷,远远的也可以看见主帐的穹顶,密密麻麻的帐篷中间只有一条两旁插着旗子的九尺宽的路,应该是通往王庭主帐的主要通道。
虽然已经还没到王庭主帐,但是耶律青让景凉下马步行,也不知道是何用意,她只是遣走士兵,牵着马单独的和景凉一起沿着人畜混居的奴隶围帐区走着。
浓重的腥膻味从道路两边飘来,刺激着人的胃部翻腾,四周的脸色灰黑的奴隶们瞪着惊恐的又好奇的眼睛亦步亦趋的跟在她们身后,但是奴隶们始终不敢上那条在通往王庭的主道。
看来不仅是云国,在蛮夷的王庭部落里,等级似乎更加森严。
“看到了吧,小美男,这就是我们耶律氏族的王庭,”耶律青儿还颇为骄傲的环顾着四周的奴隶和帐篷,但是景凉觉得她看那些蛮夷百姓和看一群牲口的表情是差不多的。
景凉还在担心阿水,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埋头走着。
这巨澜山距离王庭少说也有一百多里远,而且又经常有狼群出没,蛮夷的烈马飞奔起来速度极快,想必之前是耶律青儿故意把阿水丢在草原上的。
刺啦一声,景凉的后背的衣服被马鞭撕掉一块儿,瞬间景凉的后背就皮开肉绽。
景凉只是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却没有吭声,咬牙凝视着自己的右手,要不是师傅说过不可以再对人下毒手,现在就算是一百个耶律青儿也早就死干净了。
景凉弯着腰咬牙忍受着后背的那股疼痛缓过去,却被颈子上传来的那冰凉柔软的触感惊了心。
“耶律青儿,你这是干什么?”景凉没想到耶律青儿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做出这种事。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享受本公主的战利品咯,难道真的要等你这种尤物被送走了才来哭吗?”耶律青儿抬手摸着自己的嘴唇,妩媚的眼睛一瞬也不离开景凉的脸,只可惜这景凉是极乐侯要的人。
景凉环视着四周,大都的奴隶都只是麻木的看着她而已,有些抱着小孩儿女人只好捂住孩子的眼睛不让他们看。
“你好歹是蛮夷公主,做这样的事不觉得太龌龊了吗?”景凉凝眉怒视着洋洋自得的耶律青儿。
而耶律青儿美艳的脸上依然是不变的冷笑,粉红舌尖轻挑的舔着自己的嘴角,似乎在回味着刚才摘取的芳香。
“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是蛮夷的公主不假,但是我也是这个王庭的半个主人,所以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人能管得了本公主。”这人要是狂妄的没有底线,大概也就是耶律青这个样子了。
“青儿,你又在和你的奴隶胡闹了?”威严却宠溺的声音从耶律青的身后传来,一穿戴华贵的年轻男人在一群蛮夷王族的陪伴下出现在通往主帐的道路上。
“哦,哥哥你不是腿上湿寒犯了,不宜走动的吗,怎么出来了?”耶律昭华长年征战,腿上之前带过伤,一年前和云国凌王在北归岭一战中僵持半年之久,腿上就落下了湿寒的毛病,一变天就会不良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