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好歹也留下那张软榻啊,没有床,软榻我也不介意啊,今晚我睡哪儿啊,我可不想打地铺。”季年一想到冰凉冰凉的地上睡觉,就浑身发寒,他是药师没错,不是玄师啊,睡一晚冷地板很难受的好不好,而且这个地方出了墙壁上的两排火把,其余的地方就空荡荡的,安静下来的时候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阴森森的让季年忍不住抱着自己的手臂搓搓,实在怕极了就蹲在云熙的脚边,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拽着云熙的衣袍,让云熙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怀中还有一个小孩子,脚边就有一个大孩子,得,他成了伺候人的了。
等到凤吟等人回来的时候,紫幽抖抖背脊便将强装镇定的方夜雨扔在了地上,然后又变回了原来的大小,不然的话,这间屋子可容不下它,而且它也不喜欢变大后的样子很丑的。
甩动了一下四肢,就欢快的跑到了洛轻尘的身边打滚卖萌,弄得洛轻尘雪白色的裙摆上血红一片,但是洛轻尘却是没有丝毫的介意,看了看一下满身血红的紫幽,皱了皱眉,“你这身血是在哪里沾染到的?”
紫幽轻哼了一声,“哼哼,都怪这个丑女人臭女人,她早就知道我们在跟踪他们了,故意将我们带到了包围圈中,那人可真是一眼望不到边儿啊,害我弄得满身的血腥味,难闻死了。”说着还抬起了自己的前肢放到鼻尖边闻了闻,其实不用这样子做,也能够闻到从紫幽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血腥味,刚好将某人的血腥味掩了下去,洛轻尘斜眼便看到玄枵那微微松口气的模样,眉头颦蹙。
“好了,别蹭了,自己去找水池洗一洗,洗不干净就在外面过夜了,我可不想一屋子里都是血腥味。”说虽如此却也在提醒着某个人。
玄枵愣了一愣之后微微一笑,主母关心人的方式永远都是这么的拐弯抹角,若是不了解主母的人,指不定会把主母说成多么嘴毒心狠的人呢,但是他们都是了解她的,知道她的,所以对于她这种关心人的方式也都欣然接受。
娵訾和虚肚都没有动手,来到这里的时候,虚肚的鼻子倒是尖的很,一下子就嗅到了空气中关于凤染墨的气息和那股残留而下的威压,“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主母,怎么样,这次的敌人,够不够味?”
看出了虚肚眼眸中的跃跃欲试以及那闪烁而过的暴虐血腥,洛轻尘先是沉默,后是淡淡一笑,“听凤吟说你这次比较乖,所以你身上这身皮保下了,这次的敌人厉不厉害,够不够味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若是你身上的煞气再这样源源不断释放下去,我就要将你扔出去,和自由一起在外面有伴了。”
季年根本承受不住虚肚身上释放而出的煞气,脸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渗出滴落而下,唇瓣也异常的雪白,捂着胸口,点点难受的呻吟从口中溢出,呼吸急促,洛轻尘绕过云熙,蹲在了季年的身后,手慢慢排上了季年的后背,“有季年他们在的时候,谁敢给我毫无节制的释放煞气或者是杀气,我先剁了他,而且季年不能有事,谁要是敢对他做出一些什么让我不快的事,我会让他以后的日子更加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