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愣愣的接过那方子看了一眼,大惊失色,抖着方子道:“这,这这不都是毒草药么?”
徐徊唇角勾了勾,柔声问道:“我可是专门挑了些很常见的毒草,你别说你那里没有。”
她从来都是以毒制毒,用毒医人,对付砒霜这种基本的毒药,她多的是办法。
见徐徊隐隐有瞧不起他之意,那郎中立刻就道:“有!当然有!”
“你若再这么磨蹭下去,这里的百姓可就是被你害死的。”
徐徊这话说着也不减脸上的笑意,却听得那郎中心头一跳,立刻就放下药箱,撒腿跑到后院,从后门出去赶往自己的医馆。
林婶极可能是直接在厨房的水缸里下的毒,毕竟这样又快又方便,而且砒霜微溶,她下的量不多才没被察觉,是以这些百姓中毒不算深,毒发之前还可以撑一段时间。
好在现在还没有什么富家子弟来进餐,不然少不得要麻烦些。
方才听了徐徊的命令,那些百姓为了活命也是尽量的自食其力,大口大口的喝着淡盐水,抠着自己的喉咙不断的呕吐,虽然他们也来不及想这有没有用,但总比在那什么都不做等死来的踏实。
是以当翁县令赶来的时候,便被这冲天的难闻气味给熏的受不了。
翁县令这次是独自从后门进来的,毕竟这小馆现在和他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他得先了解一下情况。
翁县令用宽大的衣袖掩着口鼻,见一个个百姓情况虽不乐观,但还没出人命,也是松了口气。
视线落在最中央饭桌上那个盘腿而坐的小身影,翁县令一阵无奈,似乎自打她出现,他这伏凌县就没消停过,还把自己也拉下水。
但他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再多的斥责也于事无补,他不如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或者,怎么让自己从这件事脱身?
躲着一地的污秽,翁县令满脸担忧的走向徐徊所在处,低声焦急的问道:“你这…怎么搞成这样了?”
徐徊正观察那些百姓的情况,以防有人出什么意外她好去处理,一听有人和她说话,立刻一摆手,“别说话。”
翁县令一听立刻急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坐着这干什么!”
徐徊眉头一蹙,直接一甩小胳膊,将翁县令的身体扫飞了几米远。
翁县令摔倒在一个饭桌上,顾不得他这身体快被摔碎的骨头,双目圆睁的见鬼似的看着徐徊那小身影,她,她那个小人,竟然……
而翁县令还没回过神来,身体却又被一股力道扫飞了……
翁县令磕在不远的木质墙壁上,身上一片剩饭剩菜,一阵头昏眼花。
他甩了甩头,看清了再次打飞自己的罪魁祸首,不免又惊愕了……
那个身形高挑的天香国色的女子看着怎么那么熟悉?
仔细的盯着“她”那不知矜持的霸气吃相,翁县令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脑子嗡嗡的,这,这不是那位神捕大人么?!
翁县令反应过来,立刻连滚带爬的到他身边,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打量他,问道:“大,大人,您怎么……”
少年眼一冷斜看向他,他好不容易挑的那桌无毒的饭菜,全被他给搅了!这下又得重新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