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撞上了什么东西?!
她懊恼的抬头,咦?她挖错方向了?怎么头上顶着一块华丽丽的绸缎?
突然,一个声音阴恻恻的在耳边说:“刨了一夜?”
“啊!”乔佳人吓的连滚带爬跑出了老远,回头这才看清,她……她刚才逃跑的地方,单大少爷居然正悠哉游哉的坐在滕椅上喝茶!
“太慢了,本少爷都等困了。”裴永逸说着还矫情的打了个哈欠。
她真想骂娘啊,丫的,功亏一篑啊!被这小兔崽子给耍了!阴险,简直太阴险了!
一时的气火攻心,和蛇毒的发作,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事后她才知道,这种现像叫晕倒。
再次醒来,是被蓉妈那步步高复读机似的呼唤给吵醒的。“小姐?小姐!小姐,小姐……”
小你个头啊小!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蓉妈胖胖的脸蛋儿激动的轻颤着,鼻涕眼见着就流下来。
“妈呀!”乔佳人立即起身,脑袋里又是一阵晕眩,她痛苦的扶住额头轻吟,“嘶,好疼。”
“小姐,你怎样了?”蓉妈抹了抹泪花,担心地说:“头晕吗?你一定是昏睡的太久,我去给你端药,喝了药就好了。”
蓉妈说着一转身就端了碗过来,她正想去接,就看到蓉妈那刚擦过鼻涕的手指指尖津入到药水里,她心理实在有障碍呀……
“蓉妈……你、你先放下,我问你,我昏迷了多久?”
“小姐,你昏迷了一天,大夫说你中了蛇毒,哎呀这个地窖里,怎么会有蛇呢?哦,不过大夫说,幸好你自己把蛇毒吸出来,不然,可是性命难保啊。”蓉妈说着心有余悸。
“裴永逸不是巴不得我死吗?怎么还给我请大夫?”乔佳人轻笑。
“嘘,小姐,快别说这种话。”蓉妈紧张的低声阻止,又劝道,“小姐,你也别怪姑爷,都是府里一些女人嚼舌根,姑爷一时冲动说了些气话罢了,到底你们是夫妻,姑爷还来瞧了你几回呢。”
乔佳人努力回想着晕倒前看到的裴永逸,那时他看着她从洞里爬出来的表情很好奇很戏谑,也或者说若有所思饶有兴趣,好像一个老狐狸逗玩着自己囊中的猎物。
“他会有好心?蓉妈别给他骗了,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罢了。”乔佳人悻悻地道。
“你我谁是黄鼠狼,谁又是鸡呀?”突然,裴永逸掀了帘子进来,一身墨青色简服,清爽简约,他大摇大摆的往椅子上一坐,侧过眸来,意味深长的看着乔佳人。
乔佳人有些心虚的躲开他的眼神,“跟蓉妈说笑而已,夫君能来看望佳人,佳人受宠若惊。”
裴永逸收回视线,神情恢复了冷淡。
两人就这么干着,气氛很绷。
乔佳人觉得这人太狡诈,干脆按兵不动,看他玩什么花样。
终于,裴永逸冷冷的出了腔:“说,怎么会被毒蛇咬了?”被蛇咬了能自救,还能一夜间挖出个地道逃生,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乔佳人不相信他是关心她才问,一定是在试探她。于是淡淡笑着反问:“我若说是有人放蛇进去的,夫君会信吗?”
“不信。”裴永逸不假思索地道。
乔佳人心中冷笑,脸上却笑的温婉,“既然如此,夫君何需多问。”她若说是尹飞飞扔的蛇,说不定又会说她诬陷了!跟这男人告状根本就是自掘坟墓。
“也罢。”果然,他没有再追究,然后起了身,淡淡地说:“今晚,花园里,将以你祭天,救母亲。”
乔佳人愣了愣,在古代杀个人是不是太轻易了,看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见他就要走,她便道:“为妻现在身中毒素未清,做祭品不吉利,惹怒了老天爷,怕是会更加降罪于裴家。”
裴永逸回头,笑笑的问:“你的意思,为夫得等你身子养好再开坛祭天了?”
“嗯。”乔佳人认真的点头。
“到时恐怕母亲已命丧黄泉了!”裴永逸突然脸色大变,厉声道:“好你个乔佳人,本以为你只是命格毒辣,不想你竟还如此狡诈,我爹被你气死,现在又谋害我娘!你这毒妇,你害的我裴家还不够吗?”
乔佳人望着他,心中又气又急,跟这迂腐的古代男人,她是有理也说不清。可让她乖乖去送死她干吗?既然他不吃软的,她也只能来硬的了!
“裴少爷,我是裴府的少奶奶,是你的正妻,我们有官府的婚书,我的安危也是受朝廷保护的。而你现在想以这么虚无缥缈的罪名私自处死我,就不怕犯下杀妻大罪吗?”
裴永逸听到她这么说,一脸的不可置信,像是从来没想到她会有这么清晰的大脑和尖利的小嘴,他眯起眼睛,慢慢的两步走到她面前。
乔佳人屏气凝神,仰头回望着他,丝毫在气势上不示弱。
裴永逸眼神先是迷惑,渐渐过度到阴冷、嘲弄,夹杂着一丝戏谑。他低声说:“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