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听到这个声音,立即绽开了笑颜:“师公,您来啦!”
与此同时,阴老头儿也跳了起来:“老怪物,你来啦!什么时候来的,藏头藏尾的!”
又大笑道:“这九斛玉令真灵,果然请得动你老怪物。”
那个声音又哼了一声。
枝上白雪微微颤动,一个身影飘过。
阴老头儿慌道:“老怪物,别走啊!我知道你怪我大材小用,为了一个小病动用九斛玉令。但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这病,我有好玩的要告诉你,是一件大事啊,就在这两天。老怪物,你别走!”阴老头儿一边喊,一边追那身影,两人倏忽远去。
嫣儿见师公去远了,也悻悻不乐。
阴晓棠道:“姐姐,怎么大师公走了啊?”
嫣儿叹了口气,还没说话,阿正道:“大师公生气了。”
阴晓棠不解道:“生什么气啊?”
阿正道:“你刚才没听你爷爷说嘛?”
阴晓棠更加不解:“说什么啊?”
阿正气得掉头,不理阴晓棠,阴晓棠一脸茫然,似乎还不理解大家怎么都串通好了似的,就她还蒙在鼓里。
嫣儿道:“师公是生你爷爷的气,和咱们无关,咱们还是开开心心的。”
阴晓棠听说,松了口气,嘻嘻道:“嗯!”
裴沛云接口道:“我这儿痛得要死,怎么就说是小病。”
说话间,又咬牙切齿痛了一回。
嫣儿道:“你这病虽然痛,却无性命之忧,所以师公才说是小病呢。”
裴沛云道:“想来你们什么九斛玉令救得都是达官贵人的命,我这等小民的命根本不值得动用一枚。”
嫣儿听他话中有气,笑道:“还未请教公子贵名。”
裴沛云道:“区区贱名,不值一提。”
嫣儿又好气又好笑,正不知所以间,徐白风道:“沛云,这位姑娘救你一命,你不言谢,反而出言抢白。”
言罢,向嫣儿道:“我这位兄弟姓裴,字沛云,入”塞北魔琴“晁悯山门下。”
裴沛云当即道:“好啊哥哥,弟弟受辱,你不帮着,反而三两句就把弟弟家师名号都露给人家了。”
嫣儿笑道:“原来是塞北魔琴门徒,久仰久仰呢。家师对塞北魔琴晁悯山晁大侠敬佩的紧呢。”
裴沛云道:“果真如此?”嫣儿道:“当然,师傅常说这世上有几名人物是她最敬佩的,一位就是塞北魔琴晁悯山晁大侠,一位是长白山桐叶先生,还有一位是武夷山派徐清欢徐大侠……”
嫣儿话还没说完,裴沛云大叫起来,突然又皱着眉,似是疼痛难忍。
嫣儿看向裴沛云伤口,问:“又痛啦?”
遂叹了口气道:“这个病,看似小,其实也麻烦,每隔几分钟就会痛一次,不过过了这么多时,疼痛理应少许多了。”
说罢,打开枕包中银针,又要向裴沛云中冲穴刺去。
裴沛云见嫣儿拿了银针,急忙避过。
嫣儿惊讶得“咦”了一声。
裴沛云道:“伤口不痛。”
阴晓棠笑嘻嘻道:“云哥哥,不痛你喊什么呀?”
裴沛云道:“方才是说话动了真气,扯得我痛。你说你师傅敬重的人中有谁?”
嫣儿不解裴沛云问这话什么意思,想了想道:“塞北魔琴晁大侠呀。”
裴沛云道:“还有呢?”
阿正接口道:“武夷山徐清欢大侠啊!”
裴沛云这才笑道:“就是这个!”按捺住心神以免扯痛伤口,缓道:“你道我这位哥哥是谁?”说时,指着徐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