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宁亦双如往常一样早早来到酒楼,在查看厨师们准备好的食材,陈风崖匆匆闯进来,沉着一张脸道:“小双双,你跟我来一下。”
宁亦双正忙着,头也不抬:“我正忙着,有事你待会再说。”
“急事,等不了。”陈风崖急了,拉起宁亦双就往外走。
宁亦双被他拖去了院子,极不好气道:“你最好真的有事。”
“炎烨向皇上请旨即日出征了。”陈风崖难得的满面愁容。
宁亦双一怔,即日出征,不是说要等到五月份,北方冰雪消融吗?有些不解,但心里却憋着气,冷声:“他要出征跟我何干?”
陈风崖皱眉望着宁亦双:“小双双你和炎烨是不是闹别扭了?”
宁亦双别开头:“他是王爷,我是奴婢,我们能闹什么别扭。”
陈风崖摇头:“又来了,瞧瞧你这态度就不对,小双双此事重大,你无论如何也要帮劝劝炎烨不能冲动。”
宁亦双冷哼:“他是王爷,我何德何能说得动他,你找错人了。”宁亦双转身便要走。
陈风崖上前把她拦下:“小双双你就别置气,我了解炎烨,这么久以来,他决定的事,只有在你身上改变过,此事也只能你劝得了他。”
“我没那个本事。”宁亦双越过陈风崖,往厨房走去。
“他会死的。”陈风崖在后面喊,宁亦双顿住。
“你知道有很多人想要他的命,他此次出征就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一步险棋,他走得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如此没有准备的贸然出征,会性命攸关,小双双算我求你了。”
宁亦双沉眸,没有言语继续往前走,陈风崖望着宁亦双离开满面失落。
半夜里“轰隆”一声春雷,把宁亦双从睡梦中惊喜,没有关紧的窗户被风吹得啪啪作响。“要下雨了。”宁亦双喃喃着,起身去关窗户,走到窗子前,忽然看到院子里有一个黑影,吓了一大跳,正想喊,又觉得那身影很熟悉。
望了几秒,耳边又响起陈风崖的话:“他会死的。”心中烦乱,显然这句话影响到了她,平日沾床便睡,昨夜却是翻来覆去直到子夜才睡着。
望着院子里那道修长的身影,宁亦双问自己,想他死吗?转瞬又想到那夜他的蛮横,宁亦双手上猛的用力把窗户合上,心说这种人渣,死了好,死了干净。
赌气的又躺回床上,闭着眼睛却是再无睡意,没一会屋顶的瓦片传来雨滴声,雨滴声越来越密,看来是一场大雨。
想到院子里的那人,也不知道走了没有,宁亦双原本就烦躁的心,更加烦躁,干脆拿被子整个把头蒙住。
‘轰隆隆’一声一声的惊雷,好像要把整个世界劈碎。宁亦双再也装不下去了,起床跑到窗边往外看,见吴炎烨还像原来那般笔直的钉在雨里,又气又怒:“笨死了,下雨了也不知道躲躲,淋死了活该。”说着又气呼呼的跑回床上,把头蒙住。
一遍遍的告诫自己睡觉,要睡觉,脑子却是不听话的闪过那日在断臂山上的画面,他和她一起做雪雕,开始是她教他做,后来徒弟出师了,却是做得比师傅还好,她装作生气,拿雪球砸他,他也不生气,却是在雪雕前写下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