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窗纱爱上了神秘的清风,将窗外的一切嫩绿精致全部收在自己的朦胧中,凌子然坐在床头,左手大拇指来回的摩挲着云苏屏的两片唇瓣,眼神愈发的深邃。
看着云苏屏完全不设防的睡脸,口中喃喃自语:“我要的,是那个自傲,自负,目空一切,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云苏屏,这次的粗心大意,让我有点失望呢。真正的上位者是不屑于亲自动手的,可是遇上真正称得上敌人的人,只有亲手了结了对方,心中才会畅快,你会明白吗?云苏屏,你太心软了……”
“那么,你想要我做什么?”阳光,原来是如此的刺眼。云苏屏眯着双眼,侧着头直视凌子然,那幽暗的双瞳中没有一丝的波澜,较之从前的云苏屏似乎变得更加无情。只是,在那无情的背后,是深深的悲哀。
凌子然俯下身,右手手掌怜惜的抚摸她柔嫩的脸颊,竟然勾起一抹浅笑。“我不允许,云苏屏有任何的瑕疵。是谁动的手,就去亲手终结了他,拔掉你心中的那根刺!”
他的笑容愈发显得他整个人丰神俊朗,以往犀利冷酷的轮廓似乎柔和了许多,只是那双眼睛,仍然犀利的叫人无法面对。
云苏屏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我们之间,究竟算什么?是报复,是利用,也许是合作,却唯独没有一丝的感情。花开是为了凋零的,青草是为了枯萎的,没有感情的婚姻是注定了不该存在的,你为什么要让它存在?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你还想要什么?”
“这算是忏悔补过吗?看来你终于想起来了……你究竟是谁!”凌子然手下的动作依然是那么的疼惜,可是为什么要露出那比狼还要狠的眼神?既然恨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戏?
云苏屏挣扎着坐起身,凌子然随手在她背后垫了两个枕头,如同丈夫对妻子的自然关怀,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是……”云苏屏侧脸,看了看外面的一片绿意,“我是……原玉榕。你的……青梅竹马未婚妻,原玉榕!”
近四年了,这个名字每每午夜梦回翻滚在唇边,却始终被压了下去,如今,连带着那心灵最深处的枯枝腐叶,被撕扯着,暴晒在这阳光下。心,疼得几乎麻木,如同濒死的病人,那唯一的救命的药就在眼前的凌子然身上,可他却以翩翩君子的模样残忍的看着自己死去。爱情,就像是罂粟花,如此的美丽,却又是致命的毒药。她上了瘾,无法自拔,只能被罂粟花残忍的毒,活活折磨死。
“我们相识了二十多年,指腹为婚,你说我们这段姻缘,该不该存在?”凌子然呵呵笑了两声,起身准备离开。当他的手停留在病房门上一只脚已经伸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云苏屏淡淡的话语。
“你究竟……对我有没有一丝的感情?”凌子然停顿了数秒,“在你为了悔婚而将我的前程回得一塌糊涂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你会在这里乞求我的感情呢?”他很得意,很嚣张的甩下房门扬长而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凌子然成功的扮演了一位深爱着未婚妻的完美老公形象。再加上他那时不时勾起的迷人笑容简直是老少通杀。无一不为他所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