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俊庆一愣,随即笑道:“承德山庄庄主,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颜容与道:“颜某和唐庄主今朝是第一次见面,颜某还真是不知道会有何事。请唐庄主言明。”
唐俊庆道:“颜容与,我儿子和你儿子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颜容与道:“哦,颜某已经备下东西,两位鲍氏兄弟也已经验过,这下就可以提走。”
唐俊庆道:“难道这样就算了?”
颜容与道:“在下以为这样就已经交割完毕,不知唐庄主是何意思?”
唐俊庆道:“好!既然已经完毕,那么我鲍氏兄弟和你们人动起手来又是什么意思?”
颜容与道:“哦,我来介绍,这是我朋友张师爷,来我处做客,因鲍兄弟想切磋武艺,故约了张师爷一起。”
此时,张师爷、鲍氏兄弟皆已经上岸。
那鲍氏兄弟在水上没得到便宜,脸上实在挂不住,很是忿忿,听了颜容与这话,愤然道:“庄主,这厮先动手引得咱家痒痒,才去水上斗了一番。”
唐俊庆道:“颜庄主,你们承德山庄也太欺负人,烧了我们山庄不说,我们来提货,却又羞辱我们人,分明是要找事!”
颜容与笑道:“此事并没有那么严重,张师爷和鲍氏兄弟比武也不过是一带而过的事,唐庄主大可不用在意。”
唐俊庆道:“这次让你们占尽了便宜,日后我们神武山庄怎么在江湖上抬头?”
张师爷上前,拱手道:“唐庄主,幸会!在下张师爷。唐庄主此言差矣。要比试,总得有个先动手的,我们江湖中人,都是拳脚伸惯了的,要打便打,难道还计较谁先动手谁后动手?再说了,‘羞辱’一词也实在不妥,试问比武总有个输赢,难道输了一方便是被‘羞辱’?那你们神武山庄也太‘羞辱’不起了吧。”
马域在旁边,听到张师爷一番说辞,暗暗吃笑。
众人也均听出了张师爷言语中的讽刺之意。唐俊庆道:“今日我儿唐彪在此,也请贵庄少庄主出来,再一比试,我就不信,我们‘唐家枪’就比不过你们‘颜家镋’。少庄主在何处?”
说着,目光寻去,定在一处,说道:“想必这两位便是。”
众人看去,只见两个英气少年,个头差不离,身着一色锦服,气质不凡,在这一堆人中,很是显眼,正是颜成和颜明。
他二人其实在鲍氏兄弟来庄上时,便已跃跃欲试得要出厅来,无奈母亲不依,只好命心腹小厮随时汇报厅堂情况,方才听那小厮说张师爷和鲍氏兄弟在水上打得热闹,他们便再也不顾母亲的戒律,趁母亲去佛堂时偷偷溜出来观看,这场架看得他们如痴如醉。
颜容与眼见两小儿已在人前,知道他们定是淘气躲过颜夫人的看管,心里猛打了个突,对唐俊庆道:“小儿资质粗浅,那次也是侥幸取胜,颜某怕他再惹事端,已命他们禁武三个月。来福,快把少爷押道柴房里。”
神武山庄人见小儿已在此,哪里肯放过,纷纷交头接耳。
唐俊庆大声道:“颜庄主何必如此,便让我儿和你儿打上一架,你我和众人都在此,又有何妨?”
只见颜成站了出来,道:“爹爹,孩儿愿与唐彪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