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当家的望着空空的墓穴,一动不动,这时突然一个天雷下来,他差一点跌了下去,摸了摸额角的冷汗,心想着不可能,不可能。
当年的事情,绝对不会错,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好似自从那事情之后他就没有来过了,一直都没有来过了。
多少年了,此时,那人嘴角似解脱的笑又来了,又想起曾经那孩子恨恨的望着自己,那心狠手辣,果然是他的种,呵呵,却剩下苍凉的笑。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念念的人,正躺在那草丛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这边这一幕,身下的草已经被拽成了汁。
封海儿捧着一本书我在沙发里,正津津有味的看书,旁边是卞归月嘟着嘴唇,正在控诉着她哥哥出去了,又不带他,“海儿姐姐,你倒是说说话啊,你说我哥哥,这人生地不熟的,去哪了,这么大雨,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哎,封海儿只能把目光从书中收了回来,“你哥哥都多大的人了,肯定会没事的”。
“可是他怎么可以一声不吭的走掉”,说着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封海儿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不是不知道她的恐慌,“你哥哥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事情了,他不会再扔下你的”。
“真的吗”,一说完,抱着封海儿大哭了起来,“我知道,可是我怕,我怕……”。
残酷的现实里,封海儿不能说什么?当年若不是彼笙远走他乡,那可能早已命丧黄泉,却对年幼的妹妹,卞归月是无辜的,孩童时期就要经历这些,也算是可怜了。
用关姨的话说,曾经的事情成就了后面的卞归月,抹去了她的天真,不管最后养育她的人怎么骄纵她,却已经无法在回到无忧了,这一张年轻的脸下,早已饱经风霜了。
她完全能够想象,幸福下面的肮脏一下子露出来的痛苦。她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有心想要说句什么的,最后化为了闭口,这个时候说的,又怎么能听进去呢。
耳边是卞归月的哭声,不说撕心裂肺,但是却沉痛无比。关姨最后也没有打开那扇门,每每听到她的哭声,犹如挖她的心,她对不起姐姐,对不起那个一直相让的姐姐。她有时候想,若死去的是自己该多好,最起码,这些孩子还有母亲。
可惜世事弄人,最后却成了这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封海儿看了一眼,已经安静睡着了的人,“进来吧”。
关姨一直站在外面不曾离开,听到里面哭声慢慢没了,这才松了口气,听见里面的声音,推开了门,看着挨着封海儿睡着了的人,面上柔和了许多,叹了口气,然后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对着封海儿道,“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在卞归月身上,她是怜惜她的,不过她也是幸运的,有个不离不弃的阿姨,日日夜夜的照顾。
封海儿站起来,走了出去,看着衣袖上沾了泪水的地方,叹了口气,谁又没有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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