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丈高的屋顶,一个女子危危站立,转动着身上白色的锦披,笑容凄美哀怨。转着,忽然脚下移到了屋檐边,洁白的裸足一脚踏空,锦披旋下,一只手飞速的揽住了往下坠的腰肢。
醉眼朦胧,宁亦双望着近在咫尺的俊容,咧嘴轻笑:“你来了。”手很自然的搂住吴炎烨的脖颈。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吴炎烨很不悦,脚落地,便把宁亦双松开。宁亦双紧搂着吴炎烨的脖子往他怀里钻。
吴炎烨面上冷寒:“女人,你松手。”
宁亦双脸紧贴着吴炎烨胸口,娇喃:“不松,我再也不松开,看你还欺负我。”说着双手更紧了一些,几乎整个身子挂在吴炎烨身上。
也不知是今夜天热,还是怀中的女子热气太足,吴炎烨浑身都在发热,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冷狠道:“最后问一遍,你松是不松?”
宁亦双抬头望向吴炎烨,原本还带笑的眉眼,转瞬便有泪珠在里头打转:“你凶我,你怎么可以凶我,我那么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装作不知道?”
吴炎烨知道自己应该用力的把宁亦双推开,可是不知怎么,看着她的眼泪,听着的她的话语,心中升起一丝异样,原本凝在双手的内力,也渐渐化开。
唇忽然覆上一层微寒的柔软,吴炎烨心跳忽升,猛的用力把宁亦双推开。
宁亦双身子重跌在地,痛得呻吟出声。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唤:“红儿,红儿,你在哪里?”
“喜儿你去那边找,我在这边。”
“红儿。”吴炎烨望着倒在地上的宁亦双念着,眼里满是厌戾,真可笑,一直想要找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却混到了自己府上,真不知道是她能力太强,还是皇府守卫太弱。
急急的脚步声传来,吴炎烨闪身,身子便消失无踪。
两日后,车队正在前行,侍卫捧着一叠折子来到吴炎烨的车前:“爷,各处送来的折子,还有一封是府上送来的。”
吴炎烨半掀开帘子,把折子接过,放在案几前,视线在折子上扫过,手抬起却是把最后一封抽了出来。
纸上密密数行字,吴炎烨看了许久,才把折子合上,出身不详,却是经了临水村和长安两处。“宁亦双啊宁亦双,我倒是越发猜不透你了,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吴炎烨一心想引出藏在她身后的大鱼,却不知自己所知已是宁亦双全部。
“哎哟……”三皇子车队的最后一辆马车内,不时传来呻吟声,宁亦双半趴在草垫上,马车一下下的颠簸,震到她摔伤的尾骨。
“你啊,活该,谁让你一个人大半夜的喝酒。”喜儿一边骂着,一边却是给宁亦双又垫上一层草垫。
“要不到了镇上,我偷偷去给你请一个大夫。”柳儿也很是担忧,自从那晚把摔在地上的宁亦双扶回,她就叫痛了两日。
宁亦双摇头:“不用,再缓两日便好了。”不是她不想看大夫,实在这个朝代男女之防严重,她的伤又在私密处,就算她想看,怕是人家大夫也不愿,不敢。
马车又行了半日,在天黑前赶到了驿站,御厨在厨房忙碌,宁亦双脚步奇怪的跟着忙活,御厨见了又把她骂开了。出了厨房,连着清闲了两日,宁亦双倒是有些不适应了,椅子是不敢坐的,挨着园中的大树闭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