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褚云静看向了地上的一片狼藉,那里火已经熄灭,原先的红色液体早就没了踪迹,却而代之的是一片白色,看来那些蛊已经被烧成了灰,褚云静缓缓蹲下身,想要仔细观察一下那些蛊,忽然发现脚旁躺着一枚腰扣,顿时褚云静惊呆了,那枚腰扣正是她之前从珍宝阁买来的红色碧玺腰扣,因为害怕单放弄丢,所以就把琉璃珠放到了暖玉壶里面,刚才褚云静给徐依兰用暖玉壶的时候也没有想起要把腰扣拿出来,就让冬雨直接在壶里装了温水,没想到本来酒红色的碧玺竟然变成了这么个雾蒙蒙的血红色,就连刚才那一场火也没有让它变回原来的颜色,看来这上面也有蛊,而且刚才那场火并没将那些蛊烧死!
接着褚云静径直来到床前,掏出银针对着徐依兰的手指尖一刺,然后就见殷红的血流从刺破的地方流出来,褚云静迅速拿起茶盏盖接了一点,然后来到琉璃珠附近,将盖子里的血倒下,只一瞬间就见碧玺腰扣上的红色忽地褪去,腰扣恢复了之前的酒红色,而那些血色则移动到地上的血里。
见此情形,褚云静学着石夫人的样子,拿起桌子上的女儿红和火折子,对着血倒下女儿红,接着打燃火折子,顿时就见火苗“噌”地窜起来,本以为火会很快熄灭,可是过了一刻钟那火都没有熄灭的迹象。
恰在此时,就见石夫人拿起一块儿丝帕,沾上女儿红,扔到火里,顿时火势更大,间或还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想来是那些蛊被烧着了。
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火势渐渐熄灭,地上又出现一些白色的粉末,直到这时褚云静才弄明白为什么刚开始那些火没有熄灭了,原来那个时候那些蛊还没有死,而刚才石夫人将沾有女儿红的丝帕丢进去,加大了火势,这才让那些蛊瞬间毙命。
事到如今,褚云静算是对蛊有了真切的认识,连带着脑海里迅速搜索者看过的关于蛊的医书,恰在此时,自床上传来一阵呻吟,褚云静连忙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徐依兰紧锁着眉头,接着就见石夫人疾步上前,拉住徐依兰的手问道:“依兰,依兰,你怎么了?”
下一刻徐依兰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石夫人,很艰难地喊了一句“母亲——”然后就要坐起来,石夫人见状忙一边扶着她,一边心痛地说道:“你躺着歇歇就行,何必要坐起来。”
“让母亲为女儿担心了,”徐依兰缓缓说道,接着略显吃力地抬起手,轻轻地为石夫人擦起眼泪,那情形简直与之前飞扬跋扈,不讲道理的小女孩大相径庭。
这样想着,褚云静走上前,缓缓问道:“夫人看徐小姐可是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正是,依兰从前就是这般温婉懂事,”石夫人点点头,接着十分心痛地看着徐依兰说道,“我的儿,让你受苦了。”
“母亲,”徐依兰眼含泪水却隐而不发,只对着石夫人缓缓一笑,看来她很想让石夫人放宽心,告诉她她没什么大碍,可是那样的笑,沾染上那样的泪,又被那样的苍白衬托着,不知不觉揪痛了在场三个人的心。
褚云静当即决定无论如何一定要治好徐依兰的病,接着就见她上前一步问道:“徐小姐能否告诉我你最近这半年身体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