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尽忠挥着手,一脸不奈:“滚开,有啥忌讳的,大不了爷我把她收了便是。”
“贾少爷,这大早上,你要收谁呢。”宁亦双穿戴整齐的来到门边,护在沈婆前头。
“亦双。”沈婆忧心的揪着宁亦双的衣袖。
宁亦双轻拍着沈婆的手道:“婆婆,没事,你先回去坐着。”
沈婆不放心的拉着宁亦双的衣袖,宁亦双只得又说道:“婆婆你回去,外头木根也在呢。”
沈婆这才松开手,宁亦双踏过门槛走出去,逼视着贾尽忠:“贾少爷,可是还想吃串?”
贾尽忠听到串字,火气蹭蹭直冒:“宁亦双你好大的胆子,连本少爷也敢坑。”贾尽忠昨夜回到院子,榔头帮他扇着伤口,他躺在床上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没吃到东西,还落了个伤口痛,却要付了两百文钱,怎么想都觉得亏得慌,今日一早,就来找宁亦双算账。
宁亦双早有准备,缓缓开口道:“贾少爷您是什么人物,我怎么可能敢坑你,我坑谁,都不敢坑贾少爷您啊。再说了,贾少爷您这么聪明,还是从骊山学院出来的,我这一个没上过学的丫头,怎么能坑得了贾少爷您。”
宁亦双之前从陈秀姑那听说,贾富贵一直想摆脱商贾的身份,托了很多关系,一心想让贾尽忠去骊山学院读书,就盼着有一日他能走上官途,光耀门楣。
不想花去了大半积蓄,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名额,贾尽忠却是个不长进的,入学的院试都没通过。贾富贵花了那么多银子自然不甘心,巴巴的又送了好些银子,好不容易让贾尽忠能在骊山学院留学了半月。
贾尽忠从骊山学院出来,贾富贵逢人就吹嘘自己儿子是从骊山学院出来,惹得邻里羡慕不已。贾尽忠原本还有些萎靡,见到人们看自己的目光,一下子又有了傲气,不时的吹嘘自己在骊山学院的事迹,说得好像自己真的是从骊山学院学成归来的一般。
宁亦双今日也是抓着他自觉高人一等的心理,一个劲的吹捧他,贾尽忠听了这话很受用,昂头:“那是自然,想我去骊山上学那会,你这丫头还不知道在那和泥巴呢。”
宁亦双笑着,眼里却带着嘲讽:“贾少爷说得是,我一个乡野丫头,自然比不得贾少爷您。”说着顿了一下:“贾少爷,您这大早的过来可是有事?”
贾尽忠一愣,随即挥袖道:“没事,没事,我只是过来瞧瞧你这院子缺啥,都是亲戚,别住得太寒碜了。”
宁亦双听着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是么,贾少爷真是个好人,要说缺啊,我们这缺的东西还真不少,大冷天的也没个炭火,还有被褥薄得,这夜里老是冻醒,还有那桌椅门窗,都坏了……”
贾尽忠听着宁亦双的话,愣得半响也说不出话了,他明明是来找宁亦双算账的,为何这会倒像是宁亦双找他讨债了。
宁亦双憋着笑:“贾少爷,可否要我立张单子?”
贾尽忠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记得住,回头我就命人把东西给你送来。”贾尽忠说完,转头就走,步伐奇快,就生怕宁亦双再说个什么要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