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娆还好说,可这萧娆和忆儿哪是拘礼啊,分明就是不愿意搭理人。
这点萧娆自是知道的,于是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名叫浪箫,是我朋友,而他是我弟弟,小名忆儿。”然后转向他两人继续道,“拍卖会可能会持续很久,你们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回去呆着。”
二人自是不愿意离开萧娆的,于是双双坐了下来,尔后一直沉默着,做隐形人,一切的外交事务,全都由萧娆独立完成。
一开始见着这个男子,萧娆是准备不与之打交道的,可又想到自己对这个世界都不熟,多收集些人脉很有好处,而面前这位,便是送上门来的。
城主首先打破沉默的氛围:“几位是否准备在我们南岳城久居?”
“我们准备在此安个家,会住上一阵子。”萧娆回着,“还准备开门做生意,往后可能会经常叨扰城主呢!”
“哦?”城主惊讶道,“没想到,姑娘一介女子,居然想做生意!”
这时,张员外道:“姑娘几人莫不是准备开家医馆?”
闻言,城主又道:“也对,你们既然能将宝珠的病治好,医术自然了得,开家医馆倒也在情理之中。”
闻言,萧娆那个汗啊……脸上却依旧微笑着,道:“确切的说,张小姐那个病现在还没好完,等熬过之后的两天,才可以痊愈的。”
“就看姑娘这务实的态度,就知道姑娘是个谦虚谨慎的人,想必姑娘一定会把宝珠的病治好!”这城主大人似乎比萧娆本人更有信心……
事实上,宝珠的病确实没有着落,她们现在都是在跟天命搏斗,这场仗并不好打。但此刻,不能让自己失了信心,所以,也不再说可能会失败的事,于是道:“那是一条人命,我们自然会尽全力。”
“姑娘真是个好大夫啊,我女儿能遇见你们,真是她的福气啊!”张元宝感激涕零。
“张员外你别客气,其实治你女儿病的,并不是我,而是我这位朋友——浪箫。”
顿时,几人都看向浪箫,而浪箫丝毫没觉得不自在,只事不关己道:“只有两层把握。”
这句话顿时将众人的一腔热情抛至冰窖!而萧娆自是后悔万分,本来是觉得冷落了他,才给他找点事做,结果弄成这样。
张员外顿时急了,身子一软便瘫在了椅子上。
城主勉强笑了笑,安慰道:“张兄,不是还有两层把握吗?这位小兄弟似乎很了解宝珠的病,这总比那些庸医好上许多!”
萧娆道:“张员外,你现在急也是没用的,虽然浪箫说的话不中听了些,但却是事实,而且我相信,短期之内,你们不会找到像我们这样清楚你女儿病症的人。而今天,也是因为我们刚好出现,你女儿才暂时好些,接下来两天,危险也是极大的,如今,我们自然会尽全力救她,当然,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们,自然可以不让我们治。”不让我们正大光明地治,我们偷偷治!
事关宝贝女儿的生死,张元宝哪能那么快就平静下来。
氛围很是紧张,最终,一个带磁性的声音响起:“前几天为令爱看过病的那个男子,其实是我们天叱国数一数二的大夫,他没能帮上张员外的忙,我很遗憾……”
七皇子的意思到了,几人都是聪明人,都知道七皇子话里隐含的意思。而张员外闻言,似乎得到了什么保证,或者下了什么坚定的决心,尔后略平静了些,道:“那……几位何时替小女再次诊治?”
“张小姐的病会在子时复发,我们会在子时之前到贵府做准备。”萧娆答道,并不指望浪箫这个大boss会回答这种问题,从今以后,她宁愿把他当大神供着……
闻言,张员外十分心疼。
“张兄,要不你回去陪女儿吧。这拍卖会每年都有一次,错过了今年,明年还有呢!”城主见张员外脸色不好,建议道。
却不料张员外道:“无事,我还是在此陪几位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更加想不到的是——浪箫主动开金口了:“我和张员外先回张府,忆儿,你保护姐姐。”
此言一出,萧娆顿时睁大了双眼:原来这家伙还挺会处事嘛!不过,叫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保护我是什么意思?我有那么柔弱么?
纵然萧娆很有意见,但却不能在此发作,只好强忍住不做声。
相较于萧娆的不服气,忆儿的反应就很不一样了,那双棕色的眼眸里,愉快之情展露无疑。
而浪箫呢,看了萧娆一眼,然后对着张员外道:“走吧。”然后便率先离开了。
张员外闻言一震,感觉到一种不容侵犯的威压,只得快速告辞后跟了上去。这事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待房间里只剩下四人时,众人才回想起刚刚的事,这浪箫一说回去,张员外居然如此听话,真正有些诡异,但父亲回去看女儿是天经地义的,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不再纠结于此。
还是由城主挑起话题。
“姑娘真准备开个医馆吗?”因为刚刚以为萧娆懂医术,结果却是她朋友懂,所以便有此一问。
萧娆礼貌地笑笑,然后道:“我没准备开医馆,对于医术,我可以算是一窍不通……”
“那姑娘是准备做什么生意?”城主好奇了。
而七皇子也将快要到口的茶顿了顿,并不急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