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安静的诡异,大家都沉沉熟睡着,梦里或许正在发生一些事令人觉得不可思议却感觉满满的幸福……嗯,这一定是个美梦!
突然“噗”一声,重物到底发出的闷声,紧接着就有护卫发现了刚才突然倒地不动的人,他没有马上走上前去,而是走到离地上的人三步远的地方站定,那照明水晶照着亮,边观察地上的人边喊道:“元忠……”
只见躺在地上的元忠躺在地上已经一动不动了,他脸色血红就像马上就要燃烧起来似的,他的大~腿和右手上覆盖了一层暗红色的什么东西,并且在迅速的挪动着。待元吉看清楚那是什么时,身上冒出了一层冷汗,鸡皮疙瘩噌噌地冒出来。
紧接着看到那如潮涌般涌过来覆盖上元忠的身体的暗红色蚂蚁,元吉很没骨气地:“啊……”一声惊恐万分的叫声就这么打破了寂静的黑夜。那是一群嗜血红蚁感应到火与人的温热气息来觅食了。
“发生什么事了?”刘付星一下被惊醒,瞬间清醒坐起来严谨地问已经站起来准备下树去的晕月道。
晕月回过头看一眼他,才淡淡地道:“没事,你接着睡,我去去就回。”他站在树上只看见营地里的人在慌乱的聚集到一边,并没有看其他。
已经醒了又怎么能再睡能,刚才那声喊叫明明那么惊恐,肯定是发什么事了。他虽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帮不上忙,但他们总归是自己的同伴还是决定要去看看。
刘付星拿起旁边的白袍外套快速穿上,对晕月道:“不睡了,我也去看看。”
晕月和刘付星是在树上铺了个简单的床睡的,黑夜中只听到下面的人惊恐喊叫混乱吵杂的声音,却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晕月抱着刘付星从树上下来,左边两名护卫一左一右站在两步远的距离谨慎地盯着周围地面看,公主雪丽贝丝在她的营帐前双手按着胸口呕吐,红莲和谷灵担忧地在旁扶着她边在她的背上轻拍着,因为呕吐虚弱得脸色苍白如白纸,满脸被恐惧覆盖。
右边银华和三名护卫在那里看着前方好似看呆了定定站着做雕像,在他们的前面十步远的地上有一坨什么东西,而那东西的运动方式有点诡异——就像几千万小蛆虫堆叠在一起形成一个庞然大物在移动一样。
不过这不是小蛆虫而是蚂蚁,成千上万的蚂蚁堆叠而成的庞然大物吃完食物犹未知足地向更多的食物行进。
他们走到银华身边,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蚂蚁缓缓向他们这边移动,随着它们的移动,显出了一句森森白骨来,那是元忠的尸骨啊。
刘付星看着那些密集挪动的东西,看着渐渐显现的那具白森森的尸骨,一股恶寒从脚底下往上窜,经过尾椎骨沿着背脊骨往上冲如脑袋,侵入四肢百骸,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右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左手紧紧攥~住晕月的右手。
晕月感受到身边人的战栗恐惧,侧头看他,视线扫过那只紧紧攥着自己的手不知因用力过度而苍白还是因内心恐惧而苍白。
他轻轻地回握他的手,从他的手心有股暖流缓缓地传达他的指尖流入冰冷的静脉,轻轻柔柔舒缓的温暖气流一遍一遍的安抚着暴躁寒冷的血液,慢慢地,他才冷静下来。
“那是嗜血红蚁,他们嗜血,火燃烧的高温,人在恐惧中血液暴躁的气息,这些都是被它们当成美味食物发出给它们的信息,它们是群居魔兽,剧毒,被蛰到就立刻毒发身亡无救。”晕月淡漠冰冷的声音响起,看向嗜血红蚁的眼神锐利如锋利冰刃,神色冷酷而阴沉。
这时银华已经回过神来,接着道:“嗜血红蚁?它们不是应该在秃岭背部吗?这里怎么会……”
“确实,嗜血红蚁本应该是只在秃岭背部边沿地区才有,但是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嗜血红蚁?”元安皱着眉道。
元德站上前一步,准备结印对不断移动过来的嗜血红蚁发动魔法攻击,边说道:“先别说这些了,先把这些东西解决了。”
元吉和元国也马上站前一步,结印准备攻击。
晕月握着刘付星还有点冰凉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把他往自己身后拉了拉。银华没有见过嗜血红蚁,看到元德他们上前准备攻击它们,他总感觉有那里不对劲,事情好像不会这么简单能了解。
果然,以元德为首的三人合力对嗜血红蚁发出了攻击,但是不仅他们的攻击被轻而易举的挡去,还惹怒了那群嗜血红蚁,瞬间就堆叠而起幻化成了一只两三米高四五米长的巨大嗜血红蚁,赤红双眼,朝他们龇牙怒瞪。
看着突然幻化出来的凶猛巨兽,他们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好个大家伙啊!”这些小蚂蚁还真是个大骗子啊,看着小小不起眼却能食人白骨,看着小好欺负的样子,谁知还没开打就变出个大家伙来压死你!元吉愤愤地在心里嘀咕吐槽。
夜空似乎越来越漆黑,越来越阴沉,周围暗黑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丝风,能听到自己的有力快速的心跳声,巨兽粗重沉闷的呼吸声更清晰可闻,鼓动的空气中隐隐浮动着诡异暴躁的气息。
“有我在,不怕。”
晕月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他一惊回过神来,额角的头发都汗湿~了,背上衣服被汗水浸~湿的地方一片冰凉寒冷。他咽了咽口水,只能“嗯”声算作答。
另一边的红莲和公主他们看到突然幻化出现的巨兽也是大吃一惊。
他们才不过十五六岁的孩子,虽然学校的魔导师每个学期完都会带领他们进森林里狩猎历炼,但是他们所见到的魔兽都是在魔导师监控筛选出的对他们没有生命威胁的魔兽,那曾见过这般嗜血凶狠的魔兽。
“阿月,你有把握吗?”刘付星看看面前赤红的巨兽,又看看晕月淡漠无波的神色,他轻轻地甚至有点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不想死啊,才刚死过一回,好不容易复活了,不能这么轻易地再死掉啊!虽说他没有野心勃勃地伟大理想,没有滔天的本领,也没想做什么大英雄,活着总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但是能活着……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