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奇怪?”单逸飞追问道。
“那些药包里有很多让人心脏以及神经兴奋的药材,比如说川乌、半夏等药材可以让人心脏兴奋,而麻黄碱、蟾酥等药材则可以让人神经兴奋,因此可以肯定平常百姓一旦服用了这些药材熬制的汤药一定会异常兴奋。”褚云静十分肯定地说道。
这让单逸飞十分不解,当即问道:“怎么会是这样?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在单逸飞看来利用药包让德夕城内的百姓变的暴力,除了制造一些治安案件之外,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这样的想法在正常人看来的确如此,但在褚云静看来却并非如此,她摇了摇头,并没有直接回答单逸飞的问题,而是看向对方说道:“在回答将军的问题之前,云静想先问一问韩六子几个问题,不知将军能否答应?”
“事到如今,只要能找到问题所在,褚大夫尽管问,”单逸飞抬手示意,眸底是深深的不解,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一个迷局之中难以自拔,看来也只有看看褚云静她(他)们能不能找到出路了。
单逸飞看向左下手方的女子,只见她一脸从容地走到韩六子身边,完全不担心韩六子会袭击她,单逸飞见状忙提醒道:“褚大夫,小心——”
“多谢单将军提醒,”褚云静扭头对着单逸飞微微一笑,缓缓说道,“那汤药让人兴奋是有一定有效期的,过了这个有效期,服用之人便会恢复正常,我想韩六子现在应该已经过了那个有效期,”说着,褚云静看向面前俯身跪地的男子问道,“我说的对不对,韩六子?”
听了褚云静的话,韩六子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和惶恐,他喃喃地说道:“是,褚大夫说的是,小的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见谢老才给我给的稀饭稀了就想打他,没想到一个失手,就——”说着韩六子转而看向单逸飞,猛地磕起头说道,“小的犯了大错,小的有负将军平日的教导——”说着,竟俯在地上长哭不起。
见此情形,单逸飞终于确定韩六子恢复正常,一时间脸色十分难看,要知道在这单府一应丫鬟、奴才除了很少几个人是买来的之外,其余大多数都是单逸飞打仗时捡到的孤儿,要不就是他麾下死亡将士的遗孤。
就拿这个韩六子来说他爹就是单逸飞帐下翊麾副尉韩子敬,当年曾随单逸飞痛击夕月入侵昭南边境的晋阳军,在一次战斗中,遭遇伏击,韩子敬为了确保大部队能黯然退回营地,拼命抵抗,终因寡不敌众,身中乱箭而亡。
回到德夕州之后,单逸飞便命人千方百计寻找韩子敬的妻子和儿子,可惜韩子敬的妻子在得知韩子敬战死沙场之后一病不起,不久就死了,只留下不满三岁的韩六子。
于是单逸飞把韩六子带到将军府抚养,因为韩六子十分喜欢马,单逸飞还曾经戏言“等到韩六子把将军府的马都驯熟了,他就让他去军营当骑兵”,没想到,却发生这样的事情,单逸飞一时间这不知道该拿韩六子怎么办?要说吧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韩六子是韩子敬的遗孤,单逸飞真的很想给韩六子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