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瑜目无焦距的望向远处,心底低喃:双儿你到底在何处?离开长安的时候,他得到信报,有一个黑衣人挟着一个女子向北行,他也不由手下去探明真伪,便直接带人追来。行了一路,再没查探到任何消息,慕容瑾瑜也有些没底了,但心里总不愿放弃,每次都告诉自己再往前一些,好像她真的就在哪里。
“继续往前走。”慕容瑾瑜一声令下。
侍从惊骇,上前劝道:“公子,使不得,你如今可是告病,万一被惠王发现了,告到皇上那里去,可是欺君大罪。”
慕容瑾瑜勒紧缰绳:“管不了那么多了,走吧。”脸上异常坚定,他之前就是顾忌太多,所以才辜负了亦双,想到那日自己走后,她一个人该是多么的失望,他就直后悔当初不勇敢一些。
“报,江南传来的急报。”一个侍卫骑着快马,大喊着追来。
慕容瑾瑜夹紧马腹,转头问:“何事?”
侍卫递过一封密信,慕容瑾瑜打开望了一眼,喝令:“调头,奔梁州。”
宁亦双在客栈待了两日,也不见吴炎烨传令上路,这日正在客房思索新的歌舞剧,忽然听到底下小贩在叫唤:“梳篦,上好的眉州桃木梳篦。”
宁亦双听着一个激灵想起,刘婶就是眉州人,她有一把篦子,齿子掉得差不多了,也不舍得扔,她给她买了一把新的也不见用,就说眉州的桃木梳篦好。想着,就寻思着要去给刘婶再买一把。
下到楼下,小贩已经走过去了,宁亦双正要出门去追,门边忽然站出两个黑衣人把她拦下。
宁亦双皱眉:“让开,我要出去买东西。”
黑衣人站着不动:“爷有令姑娘您不得出入。”
眼看着小贩走远了,宁亦双很是不耐:“我又不是犯人,他凭什么囚禁我。”也不顾黑衣人的阻拦,径自走了出去。
眼前这个有可能是未来的主子,黑衣人也不敢真的拦,望着宁亦双走出去了,面面相觑忙闪身上楼。
宁亦双很快追上小贩买了几把梳子,又瞧着天色正好,寻思既然都出来了,就去各处逛逛。
镇子是真的小,只有一条主街,宁亦双逛着,没一会就到头了。走着看到一群孩童围着一个捏泥塑的老者,宁亦双觉得有趣,也走过去瞧热闹。老者的手艺是真的好,只见一块泥坯在他手上没几秒钟,就塑成了一个人形。
想到狗子平时也喜欢玩土坯,宁亦双就向老者买了两个泥人,拿在手上正要细细赏玩,边上一个孩子忽然甩手,宁亦双不备,手上的泥人被撞飞出去,滚到路中心。
宁亦双走过去弯腰要捡,前头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马的速度极快,宁亦双抬头望去,马已经到了近前,眼看着就要撞上,边上的人群传来一阵吸气声。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宁亦双感觉自己的身子飘离了地面,转头正好对上一张熟悉的俊脸,只是这会那脸上满面怒容。
宁亦双被吴炎烨带回客栈,浑然不知自己离开后,马队便停了下来,一个白衣男子焦急的下马,想要查看伤者。
一辆马车摇摇晃晃的在官道上行驶,车内一男一女各据一头,都把脸扭向窗外。宁亦双望着窗外生着闷气,自从吴炎烨把她救回来,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他都冷着一张脸,一声不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