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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小小恋曲

满怀激情的拨动着每一根音弦,这是她对最初的梦想所怀有的深深依恋。谁不曾有过梦想,即使被成长中的历练给磨平了,她也不会忘记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对音乐的一度执着。她羡慕那些站在舞台上的歌手,尽情唱着属于自己的歌,但后来她发现,唱歌不仅需要对此的热情,还要有天分和长久执着。

困于现实社会,她最终选择放弃这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不曾想…他唐奕竟然钟爱音乐,并想要倾注全力去实现他的理想。看到这样的唐奕,她才想起自己以前学过一年多的吉他,两年不到的电子琴,她也是可以和他一样弹吉他,唱着歌。

那这样,算不算离他更近了些呢……

台上星光夺目,台下掌声如潮,歌声已止,弦音缓缓,锦年没有料到学院的同窗们竟然那么给她面子,当下激动了起来,挥手说:“我爱你们,谢谢。”话音刚落,不想台下居然逐渐响起了整齐的:“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这是什么节奏,是她真唱的好听,还是他们说着玩的。回头看向楚檚,已经用眼色告诉她:‘鞠躬,走人。’

她即刻乖乖鞠躬,掉头走人。

灯光暗下,楚檚拉着锦年溜进后台,前台有陆军扛着,她就有时间和锦年说:“回头解释。”

锦年嘴角一咧,笑着点头,让楚檚去忙吧,她事完了,收拾吉他准备回去当观众。谁知,此时此刻,一个轻缓的掌声忽而响起,是谁?还在为她默默鼓掌?

“芝心年糕,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傅冉玄合掌走到她的眼前,当着众人的面,表达对她的喜欢,可好像除了被告白的人不太清楚状况以外,谁都明白他这不是玩笑话。

“谢谢。”锦年微笑应答,背上吉他,握拳一捶他的胸膛。“加油啊,接下来就看你的喽。”留下笑容,离开后台,去找白飞和徐诺。几步之遥却顿足止步,眼中的惊讶瞬间转为难以掩饰的惊喜,伸臂小跑,投入了‘拦路小贼’的温暖怀抱。“唐奕。”

唐奕唇角含笑,抱了抱他许久未见的小青梅,光线昏暗之中,他的眼底仍回放着锦年方才在台上吟唱的每一个音符。那从内而外散发着自信光辉的音乐女神,居然是她纪锦年。拉上她的手,一起逃离了有教导主任在场的大礼堂。走到外面,他静静喘息,开口不住咳了两声。“我这几天感冒了。”

“感冒了。”锦年朗声,笑他太过柔弱:“你体质还真差,怎么老是生病,还是耍酷,穿的太少了呀。”话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今天的自己穿的是真太少了,连忙捂住外露的肚脐,解释:“我外套在我朋友那里,我忘拿了。”

唐奕缓步,虽然穿的严严实实,但……“我可不会再把外套给你穿,是你说的,别耍酷,把外套给你穿,自己反而病了半个月。”

“真的假的。”锦年眼露怀疑,跟上唐奕,一瞥他漂染过的烟灰色短发,哼哼鄙视。“生病了,还去染头发。杀马特!”

她当然是说说而已,唐奕头发短,虽有刘海,却是短的连眉毛都没有碰到,怎么杀马特,只是……“唐奕,我一直以为你是三好学生,是不是…一旦现实和理想有了差距,人就会不免觉得空落落的,你说,我究竟了解你吗?”她贴近他,有些发凉的手臂挽上了他温暖肘弯,又问他:“我是真的冷了,你要么脱衣服给我穿,要不就陪我回去拿衣服。啊?给不给我呀?你的衣服。”

“给。”唐奕无奈抽手脱去外套,帮她拿过肩上的吉他。“你倒也舍得。”

舍得他受冻生病?自然是不舍得。

狡黠一笑,锦年接过外套,穿上唐奕大大的外套,高兴点头,口是心非“我舍得呀,倒是你,舍不舍给我弹唱一曲啊?我想听你唱歌。”

吉他都到他手里去了,怎么能轻易放过他。

“最初的梦想?”他一笑,有意调侃,却是同意了。转身在幽静的植被小道旁的一排木椅,弯腰坐下,取出吉他,挂在身上。“点点,这首歌是我为你而作。”

忽然的温柔,软软的触及到了锦年内心深处…最温软的一块心田,仿佛是种下了一颗爱的种子,静静等待着发芽嫩绿。

站在他的身旁,聆听夜风中那敲击瓷器般清脆的一段声音……

“我要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将爱装满,

把装满幸福的瓶子……送给你,当做十八岁礼物,

为你点满蜡烛和星星,摘下一轮明月,照亮你我,

你说我是…疯子,那你就是傻子,要缠缠绵绵到天涯…海角,

我想说我是水,将你这颗沙子融入我的全部,

再难舍难分,永不相离,

亲爱的宝贝,请容许我此刻矫情,

只因我要直接告诉你,

从一开始的一点,一点一点到现在,我对你的真心已经满溢。

无论…将来如何如何,想与你手牵着手…一直,一直一直走下去。

我爱你

爱至身死才会罢休

你是不是又笑了,笑我这个疯子

记得我此刻承诺,傻子千万别忘,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年华。”

音调平和,即使是首情歌,却仍有他高潮的伤意。是否是知《锦瑟》尾联……是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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