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姨觉得,如今的她,早就累了,若不是身边有这孩子,或许她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一时轻叹,看着面前孩子的容颜,有多少温暖,就有多么的不舍。稚嫩的脸,是不该受那些的,所以,她还必须活着,才能给她撑起一片天空。
还有,那些伤了,害了她姐姐的人,她还没见他们不得善终,又怎能闭眼,所以那些平凡的生活,注定不属于她,想到这里,心就如坚硬的石头,脆弱从来不该属于她。
睡着的容颜无疑不是最不防备,又是最真实的,关姨胡思乱想中,卞归月已经陷入了深睡中,或许身边有个依靠,就会有安全感,会感觉万事都不用自己操心,所以入睡的也是极快。
看着这张最像自己和姐姐的脸,心中既是喜又是怕,喜的是她感觉姐姐的生命有了延续,怕的是,最怕这孩子以后的命运,希望不要如同姐姐那般幸福背后的黑暗。
叹了口气,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希望更多的看到她幸福,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不容许自己就这么轻易的倒下了。
关门,开门,最终压不住心中的念想,看着照片里,开心相似的容颜,好似就在昨日,殊不知已经过了多少个春秋。
看着,叹着,突然架不住眼泪就滚了下来,哼着一首从未来过的曲子。
骄阳笑,何知骄阳故?依那昨日旧,话偏的事,谁能识,卷成的团一对结,一笑的荒唐,一哭的妄诞,那谁能敌命运的架。表面的风光,暗里的寒潭,见不得骄阳,躲了,藏了,之余那些花骨朵,片片是葬花,片片是葬花。
连续的几天,彼笙像是打了鸡血似得,要不然就是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人,要嘛,就是喝得个天昏地暗。
本来打算不插手的封海儿终于看不下去了,她第一次找了刊子谈话,可是当他看见那一脸灰败,乱糟糟的人时,不知怎么感觉都是自己错了。
一个被爱,一个爱,这一段感情最终成了悲剧,也成就了悲哀,不管怎么说来,承受的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莫名的有些胆怯,“你还好吧”。
刊子点了点头,这般颓败的时候,好似很多年都没有过了,如果细数的话,那得回到那一年,得知那人儿突然离世,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一直不愿意接受这么个残酷的现实,那个爱笑善良温柔的人,怎么可以说没有就没有了,他接受不了,也不愿意接受。
如果早知当日的退缩,换来这样,他走就后悔了。
封海儿反而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她来的目的很简单,此时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这个男人爱那人爱的有多深,她好似这一刻才深深的体会到,深深的震撼。
“你知道了吧”,刊子苦涩的问,又好似希望这一刻不要来的这么快。
“嗯”,封海儿点了点头,想了想解说道,“我当时也无意于,只是那日……”。
话音未落,就被刊子打断了,“我知道”,他太想维持原样,所以对入侵或者外来者,都视为仇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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