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和关心。“吐过吗?”
“没有,闷在胸口,但还好,没有特别想吐。”锦年以为沈夕和是担心弄脏他的车,又补充一句。“你放心,如果我不舒服,我会提前让你停车的。我克制力很强。”
沈夕和沉默不语,没有接话,径直驶进了一家公寓式酒店。停好车,绅士的帮锦年打开车门,拿包,扶人下车。
锦年微笑感谢。强撑着不太好的脸色,撑到客房瞬间坍塌,歪倒在沙发座上,抱歉的麻烦沈夕和冲药。
她喝的是冲剂式的中药,不仅有治痛经的,还有胃药。“我都要吃,已经不知道是哪里痛了。”
她已经痛的快要麻木了。
沈夕和开了空调,脱掉外套就帮她烧水冲药。几番忙下来,他端着两杯子温和的药水,放到锦年手边茶几。挽起衬衫袖,又从浴室拧了把热毛巾,帮锦年擦了擦脸和脖子还有手。
一边打趣道:“锦年,你说等你好了,会给我补偿,我倒是想听听,你要怎么补偿我。”
锦年两碗中药下肚,依然没有什么精神,侧身躺着看向坐在身旁的男人,淡淡一笑,问他:“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哪怕让我当你一个月的小跟班都行。”
“锦年我说真的。”沈夕和起身走向柜台,倒了半杯热水,又打开了一瓶矿泉水,兑了一杯温水。而在他转身之际,他说出了下文。“你不该打电话给我,你应该找玄子。”话毕,水杯已然递到了锦年的食指指尖。
接过水杯,锦年喝了一口温水后,告诉沈夕和。“我不会和他……再有什么联系了。哥哥,我在和我男朋友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玄子彻底完了。”
“你怕他有处女情结,还是你不能接受?”沈夕和问的随意。
锦年却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眼底泛酸,不知其味。“我在刚认识他的时候,其实还没有男朋友。而我的初恋,是我逼着他说喜欢我的,我一直都在逞强,一直都在主动,但现在,我不是说因为一个他,而放弃了整个世界,我想我需要的是一个陪伴,不需要一辈子,只是相对的,能长久一些就够了。”
双唇微抿,她心伤未愈,合了合眼,泯去眼泪。
双眼微张,他心生惊讶,张了张嘴,一字未言。
“玄子很好,他,是令我……最痛心的,一个我爱过的人。”很多话,她憋在心里久了,很想诉说,说给一个不太熟悉的陌生人听。
又或者……只是在说给她自己听。
“除了酒,你晚上有吃过东西吗?”沈夕和似乎没有提起刚才的话题一般,转移话题间,伸手摸了摸锦年温热的脸。“喝了多少酒,就一点都不想吐吗?”
锦年小心作答:“没……我也不知道,乱七八糟的。印象中感觉不多,可能主要还是因为姨妈的关系。”
“我警告你纪锦年,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以后再敢这么不爱惜自己,不管什么理由,我是不会管你了,我沈夕和说到做到。”他说的认真。
锦年听的恍惚。
沈夕和说了什么?
如果以后……再敢这么不爱惜自己。
“为什么?”她再次酸了鼻尖。
因为锦年声音有些大,使得沈夕和也不禁提高了音量。“什么为什么!”微微皱眉,只道是:“你这孩子怎就这么不听话呢。”
孩子?
锦年反应过来,摸了摸眼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哥哥,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孩子吗?”
“不然呢,女人吗?锦年,不是发生了男女关系就是女人。”
“谁叫哥哥总是对我那么好,我能不胡思乱想嘛。”
“不是我对你好,是你爱过的人,都对你不够好。”
“哥哥,我有一个小名,给你叫好不好?”
“叫什么?二狗子。”
“你丫,我叫点点,一点点的点点。”
“点点?”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