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想要我的命想要那个皇位的人太多了,不是还有你不打算要我的命吗?”
楼引夕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那不一定,我这人可没什么原则,哪天一不高兴就给你下个毒”楼引夕暂时不想把自己知道祁隐的事说出来,这样自己只会越陷越深,牵扯的更多,对楼家就更不利,她不怕,她只是想快点抽身离开这片麻烦。
祁修轻笑:“嗯,我等着,不过你可得提前告知我,我好提前准备”
楼引夕得意一笑:“那你也逃不掉”
祁修:“你来,我绝对不会逃”
楼引夕觉得这人真是像吃错药一样,平时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如今倒耍起了嘴皮子。
说道:“你那毒我还要慢慢解,一步一步来,我会每天给你施针一次,有几味药还要想想,有些药还要慢慢找”
祁修听了楼引夕的话并没有失望的神色,反而有些欣慰:“原本我以为我会死,每次毒发的时候我都以为自己会死,就算我能撑,那毒却快压不住了,早晚还是死,可是现在却突然生出了希望”说着看向楼引夕。
楼引夕看着祁修眉间那无法言尽的哀伤,想来那皇宫就是个人吃人的地方,冷不丁地就会中招,尤其皇家的孩子健康地长大那更是充满的千难万险,自己前世的杀手身份也是从小就承受着常人没有的痛苦残酷训练,枪林弹雨地挺过来的。
祁修看楼引夕不说话又说道:“所以我觉得遇到你是一种注定的缘分”
楼引夕心头微微一动,还是极其不屑的表情:“孽缘”
“那楚骁呢?”祁修突然看着楼引夕正经地问道。
楼引夕一口灌完杯里的酒道:“他对我有特殊的意义,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楚骁是我完全信任的人,其他的无可奉告”
祁修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道:“那他会对大齐不利吗?”
“不会”楼引夕毫不犹豫。
祁修听着楼引夕极其肯定的回答,心头有些烦躁:“那么你呢?”
“不会”依旧是直接肯定的回答。
想着他们两人亲密的关系和信任,祁修有些心慌,二十五年来从来没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喃喃道:“那你喜欢他吗?”楼引夕自然听到了这句话,也不回答,只是走到古琴前坐下拨了几下琴弦道:“我给你唱首歌吧!”
说着,纤纤玉手开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樱唇轻启: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楼引夕清冽的声调让祁修觉得仿佛玉珠落地,如同飘在云端,空灵而飘渺。这楼引夕骄傲狂妄中又带着几分恣意辽阔,让人看得清内心看不清表面。
一曲完毕,楼引夕又坐到祁修对面,想着是和楚骁子旖在一起的时候,子旖最喜欢的就是这首歌,她也同样骄傲却沉稳,心思细腻。祁修则回味着刚才楼引夕沉醉的样子。
这时,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片难得的安静,祁修狠狠拧了一下眉头:“顾也!”随手打出一个杯子,一身破烂不堪的桃红色顾也从地上爬起来,端过酒壶就猛灌了起来,然后把空酒壶拍在桌子上,坐下,一气呵成。
楼引夕则淡淡看着蓬头垢面的顾也:“顾大神医,这是唱哪一出?”楼引夕知道肯定是顾也和楚骁那个家伙刚刚结束厮杀,估计两人情形都差不多。
顾也头一扬,不顾祁修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道:“哼,你的楚门主也好不到哪去,我今天要是吃饱了去,能把他裤子都扒下来挂在玄阳城门口”
楼引夕充满恶趣味地问道:“顾大神医居然有扒男子裤子的癖好?”
顾也酸道:“那也是楼姑娘和楚门主屋顶幽会的怪癖在先!”
楼引夕微微点了点头看向旁边黑着脸的祁修,恭声问道:“王爷,这酒壶可借臣女一用?”
祁修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随意”他感觉这顾也要倒霉了,因为楼引夕每次要做点天经地义的恶事的时候都是这副表情。
果然,顾也响起一声尖叫后,祁修就心情很好地和楼引夕走了,两人十分默契地无视蹲在地上抱着头哀嚎的顾也。
“王爷,你身体还没恢复,快回去休息”
“嗯,楼姑娘也累了,一起走吧”
“好”
看着两个无耻的人如此一唱一和,顾也破口大骂:“你们两个王八蛋,就不能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