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乌云珠与杜夕布置膳食,福临对乌云珠说:“你对这事怎么看?”
乌云珠并没有放在心上说:“臣妾相信皇后一定会秉公处理。做人重要是问心无愧,多想无意,清者自清。朝政上的事就够让您伤神费心,此事您还是不要再想了。”
福临忧心地望着她,心想要不是早上朕先下手,让张太医先做了证人,这要是别人先了一步将矾粉加进去,你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他摇了摇头,看来吃些苦头是难免的了,自己帮得了她一时,却不能时时在她身边,只有靠她自己了。他无声地用起膳来。
下午福临去了养心殿批折子,乌云珠跟在身边服侍,她看到福临紧锁双眉,一定是又遇到什么难事了,她剥了一个蜜橘,自从福临不让去南方征蜜橘,各宫就很少再出现此果,这些也是敬事房到南方花银子采购得来。
乌云珠递给福临问:“有什么急事吗?”
福临说:“南方又发水患,现在国库银子吃紧,真是让人头痛。”边说边拿一块放在嘴里。
乌云珠也轻触了一下眉略沉思后说:“臣妾有个方法不知可行不?”
福临眼露欣喜地说:“你说说看。”
“臣妾想不如从京城各大商甲借些银子用。”乌云珠说。
“谈何容易,商人是以利为第一,从他们手里拿银子必要让他们得到利润,名义上都是大善人只不过是拿出点做样子给别人看,真要让他们拿出那么多的银子那如上天取月。”福临说。
“民间急用银子都是用借款付息的方法,国家为何不可,臣妾想从他们手中借得银子,许给他们利息,他们做生意其实道理是一样的也是先拿银子做底金,而且还要付出风险与辛苦,我们可以让他们不付出风险与辛苦就得利润,想必对这些商人来说很有诱惑力。我们可以给他们国家借据,为了提升信誉皇上可以加盖玉玺,这样可以更有说服力减少这些人的顾虑。”乌云珠边轻移步边说。那双大眼睛光烁着智慧的光芒,更加的动人。
福临兴奋地站起来,双臂张开对乌云珠说:“来!到朕的怀里来,朕有爱妃真是朕之幸,国之幸也。”
乌云珠含着深情投入福临的怀里,笑靥如花的她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帮助福临拉开大清盛世的帷幕,大清要从福临这里走向繁荣与昌盛。
她轻推开福临说:“快去看折子吧!臣妾给您沏茶去。”
福临不舍地放开她,她总是让他心动又总能适时地让他心沉静下来专心管理国事。
望着她如柳姿的背影,他眼中都是满足。福临收回思潮又凝神看起折子。
养心殿外的吴良辅脸上露着笑容,自从这皇贵妃来宫里,皇上更是励精图治,两个人虽然如胶似漆可是却没有一点的沉迷之色,谁说皇贵妃是红颜祸水,在他的眼中皇贵妃就如天山神女般的圣洁尊贵。他在太后面前常常提及皇贵妃的贤德,他是一定会维护他心中的神女。
天空刚刚碧波无痕转眼乌云压顶,一场暴风骤雨就要来临,吴良辅正要进屋给皇上点灯,这时慈宁宫的秀启跑来传话说:“太后让皇贵妃去一趟,皇后也在那里等着有事商量。”
吴良辅急忙进屋传话。福临一看天气突变,乌云珠现在去怕是会淋雨,就对吴良辅说:“告诉传话的人,说朕这里正需要皇贵妃服侍,有什么事让皇后做主便是。”
秀启在门外听得真切。她又放高了声音说:“太后有旨让皇贵妃即刻就去,关乎淑妃中毒一事。太后想必有话要问皇贵妃。”
皇上一听这事看来必会牵扯到乌云珠,也罢就让她先去一趟,他倒想看看这后宫之人倒底能耍出什么手段,也好借此机会看清这后宫之人的真面目。
乌云珠说:“太后有旨,臣妾还是去妥当,皇上可传其它妃嫔服侍。”
福临对吴良辅说:“安排小轿送皇贵妃过去。”
“谢皇上!”乌云珠福礼走了出去。
福临看着她消失在门口,对吴良辅使了个眼色,老狐狸自然明白皇上的用心,他跑了出去。叫了两个护卫尾随其后,这些人伸手敏捷,健步如飞,有什么事情能及时地传到皇上这。
两个宫人抬小轿送乌云珠往慈宁宫而来,小轿进入慈宁宫的花园天空暴雨已如倾盆而下,这时轿夫停了下来。
乌云珠在轿里面柔声问:“为何停轿?”
杜夕在轿帘外面低声说:“是太妃在前面。”
乌云珠掀起轿帘一看,一个穿一身素白锦衣的女人正站在轿前,雨水如层层珠帘乌云珠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从形容上看是太妃,被风雨肆虐的她显得是那么的凄苦无依。
乌云珠不禁杏眼涌出泪来,她不顾外面的风雨奔下了小轿向太妃跑去,来到太妃面前她跪下口中哭喊:“额娘!您一定要保重呀!”
太妃仰头悲怆地喊:“博果尔!额娘好想你,就让额娘随你去吧!”
她低下头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乌云珠冷笑地说:“皇贵妃!皇贵妃!你终于荣极一生!真是恭喜呀!你害得博果尔惨死,你夜半可有听到博果尔的哭声。你们当真会快活吗?看看这老天都在发怒!”说完她血红的眼中突然闪出凶光,一把短剑向乌云珠的胸口刺来。
乌云珠没有查觉这突来的危险,正在这时天空一道闪电让太妃手里的短剑现耀出阴寒的光芒,乌云珠惊呆地看着向自己刺来的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