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见状对刘云飞说:“大人还是同二皇子同进殿内教授吧!”刘云飞知道喜儿担心福全的安危就拉着他入了屋内。
荣嬷嬷因年纪大了,没看明白刚刚发生的一切,问喜儿:“这猫是怎么了?”喜儿忙说:“猫不知怎么了,发起狂来,多亏刘大人出手相救,去请位太医来看看吧!”正从外面回来的宫女秀儿见到猫倒在地上,就跪下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不想被猫狠狠地咬了一口,喜儿一看要出事,急忙叫出几个打扫的太监说:“快把喜儿关到一个房间不要与人接触,把猫用麻袋先装起来,不要让它再伤人。”两个太监手忙脚乱地将秀儿推到了柴房锁了起来,另两个太监把猫装在了麻袋里系紧了开口,荣嬷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秀儿被关在了柴房有些着急地说:“为什么把秀儿关起来?秀儿有什么过错求姑娘原谅她年青不懂事,老奴替她向姑娘赔礼道歉。”
喜儿说:“嬷嬷别多心,秀儿没犯错,等叫太医看过再放她出来也不迟。”于是喜儿叫出小顺子,因平时小顺子最为机灵对他低声说:“去把太医院随皇贵妃入宫的梁太医请来,就说宁妃身体不适请他诊脉,越快越好!”小顺子飞奔而去只一会儿功夫梁大夫与小顺子急匆匆而至。
喜儿叫众人退下,屋内只留下她与梁大夫,喜儿将刚才的情形与梁大夫细说了一遍,梁大夫说:“现在猫在何处?”喜儿让人将袋子拿进屋内,梁大夫用银针穿过袋子刺在猫的身上,只听猫又狂叫一声,袋内蠕动了片刻不动了,待拿出银针只见已是黑色,梁大夫大惊地说:“这似中了五形散的毒,这种毒伤人于无形,让人狂躁心神不宁,产生幻想,中此毒的人如不及时医治必活不过半年,而且此毒很少见,我也是在民间行医时遇见过一个病人,后来经多次研究才知这种毒来自于西域地区,而且医者通过脉象很难看出是中毒所至,往往因误治而耽误治疗。”
喜儿心想,佟妃好毒的手段,急忙问:“梁大夫可否有解药?”
“只有两颗,只因有些药材太稀少,也只留下这两粒而矣!”梁大夫有些惋惜地说。
“秀儿被猫所咬伤,是否也中此毒?”喜儿急忙问。两人一同来到柴房,梁大夫见秀儿神色无样而且有问必答神志清楚地说:“秀儿无碍,并没有中毒,我开些调理梳理的药就可。”喜儿面露笑容说:“那有劳梁大夫,喜儿有个请求,请梁大夫可否讲解药送喜儿一颗,因此猫的出现让喜儿不得不有所提防以备应急之需。”
“医者治病救人,有何不可。”说着梁大夫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从中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交给喜儿,喜儿双手托起小心地用丝绢包好放入荷包内。对梁大夫道谢之后叮嘱切不可将今天之事说出,梁大夫自然明白宫内不可多言的道理,点头称是。送走梁大夫,喜儿让人把秀儿放出,秀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关了起来,手臂被猫叫的伤口还在做痛,真是倒了大霉了。喜儿忙好言安慰又让人给秀儿熬了药,看顾秀儿睡下正欲回延禧宫,想到这猫还没有处理,就找到小顺子低声说:“将猫直接打死处理掉,不要让它再伤到人。”小顺子应声安排去了。
这一折腾已是晚霞满天,刘待卫在福全的依依不舍中与喜儿同走出皇子宫殿,刘云飞有些手足无措,用眼光余光看到喜儿在夕阳下的美丽容貌更是心动神驰。想到与喜儿初次相遇的情形,不仅笑意在唇边绽开,同样是这样的夕阳,一个亭亭袅袅的身影在霞光下旖旎而行,如柳枝柔婉,如莲花清丽,让他无法移开脚步,他知道这是宫中的大忌,可是这些父亲的叮嘱此时却已成了轻烟,忽然听到女子一声惊叫,他回神跑过去看到一只猫从她的裙畔穿过,他知道猫会让她受惊。他从此记住了这个女子的容貌,也慢慢知道她叫喜儿是宁妃的陪嫁待女。
喜儿自知与待卫同行多有不妥,就福礼说:“今日多谢大人出手相救,喜儿还有些急事,先行告辞了!”
刘云飞虽不舍却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应声说:“是在下分内之事,不用言谢,喜儿姑娘请自便!”伸手相让。
喜儿匆匆回到宁妃宫内,见宁妃正在用晚膳,宁妃见喜儿回来问道:“听宫人说全儿哪里,有宫女被猫咬伤了,那猫处理了吗?宫女伤的严得吗?全儿没受到惊吓吧?”
喜儿含笑福礼说:“二皇子当时正在房间研字,没有看到伤人的情形,那只猫奴婢已让小顺子处理掉了,娘娘放心就是。”宁妃凝起眉说:“野猫就是不温顺,以后告诉宫里的人不允许有人养猫,否则逐出宫去。”总领太监张公公领旨而去。喜儿又笑着说:“二皇子可懂事了,要向他皇祖父学习,长大要上战场杀敌,保家为国呢!”宁妃也欣慰地笑了起来说:“这孩子小的时候就爱舞刀弄枪,还真有些他皇祖父的样子。你也下去用饭吧!”
喜儿低头退了出去,抬头望着渐黑的天空,一轮圆月挂上枝头,又是十五了,不知父亲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