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在宴席之上昏倒,多多少少会落人口实。
“没有。”白绛将她揽进怀里,然后端过云竹手里药碗,舀了药放到唇边,吹了吹,等到温度合适的时候,再为紫罗喝下。
等紫罗喝完药,云竹将端着药碗离开了,他搬过紫罗的身体,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严肃的说道,“记住,从今以后,你的舞只能跳给我看。”
紫罗懵懵懂懂的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白绛知道紫罗这是明知故问。
为什么?
难道要他告诉她,他吃醋,怕别人觊觎她?
不,他是不会这么说的。于是,他说,“你要我只爱你一个人,直保护你一个人,只能有你一个人,那么你跳舞,也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紫罗本想让白绛别捏,没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绛没有窘迫,倒把自己弄得囧的不行。
她伸出双臂,丝滑的衣袖顺着她娇嫩的藕臂滑下,露出了她的皓腕。她微微一勾,在他的唇边印下浅浅一吻,“好,我以后,只跳给你一个人看。”
翌日正午,紫罗在白绛的陪同下,去了专门接待外使来宾的驿馆。
乔装打扮后的白绛,风采依旧不减,一袭白衣,平添了翩翩公子的气质。她从没见过白绛穿白衣,但是不得不承认当是,白绛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一大桌的山珍海味,只有四个人,除她和白绛之外,就是苏译和温墨。
“皇兄,父皇母后的身体可好?”
苏译看了紫罗一眼,夹了一块鱼肉放到紫罗的碗里,叮嘱道,“小十七莫要牵挂,父皇母后的身体很好,只是很牵挂你,你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得好好的照顾自己。”
“十皇子莫要担心,朕会好好的照顾紫儿,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白绛对着苏译说道,但是那一双眼睛,时不时的看向一直没有吭声的温墨。
紫罗并没有察觉到这饭桌上的风潮暗涌,只是笑道,“还望皇兄替我转告父皇母后一声,我过得很好,前日的事情,是因为我不久前不小心感染了一场风寒,所以才会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
紫罗的身体一直都不大好,所以她这么说,苏译并没有一点的怀疑,他看着白绛,认真的说道,“皇上,我妹妹的身体向来不好,以后还要承蒙皇上多多挂心了。”
“那是自然,紫儿是我的女人,我不挂心,莫非要让别的男人挂心?”白绛不紧不慢的说道。
闻言,温墨的手一顿,一不小心筷子就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引得三人纷纷向他看去。
“对不起,我一不小心,手滑了。”温墨立刻说道,倒像是掩饰什么。
“来人,给温大人在添一双筷子。”白绛的唇角,衔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墨黑的眼眸,就像是一个染了墨汁漩涡,深不可测,“温大人,这次可不要手滑了。”
紫罗看了眼白绛,又看了看温墨,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经,但是有说不出来什么地方不对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暗暗的看了白绛一眼,心里面有些担忧,白绛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是这件事情,除了她,还有父皇母后知道之外,没有别的人知道了。
“皇上说的极是。”温墨沉声说道,随即拿起筷子夹起菜就默默的吃了起来。
紫罗磨光复杂的看了温墨一眼,随即问道,“表哥今年也有二十一岁了,何时成家,到时候表哥还得寄一封家书来。”
紫罗知道温墨对她的心意,如果是以前,她或或许会尝试着爱上温墨,甚至是嫁给他。但是她现在不只是白绛的妃子,她深爱着白绛。她知道自己这样的话会让温墨伤心,但是如果可以让他死心,看开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听得紫罗额话,温墨只觉得自己心隐隐作痛,但还是勉强扯出了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那是自然。”
苏译看了眼温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一次晚餐,吃得人瘆的慌。在回去的路上,紫罗窝在白绛的怀里,想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和文墨的过往。
白绛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伸手将她腮边的发丝抚到她的耳后,温声说道,“紫儿,我不想你有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我是你的丈夫,我希望你可以把你心中的事情告诉我,不要有太多的负担,因为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
听得白绛这么说,紫罗倒觉得自己怕白绛知道她和文墨的关系时会多想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她仰着头,看着他,缓缓的说道,“我父皇和母后极是宠爱我,他们从来不强迫我做什么,甚至是他们很想将我交给温墨表哥也不会不尊重我的意见就把我嫁了。就连和亲,也是我自愿的。”
“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我最后会嫁给温墨表哥,因为温墨表哥是个极好的男子,有才学,有姿容。”紫罗突地一把握住了白绛的一只手,认真的说道,“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苏译表哥,绝对没有任何的私情,我们是清清白白的。”
见紫罗这么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白绛不由得一笑,“我知道,他爱你,但是你爱的,是我,所以一切都只是他痴心妄想罢了。”
听白绛这么说,紫罗有些愤愤,毕竟是她辜负了温墨表哥的情谊,却被白绛说成这样,她刚要辩驳,白绛低沉的声音就传进了她的耳中,让他不由得浑身一震。
他说,“紫儿,即使是这样,我也不允许任何人对你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温墨最好老老实实的,否则,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墨玉一般的眼睛,就像是漆黑冰凉的夜,让人不寒而栗。这样的白绛,还是紫罗第一次见到,让她不由得怔住,呆呆的看着他。
白绛深深的看着她的脸,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颈项,“紫儿,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