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拍了拍艾旭的头说:“艾旭小弟如信得过你两位兄长可说出来,或许我们可助一臂之力。”
这时艾旭抬起头来用衣袖擦一擦眼泪对两位抱拳说:“小弟失仪,请兄长不要怪罪!因今见两位兄长对艾旭如此关切友爱不禁想起家父,又想家父亲死不明目,我身为人子不能替父报仇让家父泉下得安,心中悲苦所以失控,让两位兄长见笑了!”艾旭望着两人脸有愧疚。
两人一看必竟还是个孩子这个担子对他来说也许是太重了,心中不免生出爱护之心,从心中更加怜爱起这个小兄弟。
箫青峡借着酒气拍着胸说:“你有什么需要只管说,大哥一定帮你,别再哭了,男子汉有泪不轻弹,江湖不相信眼泪,相信的是这个。”他指了指身上灰衣人的佩刀。
五爷也有些醉眼熏熏地说:“你父亲听说是被人陷害,可知陷害的人是谁吗?可有查到原凶?”
艾旭咬牙切齿:“是大清朝官吏所为,帮中有人出卖父亲,说父亲倒卖官银,因父亲武功高强所以用下毒这下三烂的手段杀害,真是可恶的满清走狗。我真想把他们个个杀光为父亲雪恨。”艾旭发狠地说。
灰衣人这时方开口说:“小心隔墙有耳。”
箫青峡这时眼光一亮:“小兄弟可听说一件大事?”
五爷心中明白,含笑不语,自斟自饮。
艾旭眼中迷惑不解。
“小皇帝到这微服私访,现在江湖很多人都在找他的落脚点。”他挨近艾旭低低地说。
“当真吗?”艾旭面露惊喜神情。
“看来是父亲在天有灵,大仇有望呀!”他欣喜若狂的样子。
箫青峡见状又进一步说:“还有几个帮会与我们联手,不愁杀不了他。”
艾旭说:“到时行动请大哥勿必通知小弟,小弟要亲手为家父报这血海深仇!”表情沉重坚定,眼露凶光,让人感到势力在必行。
箫青峡满心欢喜,就是五爷不插手有青龙帮联手成事机率大了五成。小皇帝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五爷在那里喝酒恍若未闻,一会儿趴在桌上打起呼噜来。
这时上来两个人对艾旭箫青峡一抱拳说:“五爷喝醉,小的把他扶回去两位尽兴。”说完告辞架着五爷而去。
两人又接着饮酒。并定下几个帮会首领见面的地点与时间,到时共商大事。
真是酒逢知已千杯少,话要投机千句少。
五爷回来被人放在床上不醒人事,两个人给他脱了鞋,盖好被关上门走了出去。
这时他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拿起笔在纸上快速地画好一个画像。走进卧室的内堂,他向门口看了一眼,迅速把墙上一幅《春水百荷图》画用手掀开,露出一个白色挂柱,他用手一点,紫黑檀木书架移转里面原来是个暗道。他快速进入暗道书柜转回原地,一切如昔,未露一点痕迹。
箫青峡与艾旭来辞行时看到还有沉沉大睡的五爷,都笑着说:“请转告五爷我们有事先行了,后会有期!”外面的人送走两人回来一看这五爷可真是喝得不少,看来一直要睡到天亮了。
五爷见人都已走开,天色已渐黑,他慢慢起身,立在窗前。他必须要好好想一想。
落霞洒落在他浓绿色的长衫上,淡淡的光晕笼罩着他的儒雅。剑眉紧蹙,棱角分明的嘴角向下划出一个弧度,那张让许多女人见后无法忘怀的脸正在渐渐褪色的霞锦中阴晴不定。
他的眼光深远,思潮起伏;这艾旭真的是青龙帮的少主吗?具内探可靠消息老帮主是因青龙帮内讧最后至死,对外一直封闭死因,但他在青龙帮有内探,这消息应是可信。他知青龙帮之人多数是汉人对大清素有不满,但是官府并没有拿到什么对朝庭不利的证据所以对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这老帮主的死因何时与官府扯上关系? 再有这少主在江湖一直未露过面,只凭他自称少主确有可疑,而今日与莲花会人同时现身是巧合还是有意如此。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更有可疑艾旭见到这画中女子的表情如此欣喜若狂,如久别重逢,深情都在眉宇之间,就是掩饰再好,又如何能逃过他久经世事的锐利双眼,难道他用这个办法找出这个女子,真是有人在后面推手吗?这一切的一切让他越想心越紧,他感到自己也已进入这团迷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