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富贵听着皱眉:“刘家,这庶女和咱忠儿倒是般配,只是这刘家一向眼高,只怕瞧不上咱们这样的商贾人家。”
柳姨娘幽笑道:“以前是瞧不上,这会可不同了。”说着凑到贾富贵耳边耳语了几句。
贾富贵听着脸瞬时沉了下来:“此事不妥,你趁早打消了这念头,秀姑不会允的。”
柳姨娘见此,面上笑转悲,嘤嘤的哭了起来:“老爷你好生不公平,如果只是为了妾身,妾身忍忍也就算了,可是此事关乎忠儿的人生大事,老爷你是不知,妾身这姨娘的身份,给忠儿添了多少累,妾身找人给他说亲,个个都说他是姨娘生的,妾身也不图她正室身份,如今只要个外人,她也不肯依我,忠儿以后也莫要娶亲了,明儿我们母子就去洪安寺出家算了,免得碍了老爷和夫人的眼,呜呜……”
看到柳姨娘的眼泪,贾富贵顿时慌了心神:“我不过一说,你这又是作甚,这府里没了谁都成,哪能没有你和忠儿,夫人你别哭了,明儿我就和秀姑说去。”
柳姨娘望向贾富贵:“老爷如今身在我这,才这般应着哄我,明日去到那边,不知又是何姿态?”柳姨娘眼睛红肿,满面泪痕,好不可怜。
贾富贵疼惜着把柳姨娘揽过:“我哄你作甚,既然都是为了忠儿,她也是忠儿的大娘,这事想她也是会应允的,我准了此事,你别再哭了,哭得我心肝都疼了。”说着噘着嘴往柳姨娘凑去。
柳姨娘娇羞的躲到贾富贵怀里,嘴角轻勾,露出一抹窃笑,嘴上却是哽咽道:“老爷此话当真?”
贾富贵把柳姨娘揽住:“为夫什么时候骗过你。”
第二日一早,宁亦双辞了沈婆,又推着车子出摊去了,鉴于连着几日生意也不见好的缘故,宁亦双这日准备推着车子移动售卖。
还别说,这样推着车子到处走,虽然累了些,可是总算来了生意。宁亦双推着车子在长安城内转了一圈,推车内的吃食也差不多卖完了,感觉脚都要走折了,正待返回,却发现自己在这些陌生的街巷转了半日,这会早迷路了。看着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胡同,宁亦双发起愁来。
找人问了下路,那人指着前头,一时左拐又右拐的,宁亦双听着都晕乎了,无奈,只能凭着感觉自己找路。
原本以为往着人多车多的方向就能走回去,不想走着走着,居然来到一处宽大的街上,这处街道不比别处繁华,街道却比别处大了一倍,两边的屋宇甚是气派,门前都摆着威武的石狮,朱漆木门庄重肃穆,看着让人不由的心生敬畏。
眼看着前头的人和马车都从各处偏门进了两侧的府邸,宁亦双猜着这应该就是这个朝代所谓的富人区了,心想着或许慕容公子家也在这街上,忍不住的往两边多看了两眼。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宁亦双吓了一大跳,只见离她十丈的地方,门头的牌匾上,写着几个描金大字“三皇子府”。这可不是富那么简单了,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朝代,这权贵才是最上流的。
她在街上时常听闻一些皇孙公子欺男霸女的事迹,不想惹祸上身,宁亦双推着车子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