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另外一种结果,那就是她身上的鼠疫被治好,这当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褚云静就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治好其他感染鼠疫的人,从此鼠疫不再是不可治愈的恶疾。
就在单夫人一番感叹的时候,褚云静转身出了内室,她要去捉几只麻雀,以便筛选药方之用,目前只有单夫人一位病患,而她却需要试验五六种药方是否对鼠疫起作用,所以褚云静决定捉些麻雀当实验品,就像她从前在黑龙潭时那样干一样,希望这一次也可以心想事成。
褚云静捉麻雀回来的时候,单夫人已经做到了圆桌旁,见此情形,褚云静问道:“夫人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褚姑娘可以开始取血,”单夫人点点头,接着就见褚云静拿起银针、小瓷碟走过来,对着单夫人的指尖猛地一刺,然后使劲一捏,单夫人的血便流到小瓷碟里,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只是当褚云静看到小碟子里的血时,脸色忽地凝重,按照常理来说一般人的血都是殷红色的,可是单夫人的血却是隐隐有些泛黑,看来鼠疫被称作黑死病也是因为这个道理,据史书上记载,呼兰国那次鼠疫病死的人都是全身发黑,尤其是手指甲更是乌黑如炭。
想到这里,褚云静知道单夫人的时间不多了,她最多只有五天,如果五天之内再不能找到治疗鼠疫的药,单夫人只能等死。
褚云静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她将小瓷碟里的血分成四份,分别倒到其余三个小瓷碟里,这样的话褚云静就有了四份样本,接着褚云静拉了拉摇铃,这是为了方便日后月红给她和单夫人送东西,她特地拴上的,拉了摇铃之后,褚云静便来到内院门口,月红已经在那里等着她,手里端着一个食盘,盘子里放着四小碟浓浓的汤药,这是褚云静刚才出来捉麻雀的时候让月红去熬制的。
她想鼠疫是一种热病,既然是热病就有可能是热毒郁结肌肤、热毒闭肺、热入营血、以及热毒引起阴竭阳脱,因此褚云静让月红分别熬了生石膏、板蓝根、全瓜蒌以及香舌子,当她拿着这四份汤药加到之前那四个小瓷碟的时候,只见加生石膏的那支小瓷碟里血的黑色最先褪去,然后是加板蓝根的小瓷碟血的黑色接着褪去,最后是加全瓜蒌的小瓷碟血的黑色褪去,而加入香舌子的那只小瓷碟里的血则忽然全变成了黑色,这就意味着生石膏、板蓝根、全瓜蒌对于治疗鼠疫是有效果的。
于是褚云静将先前刺入单夫人手指的那枚银针又分别扎了三只麻雀各一下,然后她又将四支小瓷碟里的污血混合到一起,本来准备点火烧掉,后来转念一想等开好药方拿给月红熬药之后她再处理这些也不迟。褚云静便随手把小瓷碟放到了圆桌上,拿起上面的笔写了四副药方,然后拉了拉摇铃,把四副药方交给月红,交代对方迅速熬好,并特地说第一副药方是给单夫人服用的,其他三幅药方是另有它用。
安排好这些,褚云静回到屋子里,继续观察起那些麻雀,因为是第一次她并不确定给麻雀注入的鼠疫剂量是不是刚刚合适——即让麻雀染上鼠疫,又不至于让麻雀瞬间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