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错虽然搞不清楚情况,但也知道面前这两个人的不好惹,若是对起来的话,他们没有丝毫的胜算,不是对玄枵和娵訾没有信心,而是就算有了信心也没有用,那两个人太强了。
手中的雪花扇子抖动着,边缘陡然冒出了一圈锋利尖锐的光滑面,圣倾绝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朝着娵訾的脖颈处去,第一招便是杀招。
娵訾一愣但反应不错,往旁边就地一滚,只是脸庞上多了一道流血的血痕,倒是没有多大的伤害,圣倾绝笑了笑,再次发动了第二次的攻击,娵訾不得不拔出了剑迎战,焰羽看了看玄枵,在看看娵訾,还是帮娵訾去了。
“吾名墨兰,不是要你记住它,而是我墨兰不杀一个不知道吾名的人。”墨兰浅笑着,宛若三月桃花齐开,妩媚妖艳不可方物,但是玄枵却不受影响,那人教出来的人从阿里都不是什么善茬,能在谈笑间顷刻取人性命,还不带眨眼的。
墨兰倒是不像圣倾绝那般一上来就动手,但是下的手也不比圣倾绝少,招招见血,玄枵虽然受了伤,可还是面带微笑,眸子闪烁宛若星辰耀光,瞬间能够勾人心魂,对面的墨兰只是顿了一下就移开了眼,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玄枵冰骨扇变成的剑刃已经抵上了他的脖颈,战斗中最忌走神,哪怕只是一秒的时间也会让一方倒的局面瞬间扭转。
墨兰也不气馁,不惊慌,仿若那把剑夹在的不是他脖子上一样,面容浅笑盈盈,“哟,没想到冥王殿下的人也不错啊,只是可惜了,依旧斗不过我们天界,回去告诉冥王殿下,忘川生在天界便永远是天界的人,逃得了一时但逃不了一世,当初她刺杀吾王时,就应该想到这个下场,忘川会承受生生世世轮回之苦,永远受制于天界。”
听到墨兰的话,玄枵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那双好看勾人的眸子中冷笑涟涟竟让墨兰脖子一凉。
“那又如何?你以为你就不是其中一员了,当初主母的狭长很快便是你的下场,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一个人那么长久,当初主母的事我虽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只知道,你说的话一句也不可信,主母便是我们的主母,她在怎么的变化,她依旧是彼岸的忘川,永远鲜红如火,永不熄灭。”
墨兰愣了,忘川也算是他一手照看长大的孩子,他很清楚的知晓她的性子扭曲到了什么地步,从不肯为了别人而委屈了自己,就算是轮回转世也一样,可是这次似乎他们料算错误了,竟让冥王先找到了忘川,并派人在她的身边守着,并在必要的时刻提醒着她的前世过往,助她早日接触禁制。
墨兰勾唇一笑,不管脖颈上架着的利剑,往玄枵的方向移了移,不在乎那尖锐的剑刃在他洁白的脖颈上划出的血痕,“现在忘川虽是你们冥王的,但是你们可别忘了,忘川可是倾绝一手养大的,你以为她会选择哪一方?对了,忘川的母亲似乎很想念她呢,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件告诉忘川呢?嗯?”后面的尾音微微上翘,有着一股子魅惑人心的味道,却让玄枵气得牙痒痒,主母的母亲他们没见过,就连主子也是,谁也不知道主母究竟是不是还有一个母亲,当年的事也只是个听说而已,没人见证过,谁知是真是假。
“你还要继续吗?”圣倾绝一身白衣居高临下的望着受了重伤的娵訾和焰羽,洛景阳则是被玄枵扔到了玉错的身边,暂时保住一命。
娵訾嗤地一笑,神情不屑冷漠,“就算再继续下去,我也不会让你过去半步的。”只差最后一点,怎能让你过去呢,死也要拖住你。
圣倾绝的脸色微微一变,想要立马上前去时,却是已经来不及了,那边的结界已破,里面的东西开始出来了,墨兰的心也微微的一震,没想到那个小丫头在身上还有禁制的情况下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该说她意志力过人,还是该说她不怕死呢。
随着结界的破开,天际边也涌来了大片大片乌黑阴沉沉的云彩瞬间笼罩在了无归之森的上空,让这片有着活人入死人归的森林更添了一份诡异神秘,让那些人本想着成群结伴踏入的赏金猎人或者其他来试炼的人纷纷止步不前了,生怕一去不回。
圣倾绝眼眸微眯地看着那边一身白色薄纱长裙从那旋转的气流中走去,发丝飞扬,精致绝美的脸还是一如当初的那样令人着迷,只是现在多了一份稚嫩和灵活,不像在天界的那般没有任何的生气,每日都只是死气沉沉让人看了就不舒服。
白裙飞扬,青丝与之缠绕着,视觉上有股纯净魅惑的味道,怀中不知还抱着什么缓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面上勾着浅浅如月的笑意,宛若月辉洒下,清贵高雅,让圣倾绝和墨兰一怔,当初的那个忘川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轻尘,你没事吧?”玉错看见洛轻尘安然无恙的出现之后,眼眶中的泪水就陡然滑落,想要保住洛轻尘大哭时,却发现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更加透明了,连带的身子也开始若隐若现,抬起双手玉错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看着透过自己的手看着地下的翠绿色,还未滑落的泪水就这样凝固在了眼眶中,抬头看着洛轻尘,轻声问道:“轻尘,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