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氏注意到月朗担心的神情,马上换成笑脸嗔怪两人:“你们呀!天天嚷嚷着吃,哪有个阁阁的样子,将来吃成个大胖子,嫁不出去,又来怨你额娘这手艺太好了!勾着肚子里长馋虫。”
侍女在旁边忍不住痴痴地笑起来。
月朗也开心地说:“两位妹妹,哥哥的口福都是靠你们而来,不是你们肚子里生馋虫天天叫嚷着要吃的,额娘也不会练出这么好的手艺,我也不会吃上这么香的美味,哥哥谢谢你们啦!所以要把它们都吃光。”说完向额娘眨眨眼睛。
侍女从床下面拿出一个折叠长形木桌放在月朗的身前,一一摆上,一满桌子菜肴让月朗食欲大开,他大口地吃起来。边吃还边说:“额娘你做得真好吃!朗儿真爱吃!妹妹们来陪哥哥再吃些!”
“好难看的吃相,象个馋嘴的猴子!哥哥那个笋鸭你少吃些给遥遥留着一会饿了吃!”没等遥遥说完最后一块鸭肉入了月朗的口,他一听吃了一半不知是咽还是不咽,瞪着眼看着月遥。
鄂氏一看这两个女儿真真两个魔星转世,总是欺负月朗,连吃个饭也不让消腾。
她说:“你们吃完饭去花园里遛哒,招惹一下小蜜蜂,蝴蝶,别在这让你哥哥吃不好饭!”
乌云珠拉着月遥往外走,小月遥还回头看着月朗。
乌云珠说:“走啦!我们晚上还会有好吃的,我保证!”
看着她们出去鄂氏方松了一口气对月朗说:“朗儿你慢点吃,来喝口松茸汤别噎着!”
朗儿吃好了,她与侍女带着食盒走了出来。正好见两个花一样的女儿回来,她对乌云珠说:“到额娘这来一下。月遥先去陪哥哥,不要跟哥哥瞎胡闹,哥哥身上有伤知道吗?”月遥娇憨地嗯了一声象一朵悠闲的白云飘向月朗的房间。
来到上房也就是额娘的起居室,乌云珠心中有些不安,好象要有什么事发生。
她安静地坐在紫檀雕花椅上看着鄂氏。
鄂氏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两封锦涵递给她说:“你看看!”
纤指柔绕拿出其中的一个锦书是阿玛写来的:
福晋爱女
长年保国,不能保家,幸得福晋贤达,心中堪慰。
听闻女儿遭袭心如芒刺,已安排吾之爱将带人去府邸隐于周围,军中之人不妥与家人相见,但告妻女宽心。
听宫中言皇上梦境得一女神貌速画之,神韵如生。共两幅不同姿态。
日思之,皇后解忧求其一为圣寻佳丽,许天佑是女儿手中那幅。
宫中争宠自古难免,太后已知,必能警示,但必要防狗急之举。
今年新立大选,女儿脱不得参加,劳福晋好生筹备,勿失了端仪。
如女幸招伴帝,虽光耀门媚,但此生难见,福晋勿悲伤,幸甚有月两儿想慰。
帐外星如烛光,明月吾与妻女共一轮,天涯一心。
——鄂硕
乌云珠看后不禁泪盈于睫,阿玛常年征战在外,在生死一线边缘,额娘与她常常夜难已安。家人聚少离多,自己如与额娘分离,让人情何以堪。
越想越难过泪如泉涌。鄂氏也不禁落下泪来,上前抱住女儿也是泣不成声。
鄂氏先止了哭泣说:“再看看另一封吧!”
乌云珠用丝娟试泪,又打开另一封。
鄂福晋安好
分别十余载,哀家堪是思念妹妹,马上大选在即,妹妹必带女前来,到时再相团聚。哀家与妹妹看来是姻亲天定,更浓昔日姐妹相识恨晚之情。
刺客一事哀家已交由大理寺定案调查,必会还妹妹一个公道。幸菩萨祖宗庇佑!平安无事,有惊无险,心中稍慰!
此事让妹妹与乌云珠受惊哀家心中深感不安,哀家已派宫中护卫高云海与刘锡去你府上,一直保送你们母女入京。
期盼与妹妹早日相聚!
——皇姐孝庄
乌云珠看后深感到意外,她只记得在她小的时候与额娘去过宫中,太后是个美丽优雅的女人,但她小小的心灵已感到庄妃并非从心中喜欢自己。没想到与额娘自称姐妹很是亲近。
她想起那个漂亮又有些霸气的9阿哥,白衣少年总是萦于梦里。他现在已长大当了皇上,自从小时见过再无相见。
选妃——真如他言成了自己梦中的白衣少年?
梦——他做的梦里面当真是自己的容貌?
画——这画中的情意当真是对自己吗?
她心中有着好多的疑虑。可是她梦中的少年她从未看清过容颜。总是那么的飘忽不定,让她如在云里雾里。
鄂氏见女儿动人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两双秋水中含着离愁,吹弹即破的娇容上被寒霜笼罩。更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