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乌云珠挣脱福林的手向鄂硕的怀里扑去,她好久没看到阿玛,她真的非常想念他。
鄂硕眼中充溢着慈爱,轻轻拍着自己女儿的后背。口中喃喃地说:“阿玛回来啦!”
福临看着眼前的情景感慨万千,将士在外杀敌为国常常是命悬一线,又与家人天涯分离,饱受思念之苦。
此景让他想起将士与妻儿分别的场景“又送王孙去,凄凄满别情。明年春草绿,王孙归不归?”
再看到鄂硕将军由于长年在外吹尽风霜“一身报国有万死,双鬓向人无再青”。
做为一个帝王不能使百姓安居乐业,合家幸福,不再受战乱,家破,颠沛流离之苦真是心中惭愧。
正思量间福临感到身边有一束冷寒的眸光射来。刚才因全身心都在乌云珠身上并没有注意屋内还有他人。他并没有转过头去,依然含笑地看着父子两人团聚的场面。
鄂硕正要放开乌云珠行君臣之礼,福临向他摆了一下手,径自走到屋内主位的两张紫檀雕花椅靠右边的一张坐了下来。这时福临才抬龙目看了一眼月朗。
正遇上月朗那冷潭里闪耀出的瑟瑟芒光,潭底里面有着隐约燃烧的火焰。福临认得正是上次乌云珠冒险救的男子,他打量这男子,五官隽朗,身姿修长挺拔,气质如青竹谦谦风姿,是一位翩翩美少年。
这时男子正不自觉地凝睨着乌云珠那潭底火焰在顷间放大。福临明白了这寒光的来意,心中如酿了一坛千年陈醋直泛到鼻孔发出一声冷‘哼!’心想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个危险人物。他轻咳了一声,月朗把视线又转到他的脸上,在他面前丝毫不掩饰心中对乌云珠的挂牵,如此的坦坦荡荡。鄂硕推开女儿下跪施君臣之礼,见月朗仍站在那里纹丝未动,就轻斥他:“还不过来见过皇上!”月朗方低下头下跪行礼沉声说:“草民月朗!拜见皇上!”福林威仪而坐含笑说:“都起来吧!不要太拘礼!”
这时月遥从外面如一朵水仙飘临在众人的面前,乌黑发亮的秀发绾了两个家常髻分在头顶的左右两边,由于奔跑微微的喘息,面色更加水嫩潮红,一身的水绿色家装服,让她的小脸看上去如花蕾初绽让人陡生怜爱。福临如看到刚入宫里的乌云珠心中牵起喜爱。
月遥一进门正看到对门而坐的福临,她放慢了脚步,用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望着面前这个白衣少年。坐像庄严如一个王者,浑身散发着难以掩饰的霸气,面如皎月,眼光锋凌如穿透人心一般,虽然看着自己眼中含着笑意,可是嘴角向下有一个弧度,不怒生威。她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向乌云珠靠过去。一双大眼睛仍然望着福临对乌云珠悄悄地说:“姐姐这人是谁呀?有些怕人呢?”乌云珠这才用绢丝试干眼泪。把她挽在怀里对着她的耳朵悄悄说:“不怕,外表装样子呢!”说完用眼睛睥嗔地望过去,正对上福临饱含爱意的眼光。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眼角那分藏匿的柔情被月朗尽收眼眸。月朗从来没看到乌云珠这么的光鲜亮丽,他知道这是因这位九五之尊的皇上而生?这几日他总是悄悄地跟在她的后面,想起往日他可以毫无顾虑地与她相随,看着她的一频一笑是那么的心情舒畅,再也回不到过去那心如莲花出清湖的时光。现在他只能这样看着她常常深锁秀眉若有所思,日渐地消减,他心中替她难过。他现在不知如何面对她,他还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知道他对她的情意只能永远地放在心里,对于自己她是一朵天山雪莲只能远远地守护。此生他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她,他会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她,这是他对自己的誓言。他迎着上面人的目光无视里面的冷凌暗芒只要是伤害到乌云珠他都不会放过他,他不卑不亢,临威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