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歌睁开眼眸之时,肩上的痛楚如数布满俊美的脸庞,顿时一阵闷哼!
“怎么样?”被惊醒后,慌忙坐回床榻边缘,将雪歌小心扶起。
“还死不了。”扯出一丝苦笑,“终究是我不够强大,才让你一再陷入危险之中。”
“别这么说!都是我无用,才让你一再为我身受重伤!”自责之色尽显,眼眶又是一片充盈。
“别哭,”眉头紧蹙,想要止住快要滴落的泪水,“我洛雪歌舍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是理所应当吗?”
“嗯?”身形一怔,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拨撩,昨日一切又在脑海中回荡,顿时双颊泛出红晕,“你……”
“身子都被我看了,不需要我负责吗?”嘴角轻扬,话语间尽是暧昧。
“你欺负我!”伸手推开雪歌,却不想牵动了伤口,又是一阵闷哼!
“雪歌?”想要伸出手臂,却看到痛苦中还止不住浅笑的面容,顿时恼羞成怒,“洛雪歌,你……你活该!”
自戈壁熊来袭无果之后就再也没有侵犯过二人,而黑狐自消失之后,再也不见了踪迹。二人也乐得逍遥,守着戈壁之中的这一片净土,远离尘世和魔境的纷争,几月时光,悄然流逝。
而洛雪曼不知,这段时光,却是自己与雪歌最后的甜蜜,在之后翻天覆地的纠葛中,再也不复今日这般,梨涡浅笑。
雪歌的幻笛一直栖身在泉水中央的某处,仿佛想要将往事尘封一般,一直未能再见天日,后来雪曼想,若是当初自己没有乘着雪歌熟睡之余将幻笛从湖底找出,那么,自己与他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是否永远都不会有结束的一天?
月光倾洒在戈壁四周,将这片绿洲环绕在一片朦胧下,雪曼赤脚踏入已经冰冷的湖水中,一寸一寸的摸索着。
当温暖的羊脂玉沿着指间传递到周身之时,雪曼脸上突然绽放出异样的光彩!
指间扣向丝绸般丝滑的笛身,一个用力,整根被柔荑包围,小心翼翼的将淤泥清洗干净,转身想要奔回石屋,就在上岸没几步,一道黑影挡住了去路!
皎洁的月光下,熟悉的脸庞阴霾一片,凌厉的眼神扫过微风中有些瑟瑟发抖的女孩,只是须臾,女孩便重重跪下,“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黑衣人举起手掌,一个巴掌毫不留情的掴在女孩白皙的脸庞。
顿时鲜血溢出嘴角,却丝毫不敢动弹分毫!
“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爹吗!”
“爹,女儿错了!”不理会腮边火辣辣的痛楚,重重的叩首,额间不一会儿便一片淤青。
“错了?我看你是悠闲的日子过惯了,忘记自己究竟是谁了!”全然不理会匍匐在地面的女孩,胸膛起伏不断。
“爹,女儿一时糊涂,请爹不要生气!”
“你太让为父失望了!你难道忘记了,你母亲是如何被囚禁在且听天下受尽天下骂名的吗?你难道忘记了,她是如何死在你外公的剑下死不瞑目的吗?你难道忘记了,为父费尽心思将你送去幻域魔境,为的,究竟是什么吗?”
“女儿没忘记!女儿没忘记!”不停的叩首,额间的鲜血沿着苍白的脸庞流下,一滴一滴的落在胸前的衣襟上,晕开一片。
“没忘记?”黑衣人冷笑,“好,如今仇人之子就在你身边,只要你用这把霓虹剑刺入他胸膛,我就姑且相信,你还是我莫修阳的女儿!”
猛然间抬起头,瞪大双目,满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