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嘴角抽了抽,姑娘有你这么夸自己的吗?你是不懂得谦虚一点吗?好吧,虽然你真的厉害。
两人又是翻墙出门,因为在家静养的楼殊再三叮嘱不许楼引夕再出门,这次的刺杀牵扯太多了,那个挟持自己男子跟那两拨人明显不是一起的,只是到了摄政王手里,怕是凶多吉少了,自己的妹妹那惊人的出手,现在就等着摄政王来找麻烦吧。
酒满楼门前的顾也依旧一身桃红衣袍风骚五比,只是那张脸上蒙着一层遮面巾,下马车进酒满楼的时候一把象牙扇左挡右挡,心里暗骂:那个女人下手太狠了,自己的武功又不像祁修那么变态,身子都快散了,擦了药的脸还是红肿疼得厉害。
祁修看了一眼如此狼狈的顾也“丢人”
顾也又急又气,跳起来大喊:“你个王八蛋居然就看着我被打”
祁修鄙视道:“自己学艺不精,还要先出手挑事”
顾也有些心虚:“那她也不该打我那么美的脸,什么女人啊?”说着拿出小铜镜仔细照着。
这时关倾匆匆进来微微行礼后:“王爷,楼小姐和一个男子刚才去了兵器店,好像去取了什么,现在正朝酒满楼走来”
祁修眉头一动,看着桌子上的紫钏匕像在算计什么:“去把她请过来”
顾也也看向那把紫钏匕大呼:“你居然把藏了那么多年的宝贝拿出来了”说着就要动手去拿,祁修又是一个杯子打过去,顾也收回手蒙上面巾十分大爷地躺在窗边的软榻上。
“华起离开大齐了,昨天动手的人应该就是他搞的鬼”顾也叹气出声。
“那些抓回的人还在抵抗,问不出什么”
“这些人的主子就是在你胎毒发作给你下蛊的人?”
“嗯,只是不知道这两种毒下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了”下胎毒的人他是知道的,就是现在宫里那个阴狠毒辣的老太婆给他母妃下的。自己没死,母妃倒是没能活下。
所以当自己的大哥当时的太子祁原死在南梁战场的时候,他一点也不信同样在南梁战场的祁隐的话,只是大哥的心腹也都不见踪影,没有证据。在南梁回来后他又离奇中了寒毒,乾隐寺的多位高僧齐齐把深厚的内力打入他体内才让他保住性命,之后尽管武功更加高强,却每月受一次三毒齐发的痛苦。
在先皇去世后,他拥立大哥的遗子十多岁的祁慕轩登上皇位,自己继续征战沙场攘外安内,直到两年前又中了蛊毒,只能告别战场夜夜宿在千年寒冰下挖来的暖玉床上。然后继续清除内乱余党。
后宫的那位也终究没有成为皇后,她的儿子也继续做着闲王爷。只是祁修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就等着他们露出尾巴了。
就在祁修陷入沉思的时候,听到过来的脚步声,就知道关倾带着楼引夕来了。看着楼引夕一身飘飘白裙,心高气傲的信步走来,心想这丫头真是不把什么放眼里,几分欣赏几分探究。
楼引夕一进来,顾也就不满地哼了哼,楼引夕看着他那副样子,不由得失声大笑,轻快得声音像落入玉盘的珍珠打在了某人的心里。
自己不客气地对着祁修坐下:“何事”
祁修不做声,只是推过桌子上打开的盒子,楼引夕也不客气,从进来她就看到了这把短匕,做工细致精良泛着寒光,匕首柄是魅惑夺目的紫色,看着不错,拿着更不错。
祁修面不改色:“昨天多谢你出手,你那把短匕留在船身上了,这把紫钏匕我也没用,所以就送给你了”
楼引夕比不推辞,他送正好,省得自己还要花费心思去偷,十分得意一笑:“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看在是你的心意,我就收下了”
祁修眉头不自然地皱了皱,看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楼引夕有些不悦,这把紫钏匕几乎与自己的赤血剑其名,她居然说得这么不情愿。
顾也顿时不爽地跳起来:“说得那么勉强为何还要?”
楼引夕耸耸肩:“它只有在我手上才会不负盛名”
顾也自然不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个女人居然下毒,真是毒辣,只怕它在你手里也只会被你拿来欺负人”
祁修:“顾神医该闭嘴了”
顾也:“祁修,你该好好查查这个狂妄的女人是不是逆党”
祁修鹰眸划过顾也:“顾大神医该闭嘴了”
楼引夕收好紫钏匕,对着顾也极其不善地一笑:“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然后又转头对祁修说:“匕首我收下了,你们的事我不参与,也不用整天派人盯着我”
说完狠狠剜了祁修一眼就大步走了
“楼小姐会蛊术?”问句,却带着丝丝压迫。
“无可奉告”清冷的语调满是疏离。
“你拿了上古遗音,自己多加小心”
顾也倒希望有人教训这个女人一顿:“哼,你等着吧”
“是了,顾大神医应该把如花似玉,俊美非凡的脸蛋露出来给众人看看,看谁还敢来找我麻烦,如果想要跟顾大神医同款俊脸的就来吧,我自然也不会客气了”目空一切。
看祁修觉得认识她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尽管她对人不善,十分盛气凌人,但是那一身诡异的招数却让他也惊叹不已,尤其昨天的控蛊之术,顾也的药王谷无法做到的事情而眼前这个少女做到了,她的确是骄傲得令人发指,但是那种骄傲是不屑于阴狠毒辣,做事坦荡荡的气度,多少男子不及她半分。
楼引夕走到楼下,掏出紫钏匕给林远看,林远看得目瞪口呆,这紫钏匕果然百闻不如一见,问楼引夕哪里来,疑惑的眼神像在猜测什么。
看着他那副样子,楼引夕就知道他认为自己不光明地做了什么,她翻个白眼:“摄政王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